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老夫人病没有好转,石太医一定不是现在这幅自得脸了。
石太医果然很满意自己的医术,大概也因为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字帖,所以格外用心。
当琢磨了半天,又挥笔写了一方,吩咐:“之前留的那个,吃上二十一天就可。这一幅不算是药,而是调剂的方,可以久服用,老夫人的病虽转危为安,但毕竟这病是基上得来的,所以要慢慢地调养,万不能断。”
裴宣躬接过,一一答应。
承沐在旁探看着,见上写着些人参、紫芝,首乌之类的名贵药材,另外更有些自己认不得的东西,只怕是极难得难寻的。
代过后,石琉便告辞府。
临跟周承沐别过之际,石太医随问:“听说你们府里没答应张九郎的求娶?为什么?”
承沐:“好像是他们府里不太同意这门亲事。”
石太医:“我看你们的那个七姑娘,她好像有些弱之症,除此之外,还有……”太医迟疑着,竟没有说来。
承沐听他突然提七宝,不免悬心,忙问:“我妹妹怎么样?”
石太医:“也许是我看错了,等有机会,给她诊一诊脉再说吧。”
承沐的心七上八:“您老人家别把我晾在这里啊,到底是怎么样?”
石太医这才:“那你不要对人说起来,我瞧着她有些‘神不守舍’。”
承沐意外,却又苦笑:“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妹妹神不济吗?”
“你又不懂了,”石琉很不乐意,好像承沐太孺不可教似的,“我所说的神不守舍,不是寻常人以为的那样,我的意思是,你的小妹虽看着好端端的,但却仍要留心,我怀疑的是,会有离魂之症。”
承沐听到“离魂”,才大惊:“这是何意?”
石琉:“先不用说了。毕竟我还没有诊过,也不必先杞人忧天。你只留心观察着她就是了。若有异样,便告诉我,也好及早医治。”
通常都是别人求着石琉,如今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开要替人看病。承沐却一也不觉着兴,脸灰败地说:“是是是,我一定照您老说的仔细看着。”
承沐还想请教,到底要看什么,可石琉却已经挥手自去了。
又过了两日,平安无事。
周承沐正赶上休沐,突然之间想起了石琉所说《肚痛帖》之事,这天从翰林院来后,就借机绕到打听消息。
门上的人因都认得他了,便问他是不是来找张侍郎的,又说张制锦前日不知何故病倒了,至今正吃着药办公务呢。
承沐听了这个,吃惊不小,这才信了石太医所说。
急急忙忙地回到府里,忙不迭地先把这件事告诉了七宝。
七宝正也有一件好事要告诉承沐,因见承沐来的急,便先听他说,没想到听说张制锦病倒了,病因还是那《肚痛帖》,七宝顿时急的起来。
周承沐:“怪不得之前张大人不肯写这字给石太医,原来真有缘故。唉,他为了咱们老太太跟裴家老夫人,的自己病倒了,偏偏病了还要忙于公务,倒是让人过意不去。”
又自言自语:“听说这的担都在他上挑着,若是调养不当,可如何是好,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
七宝也束手无策,突然想起:“石太医既然知,他可去给张大人看过了?”
承沐说:“当时他还跟我打赌呢,却没提过要给张大人看病之事。”
七宝皱眉叹:“这老也是坏心的很,明知大人写那副字给他会害病,偏偏要我跟他求。哼,早知……”
可就算早知,难不答应石琉吗?
七宝气馁低。
承沐眨眨,笑:“你还好意思说呢。”
七宝一愣,不解何意。
承沐:“你真当那天哥哥我喝的烂醉了?”
七宝闻听,脸上便胭脂似的。
原来那天承沐虽然酒力上涌,撑不住昏睡过去,但是过了半晌,渐渐地有些苏醒。
只是他听到耳畔张制锦跟一个人在说话,仔细辨认,竟是七宝的声音。
承沐就知定是七宝又来搞怪了,若是自己此刻醒了,她岂不羞窘?也不好看,于是仍是索装醉。
如今见七宝羞赧,承沐便又笑:“罢了,你又何必难为到这地步,你以为张大人没察觉吗?”
七宝觉着脸上火,举手着自己的脸:“他也知了?那他怎么……”
承沐笑说:“非常人行非常之事罢了。”
承沐心暗想想:自家妹是个古灵怪世间难得的,那位张侍郎却也是个举世无双惊才绝艳的,这两个人,倒合该是一对儿。
因看着七宝羞怯的样,承沐低声问:“你是不是替张大人担心了?以前还说过他的不是,现在、是不是……有儿喜人家了?”
七宝抱着趴在桌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承沐凑近了,偏偏又在她耳畔说:“那天张家老诰命带了那个谢什么姑娘来,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你才吃醋了呢。”七宝嚷。
承沐笑:“我吃什么醋,又不是我要嫁给他,不过我若是个女,自然要哭着喊着也要嫁给张大人的。”
七宝才要笑他胡说八,突然因为这句话,却提醒了她,当忙又爬起来,说:“哥哥,我也正有一件好事告诉你呢。”
周承沐笑:“什么好事?”
七宝凑近他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
承沐满面惊疑,两只睛放光来:“你说真的?”
七宝说:“那是当然,这还多亏了我在老太太跟前敲边鼓,老太太才着急定了呢,其实上次叶家伯母来,老太太就透这意思了,本来还不知翰林府那边怎么回答,所以开始没告诉你,今儿叶府来人,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要成了!”
七宝跟周承沐所说的,自然是叶家跟周家的婚姻之事,也就是叶若蓁跟周承沐的姻缘。
周承沐飘飘仙:“好妹妹,我不是在梦吧。”
七宝看着他傻乐的模样,笑:“哼,你这可把心放回肚里了吧,叶终究要当我的好嫂了。”
周承沐手舞足蹈,只觉着此乐何极。
七宝看着他的兴采烈,自己也笑眯眯地,正喜,耳畔却突然有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与此同时,心底突然掠过一丝颤痛。
周承沐正兴的无可不可,突然见七宝骤然变了脸,承沐一怔忙问:“怎么了?”
七宝抚了抚,定神:“没什么。”
承沐突然想起石太医的叮嘱,还要再问,外同来:“老太太那边听说三爷回来了,派人来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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