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成为戳破窗纱的最后一击,艾伯特猛然抬起,霎时间望了Alpha邃的瞳,被那片湛蓝的海洋漩涡攥住灵魂。
有什么沉重的枷锁落在了他心脏上,让他到无法呼。
对视了大约一分钟,维尔突然偏过,捂住嘴“噗嗤”一声笑来:“哈哈,我开玩笑的啦,别当真。”
艾伯特:“……玩、玩笑吗?”真的是玩笑吗?
维尔蹲在街边笑了好半晌,最后才掩着嘴站起来:“不好意思,您的反应实在太可了。千万别和迦文告状哦,他揍人好痛的。”
Omega僵地扯了扯嘴角:“这玩笑不好笑,学……我,你刚刚真的是在开玩笑对吧?”
“我歉。”维尔将右手放在,微微俯,“请不要生气,作为赔礼,我决定偷偷卖迦文。”
“卖迦文?”
“实际上,”维尔轻咳一声,“迦文没有忘记今天是节日,我提醒过他了,他准备给您一个惊喜。”
艾伯特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惊喜?是什么惊喜?”
“嗯,这就不能透了。”维尔笑着对他伸手,“继续逛街吧,等到月亮升起,答案就会从天空落来。”
两人从街走到街尾,从日暮西走到新月初升,商铺们纷纷挂起彩炫丽的灯笼和特价招牌,夜幕的城市被装得灯火通明。
维尔带着艾伯特走到狮鹫广场的许愿池边,拿两枚币,递给艾伯特一枚:“向光明女神许个愿吧,在特殊的日里,女神或许更愿意为信徒们降恩惠。”
说完,他抛币,双手合十闭上睛。
那币坠铺满币五光十的池底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如同维尔埋在最心底那个飘渺无望的心愿。
艾伯特许完愿睁开睛,好奇地望着波光粼粼的面,寻找那枚被维尔丢去的币:“你许了什么愿呀,学?”
“告诉别人就不灵了,”维尔说,随后又话锋一转,“不过您想知的话,说来也没关系。”
“不不不!不用了,那你还是不要说了!”艾伯特疯狂摇。
但维尔还是说了自己的愿望:“我希望,我能和我的人在一起永不分离。”
艾伯特听得一愣,迅速转过看去,却发现旁边的Alpha正看着他——或者说,一直都在注视着他。
那双无奈的湛蓝眸仿佛藏有千言万语。
这一刻艾伯特彻底丧失言语的能力,只听见自己耳边心如擂鼓。他呆呆地望着Alpha逐渐俯靠近,那张英俊的面孔在视野放大,他们之间近得艾伯特能数清楚维尔瞳孔里睫的倒影。
陌生的气息缓缓包围过来,带着蔷薇的清雅淡香,并不让艾伯特到害怕。似乎是今晚夜太迷人,Omega不由自主闭上睛。
这时,一粒雪落在,艾伯特猛然被寒意惊醒。
自己在什么?!
他慌忙“噔噔噔”倒退数步,差摔倒在地上。
维尔及时拉了他一把。
Alpha的手掌是如此宽厚,温而充满力量,像它的主人一样令人安心。
“小心。”维尔提醒。他的态度依旧平静温和,丝毫没有被拒绝的难堪。
狮鹫广场上许许多多的侣都抬起仰望夜空,细小的雪在灯光里纷纷扬扬飘洒来。
艾伯特咬牙帮,望着他:“这又是玩笑吗,维尔学?”
维尔没有回答,伸手接住一片雪:“雪了。”
艾伯特咬重音节:“学!回答我……”
“您知吗,艾伯特先生,光明神国是从来不会雪的。这里太温了,雪落到神国上空就会化成雨。”维尔说,“许多光明信徒穷其一生也未曾见过大雪落的颜。”
艾伯特愣住:“那这是什么?”落来的不是雪,又能是什么?
“是寒系禁咒——凛冬天灾,也是法师的浪漫。迦文生在北方,他见过大雪,他记录大雪,他带来大雪。”雪在指尖化,维尔慢慢放手,“我也为您准备了惊喜,请回,艾伯特先生。”
艾伯特意识转过。
路灯站着一名面容沉静俊的Alpha,他披着斗篷满夜晚的凉意,一纯白发宛如落满了初雪。
“艾伯特。”他唤,展开双臂。
熟悉的声音让艾伯特浑颤栗不止,难以置信地睁大。
是迦文。
他真的来了,赶上了人节的尾!
一大的喜悦蓦然冲击腔,艾伯特忘记了所有的委屈和怨愤,他不自禁踮起脚尖,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飞扑恋人的怀里过。
他想拥抱自己的Alpha,溺死在对方信息素编织的海洋里。
这是他思念的人,是他的人,是他远赴万里追随的人。
Omega如鸟儿笼振翅飞,维尔用力拉住了他的手腕:“艾伯特!”
艾伯特回。
维尔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最后只是弯起嘴角,一个勉的笑容:“注意安全,别摔跤。”
“哦哦!好的,谢谢!”艾伯特随应。
维尔慢慢放开他的手,指腹过Omega纤细的手腕,延伸一条倔的轨迹,然后落艾伯特温的掌心,最后离开对方指尖。
“节日快乐。”他轻声说,注视艾伯特宛如一只小鸟飞人的怀抱。
迦文接住活泼的Omega,嘴角带起一丝轻微的笑意。他冲许愿池旁的维尔,揽住艾伯特转离开。
金发Alpha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地目送他们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纷飞的白雪落满了维尔肩,雪在他手背化,游诗人的琴声在广场上空回。
“我的人众多,唯独我的人不我?”
“他满心装着他的恋人,从来不回?”
帝都被染成了白,夜晚的雪还堆积在窗台上,维尔坐在窗边,玻璃倒映他平静的面容。
通讯在手边震动,维尔接通,柔声:“早上好。”
那安静了好一会儿,艾伯特的声音传来:“维尔学,你骗我,迦文说他本没有和你商量计划。你怎么知迦文要什么?”
“昨晚您的梦里有我吗?”维尔轻声细语地问。
艾伯特哑然,一时间通讯里只剩两人的呼声。Omega显得有几分张,最后他沉默地挂断了电话。
维尔公爵从旁路过,看见兄弟后不由得停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兄。”维尔侧过看他,“您认为,有先来后到吗?”
公爵细细琢磨了会儿,品了品兄弟的语气,谨慎地回答:“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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