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没想到他突然冒这句来,脸上顿时便红了。
周承沐又笑:“我原先只是随说了一句要请他的,如今倒是非请不可了。”
七宝忙说:“哥哥,再过几天就是冬至节,又何必忙呢。年应酬多,听说他在里也忙的不可开,就不要去打扰了。等节的时候再聚便是了。”
承沐听了又笑:“好啊,终于知心疼人了?”
七宝气的抬手去掐他:“我只是不想你白费力气请不到人而已,再这么取笑我,我就不跟你正经说话了。”
承沐才说:“好好好,都听你的。那就等到冬至的时候再一并请他就是了。横竖以后他是我的七妹夫了……两里也不必再生疏客了。”
承沐向来敬慕张制锦,只是梦也想不到他竟会成为自己的妹夫,而自己竟会在辈分上沾了他的便宜。
一想到以后大家见面,兴许张侍郎大人还会恭敬地叫自己一声“三哥”,顿时有些飘飘然。
此后又过了数日,冬至已到。
冬至又叫“小年”,是十分隆重的节日,又有说“冬至大如年”,寻常的皇家惯例,在冬至这天,皇帝是要举行祭天大典的。
只不过因为皇帝略有不适,便命康王殿跟齐王殿一块儿代为主持。
而在威国公府,自然也要行祭祖之仪式,自有一繁琐,不必赘述。
只说在祭祖过后,府开了宴席,这一次的家宴却更是前所未有的闹。
之前国公府虽然也是人丁兴旺,但各房并不心齐,也有嫉妒房的,也有责怪老太太偏心的,还有一些女眷间的龃龉之类,不可胜数。
逢年过节虽然是房这边儿拜祖宗,但往往也是应名卯,若是家宴的话,往往会托辞偷空,席的也是有限。
但是今年,能来的不能来的,却满满当当地挤了一整个厅。
论起这其的缘故有两个,第一,这是因为四姑娘周绮定了康王世。第二,却是七宝许给了张制锦。
毕竟这一次的冬至郊天,是康王殿代皇帝主持的,足见皇帝陛对康王的重视,同时可见康王将来可继大统的传闻不是没有毫无凭据的。
而七宝跟张制锦订了亲,那威国公府跟赫赫有名的张府结成了姻亲关系,这却同样的意义非凡。
一是跟皇室的姻亲关系,前途不可限量;二是朝最受皇帝重的张制锦,这遥相呼应互为膀臂架势,别说是族的人争先恐后而来,就算跟国公府没有关系的那些,也不得过来攀附呢。
至于三姑娘周蘋虽然也许给了静王,但……毕竟静王是那个形,所以在众人看来是不能比的,何况还是侧妃呢。
谢老夫人看着满堂宾客,心自有叹,只是她毕竟是见惯世面的老夫人,心虽慨实施炎凉,面上却仍是和气一团,笑呵呵地叫董少、周蘋等帮着苗夫人招待客人,料理事务。
又有不少族的女孩们,有意无意地往周绮边凑,争相说些奉承的话。原先无人问津的四姑娘,突然变成了香饽饽一样。
七宝在旁边看了半天,忍不住又去打量周蘋。
却见她正在吩咐两个事娘,大概是为了酒席上的事,竟是心无旁骛。
七宝看着周蘋冷静自持的神,果断练的行事,心暗暗地叹了声。
虽然耳畔笑语喧哗,可她心竟没多少喜之意。
又见几个族的女人围着谢老夫人不住的奉承。七宝便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从厅溜了来。
之前永宁侯已经离京去了南边,却不知此刻他已经到了哪里,路上可好,事办得是否顺利。
想到他临去时候说的那些话,七宝心凉凉的。
若是周蘋嫁给了永宁侯,永宁侯自然不用远行,仍是逍遥自在地他的闲散侯爷,府妻相伴。
同见七宝低着神,不知她又想到什么,便问:“好好的,怎么不在席上了?回老太太找不到,又要着急了。”
七宝闷闷地说:“我不喜看那些人笑的样。”
同猜她在说周绮的事,便笑说:“毕竟那可能是将来的太妃,不围着她围着谁呢?”
七宝叹:“我并不是说谁,只是心里想起了裴大哥,今儿是正经的小年,裴大哥又不在府,他府岂不是只剩了老夫人一个?她的病虽然好了,但这是裴大哥第一次年不在,她一个人何等凄惶?”
同:“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又迟疑着说:“可是话虽如此,咱们却也没有法的。”
假如两家婚约仍在,这会儿倒是可以借把裴老夫人也一并请了来。
但是……
七宝说:“不如咱们去永宁侯府探望探望老夫人吧?说来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了。”
同忙:“别胡闹。今儿客人正多,人多杂,你这会儿跑去如何了得。”
七宝想了想,又摇叹说:“这么多的忌讳,真是烦人!那你去二门上找三哥哥,让他今儿无论如何也要空去一趟永宁侯府。”
同这才答应着,到二门上叫了个小厮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场。
到了晚上,家宴才散了。周承沐便来到香楼,同七宝说了自己已经照吩咐去了侯府一趟。
七宝忙问老夫人如何。
承沐见问,面迟疑之:“我看老夫人……却像是比先前略憔悴了些,只是她不肯说是病。”
七宝吃了一惊:“那又怎么样?”
承沐忧心忡忡:“我想请个大夫给看看,可又想到今儿是小年,毕竟忌讳,所以跟老夫人说了,明儿再请大夫去看。她已经答应了。”
七宝急忙说:“哥哥,明儿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横竖在家里也没事儿。”
周承沐顿了顿:“你的心意虽好,但是,单单是你跟我一起去,又像什么?你若真想诚意去探望,那不如就告诉太太,让太太一并跟着去,只是这件事别跟老太太明说,免得老人家又担心。”
七宝,心突然闪过周蘋的影。可旋即又想:“三必然是不肯去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开这个?”
于是当夜七宝就将此事告诉了苗夫人,苗夫人一答应。
只是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周蘋也有事来禀告,不免听见了,周蘋也并没有吱声。
到了次日,府备了车,七宝穿了披风,给同扶着了香楼。
正要去老夫人上房,却见周蘋也整装妥当。
七宝有些诧异,周蘋已经走到跟前儿,拉住她的手。
“三、三……”七宝不知她要什么。
周蘋:“昨儿我听母亲说了裴老夫人的事,我知你怕我又拒绝你才不肯跟我说,只是,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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