另一只手撑着墙，眉心逐渐拧起。
陈原还没来得及骂人，结果听到他低低
了
气，似乎疼得厉害。陈原的面
立即古怪起来，他
了自己的手腕，
糊不清地问：“……还能用吗？”
唐舟抬起
问：“你说什么？”
陈原清了清嗓
，
声
：“我问，你那里还能不能用！”
“我怎么知？明明是你踢的我……”唐舟的声音低了
去，好似还带着一
委屈，“怎么还对我这么凶？”
陈原一怔，只好放
语气，低
望着自己的拖鞋，“你要不要去卫生间里看看？”
唐舟不说话，只是扶着墙走到餐桌旁坐，也不知到底是疼还是在生气。陈原看到他的嘴角还贴着创贴，现在又挨了自己一膝盖，他像个明知自己理亏的家
，却怎么都不愿歉，毕竟是唐舟
吻在先，于是只能以吃饭作为化解尴尬境地的理由。
他问唐舟：“……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唐舟低盯着桌面一言不发，像要在餐桌上盯
朵
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以
勉可以捕捉到的幅度了。陈原松了气，背过
厨房忙活去了，这时唐舟才抬环视一圈，可惜他无法从厨房和客厅的摆设里看这里到底有几人居住。后的椅靠背上挂着一件陈原的外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今天Max穿过的那一件，他赶
将衣服成一团，扔到离自己最远的椅上，然后以上厕所的借溜了卫生间。
只见陈原的洗手台上仅放了一个杯和牙刷，唐舟这才如释重负地回到客厅，陈原转过问他：“有受伤吗？”
“什么？”
“你不是去厕所了吗？”陈原顿了顿，“……你有受伤吗？”
唐舟在餐桌前坐，“我不是医生，我看不来。”
“要不你一会儿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吧？”
“我不想去医院。”
陈原有无奈地说：“那你以后要是问题了，不要说我没提醒过你。”
“要是真问题了，陈老师得对我负责。”
“……”
陈原用筷搅着泡面，纯当没有听见他这句话。
关火后，他从厨房里端小煮锅，放到唐舟面前，又给他递过去一双筷。两人各自坐在餐桌的一侧，面对着面，唐舟从落地起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陈原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回想起他们还在国
时，唐舟半夜三更偷偷跑来自家吃宵夜的日。那时他也是煮一锅泡面，往里面一
脑地加满香
、
、和小油菜，还
名其曰：泡面虽然不健康，但是加了这些就不会那么不健康。
餐桌，陈原的两只手扣在了一起，他问唐舟：“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
“你怎么知我住在这儿？”
唐舟毫不留
地把锅甩给了弟弟：“周周告诉我的。”
陈原了，“……我看到你朋友圈的Offer了。”他旁敲侧击：“我之前好像没见你考过试？”
“我读研的时候考过，成绩还在有效期。”
“那申请文书……”
“文书都是我半夜写好的，找朋友看了几就
了。”
“那你的签证……”
“自然是学生签证了。”
尽
唐舟应答如
，陈原心却更加起疑，唐舟这
谨言慎行的人肯定早就想好了应付多方的说辞。考试、申请、还有面签，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起来可要耗费不少
力和时间，哪儿有唐舟嘴里这么轻松？最让他起疑的大概就是Offer里免取学费的通知，自己研究生一年的学费要七、八万金，虽说唐舟的项目不一定会有他的贵，可学校愿意为唐舟免去学费不说，还给他每个月发四千金的工资，相当于他五年读来，一分钱不用，还能倒赚一笔，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陈原并不了解博士生项目。博士除去上学之外，还要助教代课，平日里还要跟着教授研究，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块来用。唐舟之前认识几个本科期间玩游戏玩得通宵达旦的同学，他们读博之后都自动将网速降到了最低的25兆宽带。
陈原
一气，开门见山：“你想蒙我容易，等你被移民局的人抓到了，你知不知后果会有多严重？”
唐舟手腕一颤，一脸迷茫，“为什么移民局的人要抓我？”
陈原以为他还在跟自己演戏，“每年有那么多偷渡过来的人被抓走，你就那么自信自己能躲过去啊？”
直到这时唐舟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完全会错意了，敢陈原以为他是依靠非法手段过来的，他今天叫自己过来也不是同意复合，而是担心自己被移民局抓走。唐舟搁筷，哭笑不得，伸手
在眉心
了，一时间也不知自己应该从哪儿开。陈原见他捂额，以为他是被自己拆穿而
到难堪，于是坐直
，语重心地说：“你跟他们坦白说不定还能从宽理，罚款算了……难不成你要一直黑在这里吗？”
唐舟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要说服陈原自己没有违法
纪，他拿袋里的机票递过去，“我没有偷渡。你看，我是坐飞机来的，我有座位号……”他补充说：“不是跟行李
在一块。”
陈原瞅了机票，依然半信半疑，唐舟只得拿手机，当着他的面登录学校官网，输
自己学生账号与密码，调那张录取信。陈原接过手机，横竖看了半天，又偷偷开网页上方的链接，发现这的的确确是学校的官网。
他问了心
最大的疑惑：“博士会拿这么多钱吗？”
“我要给教授打五年的工，这些都是正当工资。”
陈原咽了
，将手机放到桌面上，推到唐舟面前。
“……我以前从来都没听你说过要来读博。”
唐舟重新拾起筷，“以前觉得没机会去，就没告诉你，怕给你希望后又让你失望。”
“但你还是申请了？”
“是啊，我还是申请了，没想到还真来了，是不是
不可思议的？”
唐舟笑了笑，他的脸庞在陈原显得有些遥远，有失真。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Offer的？”
“四月上旬吧。”
四月上旬就是十号左右。想到这儿，陈原向后靠在椅背上，失焦的目光越过唐舟的
，投向虚空。
“那就是我们分手之前……对吗？”
不想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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