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我的话,我可真的戒不掉了——你看我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药了,你是不是该奖励一我?”
陈原还没来得及骂他竟然还想要奖励,唐舟收胳膊,语气颇有讨好的意思,“你别生我的气了。”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撒泼耍无赖的一面,陈原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实在是很少有过被人需要、被人依赖的受。唐舟这是在犯规,是在走捷径,陈原一方面气恼他将自己的弱摸得清清楚楚,一方面又对自己如此轻易便认栽的心无可奈何。
“我没有生气。”他说,语气十分定,“不过真的没有次了!”
今年过年格外早,唐舟的公司从一月十五号开始放假,他嫌陈原每天晚上都要在两个房间之间奔波,就把他的洗漱用品全都拿到了自己的卫生间,这样陈原有时候洗完澡来,他就能自然而然地将人抱上床,然后索吻、拥抱、和/。
两人日过得十分懒散,往往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有时候陈原前一晚的衣服被脏了,他就随手捡一件唐舟的衣服穿上去卫生间里刷牙。唐舟还没睁,右手先往床边一摸,发觉人没了之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
陈原正在刷牙,他从镜里看见唐舟赤着上半,睡惺忪地走了来。
唐舟从陈原后揽着他的腰,一脸慵懒,低吻了吻他的肩膀。
“周我要回一趟家,要过年了。”因为刚醒,唐舟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要回家吗?”
“我啊……”陈原低吐掉牙膏沫,好似能将那些无关要的人事一齐冲。
结婚之前,他回家的频率大约是三年两次,没有一次超过五天,印象里最后一次回去应该是自己升职的那一年。陈原望着镜里的自己耸了耸肩,“我当然也要回老家了。”
“你什么时候走?”
陈原随编了个日期,比唐舟要晚几日。
“什么时候回来?”唐舟又问。
“过完年就回来,你呢?”
“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我就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呀?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陈原笑,“你回来的日期不是应该早就订好了么?”
“我能改签。”唐舟说得一本正经。
陈原开玩笑,“那我要是不回来了呢?”
唐舟轻笑一声,将你退我的试探,以随心所的吻作为掩护,“怎么,陈老师,你不要我了吗?”
陈原一愣,随即用指将龙一抬,在玻璃杯里迅速搅动牙刷,语气轻描淡写,“我可没这么说啊。”
等他回到自己的卧室,他盘坐在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盯着桌面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打开了订票网站。
飞机票早已卖光,只有所剩不多的火车票还有得卖,而且还是要开两天两夜的那。陈原不免到有些烦躁,索合上笔记本刷起朋友圈,当晚起夜的时候才记起这茬。其实他没有必要回去,反正也没有人在等他,没有人会像广告里的留守老人一样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望他回家,他甚至连一通电话都不会等到。
陈原坐在唐舟的床沿,盯着因为太久没有作而自动锁屏的手机屏幕发了好一会呆,最终还是在凌晨四半定了往返的车票。
事故
51.
“你的到来是个惊喜”——会说话的父母大约都会这样对孩讲,王雅丽却说,“说意外那都好听了,你就是我人生里的一场重大事故。”
王雅丽白手起家,刚开始创业那会儿,她去西班牙见投资人,为了尽可能地省每一分钱帮助公司发展,她一个创始人不住酒店,就睡在朋友家的车库里。
她雷厉风行,执行力极。年会她上台讲话,第一句话就是我不喜形式主义,不喜勾心斗角。别人一天的工作量,你要是四个小时就能完,那么你午就可以班回家。只要你觉得自己值得加薪、升职,我迎你直接来敲我办公室的门。在我这里,大家一律平起平坐,你什么份、什么背景,我一都不关心。
她是职场标杆,也是业界的女,同行对她避而不及,却又不得往她手底的团队里挖一脚。尽公司里的人都知,业界以绝对效著称的“鬼敢死队”,其实都是被王雅丽一手“折磨”来的。谁也不想惹怒她,与其被人当众羞辱,受尽冷嘲讽,还不如多时间多检查几遍小数。
王雅丽睛尖,例会时同事正在汇报成果,她大致扫了一PPT,随即眯起双,说,“这个结果看起来不合理啊。”
同事一听,两只手几乎是意识地绞在一起,来回搓动着,“初期我们也有过同样的担忧,不过我们几个人来回检查了好几遍模型……”
王雅丽冷淡地打断她,“把原始数据发我。”
于是她就在早晨八半,公司还在开例会,周围还坐着几十个同事的时候,直接打开附件检查起来。有几个同事耐心地等了一会,发现老板仍旧眉心锁,于是趁这个时候打开邮件回复起邮件,诺大的会议室里响起了接连不断地键盘的敲击声。王雅丽对这事一般都不在意,反之她觉得这样很好,这是在有效利用碎片时间。他们这一行往往要直接跟客打,平均每人一天要接收一百到一百五十封邮件。她给每人发了一工作手机,导致大家往往在上班坐地铁的时候也会习惯地查一查邮箱。
她跑了几个散图,清了清嗓,同事们应声抬,齐齐望向会议室央的大屏幕。
“这么明显的离群值都不剔除,PPT里也没见你们给任何分析或解释,你们是完全没有看到这些数字吗?”
“我们以为是模型了差错……”
“那么模型有错误吗?”
同事咽了,呼了一,像是暗自给自己鼓气,“没有,模型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建的。”
“模型没有错误,你们就不觉得这个预计值奇怪了?我看你们倒是自信的,我要是有你们一半自信,我早就破产了。”
没有人敢吱声,会议室里静得仿佛能够听见银针落地。
“你们职多久了?”王雅丽问。
“……刚刚一年。”
“都一年了?”王雅丽手底其他工作一年的属都得空带实习生、教新人了,“我没有想到这么基础的分析对你们来说都成了挑战。”
王雅丽并不是脾气火爆,她只是无法忍受低级错误。她定期请专业人士来公司培训,在网上为公司员工购买国外财经讲师的网课,暑假还会邀请一大学的教授过来合作项目。她尽心尽力为他们扫除障碍,公司每年的财务报表上,培训这一栏上的支林林总总加起来简直令人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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