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谁啊?”
“那就不知了,我猜的。”秦颂说,“老板的心思我们都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裴崇远笑,然后远远地看。
他看的不是蒋息,那人在楼上,想看也看不到。
他看的是秦颂打开衣柜帮客人挂衣服时,来的灰围巾,就挂在蒋息的大衣旁边。
心里有人?行,那我就挖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我。
“大哥你今天喝这么快?”秦颂帮其他客人挂好衣服回来的时候看见裴崇远的杯空了,“再来一杯?”
“不来了,还有事。”裴崇远站了起来,“我租房的事儿你给问问,委婉,算是帮我个忙。”
秦颂笑:“那我得考虑考虑,我不能卖我们老板啊!”
裴崇远笑笑:“行,慢慢考虑,先谢谢你了。”
从酒吧来的时候,裴崇远站在门看了好一会儿挂在玻璃门上面的“2008”。
蒋息把Subway改名成了2008,他们遇见的那一年。
当然了,裴崇远并不觉得这是为了纪念自己,纪念他们的相遇,他还不至于自恋到这地步。
他后退,到路边,仰透过二楼的窗往里看。
窗边的位置坐满了顾客,年轻的,有朝气的,端着酒杯或哭或笑。
但是没有蒋息,无论是2008的蒋息还是2015的蒋息。
蒋息是为了躲开裴崇远去的二楼,结果他发现自己在二楼也没法安心坐着,后来索到三楼看电影去了。
电影是看过不知多少次的《开罗紫玫瑰》,他甚至连台词都要背来了。
“我似乎找到了我所追求的幸福”。
他又跟着电影里的人虚虚实实走了一趟,最后跟着影片结束前黑白荧幕上的男人唱完这一句,然后脑里突然接上一句话:你看这多讽刺。
这个念让他心尖都在跟着打颤,他不要重新开始。
蒋息抬手就关了投影仪,站起来接了杯,一气喝完。
焦虑的绪得到缓解,他着眉心楼了。
到了楼,已经不见裴崇远的影。
“走啦走啦。”秦颂笑着说,“找那个大哥?”
蒋息瞥了他一,没搭理。
“喝什么?”秦颂凑过去问。
“不喝了,等会儿去给尾买包狗粮就回家。”
“今天这么早啊?”秦颂用手肘轻轻怼了他一,笑着说,“息哥,问你个问题呗。”
“说。”
“你到底是不是gay啊?”秦颂笑着看他,“我看着像,但又有儿不像。”
蒋息一边慢慢悠悠地整理架上的酒,一边不耐烦地看了他一。
“啧,别这么看我。”秦颂说,“也不是我非要八卦,就是整天看你这么清心寡的,怀疑你可能是个……”
“什么?”
“家人。”
“……神经。”
秦颂在他旁边笑,笑得那叫一个朗。
“真的,你说咱们这么多年,天天来的这些顾客,帅哥女一抓一把,我怎么就没见过哪个让你动心呢?”
“你少琢磨儿这些没用的。”蒋息整理完架,转打开了吧台里面的柜门。
他一看见那个方形的盒,愣了一,然后又给关上了。
“没用吗?有用的啊。”秦颂说,“实不相瞒,一开始我跟着你来的时候还以为咱要搞那酒吧,就是gay吧,还幻想着能跟那位年轻貌的顾客展开一段可歌可泣的呢!”
“没开gay吧不也没耽误你找对象?”蒋息用巾了把手,走过去打开了衣柜,“我先走了,你自己忙吧。”
“啊……又剩我自己!”秦颂趴在吧台一角,耷拉着脑袋委屈地说,“人家自己很寂寞的!”
“寂寞了就看看对面,”蒋息穿好大衣笑他,“望梅止渴吧。”
秦颂嘿嘿地笑:“讨厌!”
系完大衣的扣,蒋息犹豫了一,没动里面挂着的那条围巾。
他准备门,结果听见秦颂说:“对了,息哥,就今天来的那个大哥,你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啊?”
蒋息回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没啥,就是觉,”秦颂说,“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路我呢!”
蒋息眉一皱,转过了,脸一就冷了起来。
“他怎么你了?”
“倒也没怎么我,就是我话,想知你住哪儿。”
听他这么一说,蒋息松了气。
刚刚秦颂说裴崇远路他的时候,蒋息立刻就张了起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裴崇远本难移,哪怕落魄了也不忘撩拨年轻男孩。
等到秦颂解释清楚,他想的竟然是:还好。
蒋息眉锁地在心里问自己:你在庆幸什么?
在庆幸什么?
蒋息有答案,却不愿意承认,重蹈覆辙的事他绝对不会去。
“你怎么说的?”蒋息问。
“那我肯定不能告诉他,”秦颂得意地冲他眨,“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蒋息笑笑:“忙你的去吧。”
说完,蒋息推门去了。
今年冬天来得早,而且来势汹汹。
还没到十一月,天已经很冷了。
他站在门抬手住自己的大衣衣领,以免寒风去,走几步,甚至有些后悔没把那围巾带来。
他踩着溜溜的地面,走到车边,上了车。
车上冷,蒋息琢磨着烟,结果翻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
打火机没找到,却看见靠背跟座椅间夹着个银的袖扣,隐蔽的,一看就知是特意在那里的。
蒋息不用猜都知是裴崇远的,就等着他发现呢。
蒋息把那袖扣拿来,突然想起之前被自己丢掉的那个,冷笑一,开了车门走去,毫不留地丢在了垃圾桶里。
“真是一面都不给啊。”
听见声音,蒋息扭看过去。
斜后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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