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潘并没有恢复人形的姿态，对方就这样抱着他，大大方方地穿过走廊，像炫耀一样。一路上有许多怪
和他们
而过，它们向潘低
行礼时，冯便悄悄抬起
，打量着它们千奇百怪的脸，然后不禁觉得，还是潘好看一
。
潘的
有着所有爬行生都有的特征——冰凉、冷血，碰上人类温
炽
的，稍微被捂了一。冯把埋在他脖
里，一呼一
间，把一块块镜般的鳞片呵
了
雾。他用婚纱袖卷着手掌，小心翼翼地掉，换来对方不轻不重地拍打。
“冯，别闹了，”潘
了男人的脸颊，“开心一，笑一笑，我们的婚礼
上就开始了。”
潘抱着他，走到另一扇门前，冯抬起睛，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前两天，把他带来这里的独
人。
“卡里宁。”
潘朝他示意，独人耸耸肩，说
：“元老们都在里面了。潘，你真要这么
？”
“我已经决定了。”
“你别后悔就好。”
“不会的。”潘垂
，用爬行动扁平的鼻轻轻蹭了蹭男人
茸茸的脑袋，“我知我在什么。”
后悔什么？和我结婚吗？“元老们”又是什么？冯·莫拉法尔满雾。潘将他放在地上，然后拉
他的手。他现在太过
大，冯不得不把胳膊抬得的，才勉
牵到他的爪。银
的蜥和穿着女装的男人，哼，真是一对璧人，他自嘲地想。
金属的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门后是一张大的圆桌，
间是空心的，周围坐满了形态各异的怪。
潘拉着他的手，不由分说，便大步往前走去。他昂首
、傲视群雄的样，就像国王巡视自己的领土；而冯是被他拉着去微服私访的皇后，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跟在后面。
他里的拉珠和媚药已经在发挥作用，半火辣辣的，双
间一片粘稠，有泽顺着大
缓缓
。幸好婚纱的裙摆十分宽大，才没让周围人看到他现在的窘态。
但尽
如此，他也快忍不住了。两条
的，本走不动路，小
又又
，恨不得现在就有几
的东西
里，狠狠搅动，为他止止。
现在的
况，潘肯定早就料到了……即便如此，他还在更衣室给他
上了拉珠……这家伙是存心想让他丢脸的！
圆桌边的怪们转过，令人骨悚然的视线落在他们上，好像要将他们扒
，仔细检查一遍。面对这样的场景，他又清醒了几分。“喂，潘——”冯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得到最完
的基因和最优质的后代，每一对
偶的结合都必须得到
老们的认可，这是我们的规定。”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从生开始，老会据我们的基因——嗯，你可以理解为天赋——据我们每个人的天赋低，老们分门别类，行筛选。他们会为我们挑选天赋互补的偶，好让后代变得更加优秀。”
“本来，我也是这样的。但是后来，我遇见了你，就不想和原定的偶结婚了，”潘说，“老们非常生气，他们从两个星系外赶过来见你，想确认你的基因优不优质，能不能得上我。”
“哦，这样啊，”棕发男人挑了挑眉，心忍不住窃喜起来，“那如果……我不上你呢？”
“不可能。”
潘看了他一，慢条斯理地说：“冯，你知我名字的由来吗？我叫‘潘’，无论是用人类的语言，还是用我们的母语来说，这个名字都只有一个音节。这代表着，我是这个
族里最优秀、最大的个。”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越是大的人，名字越是简短有力。而我就是金字塔尖的王，无所不能的神。冯，你的名字也只有一个字，所以你也是人类最
尖的个，不是吗？”
“不是，我……”冯眨眨，“这个，只是父亲随
起的名字而已……”
“是吗？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开始，我就认定，你非常优秀，非常适合我的伴侣。同时，你也很可
，我很喜
你，”潘扬起
，咧开嘴，冯总觉得他好像在笑，“而且，冯，你看，我们俩的名字都只有一个字，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命注定’吧。”
命注定……
这样的命运，我可不想要啊……
棕发男人垂：“潘，如果他们还是不同意呢？”
“没关系，我会让他们同意的。”
潘眨眨，他这张脸现在看不表，可冯却觉得，他似乎
了一个冷酷的笑。“你还是不想和我结婚，是吧？”
“不是，我没——”
“我知你在想什么，冯。别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多洛莉丝手的。”
“……”
“回答我的问题。”
“……你不是已经知答案了吗！”
棕发男人缩了缩，然后别过脸，恼怒地说。
从潘的角度来看，旁的人类显得
小又可，被
丝和婚纱层层包裹，像一件
致的礼；对方
来的小麦肤，由于不安和张，上面立起了一汗，和小动炸时的样一模一样。
潘看着他茸茸的脑袋，忍不住勾起
，笑了。“我是第一个不愿服从安排，和老选定的伴侣结婚的人。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我见到了你，”他握冯的手，“抱歉，冯，我刚才不该威胁你的。我只是……太嫉妒她了。”
棕发男人猛然抬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潘居然歉了？为什么？
对方微微别开睛，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这家伙竟然认真的？！
他说，他在嫉妒……怪也会有这
吗？
“我是真心歉的。没想到在遇到你之后，我竟然失控了，”潘低，抬起睛，一双晶般的银瞳温柔地看着他，“对不起，冯，我真的太喜你了。”
冯只觉得脸上发
，对方简洁直白的告白总是让他无法招架：“……闭嘴……”
“冯，请帮帮我吧，”潘柔声说，“我们现在是一绳上的蚂蚱了。”
“……”
这才几天时间，这家伙越来越会说话了。
两人走圆桌央，在苍白的灯光，像两件别致的商品，被迫接受四面八方审视的目光。棕发的人类想了想，低声说：“潘，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还是觉得我不上你呢？我会怎么样？”
我可以回家了吗？
“你会被当医疗垃圾
理掉，”潘说，“注
死亡，然后火化，丢弃。当然，也有可能作为稀有，被解剖，用于各实验……”
他弯腰，在众目睽睽之，在冯耳边低声细语，耳鬓厮磨：“没关系，我不会让那事发生的。”
对于两人亲密的动作，圆桌边的老们似乎有所不满，严厉的目光接二连三地扎在他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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