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息笑笑，停好车，叫他拿行李。
俩人拖着行李箱往宿舍走，蒋息跟佟野说了孔寻酒吧要办现场的事儿。
“行啊！”佟野笑得嘴角都咧开了，“息哥人脉广啊！”
“没有，”蒋息想起裴崇远，笑着说，“有个朋友帮了
忙。”
返校之后的那几天，他们枪狗乐队就开始排练，蒋息带着佟野他们去孔寻的酒吧玩，因为裴崇远忙，没过来，就没见到面。
他们这场演
，枪狗只是开场，一共没几分钟，也并不是重要的表演嘉宾。
可是几个学生都把自己当重
戏似的认真准备，上台前兴奋得不行。
因为上次演裴崇远就错过了，这回他特意把
午时间给空了来，什么都不
，老早就到了Subway。
“你来这么早
嘛？”孔寻
着烟过来骂他，“来了也他妈不帮忙活，添
。”
“不给你添。”裴崇远自己开了瓶酒，“本来想去学校接他们，小息不让。”
“哟呵。”
“别
怪气的。”裴崇远说，“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他现在非跟我搞什么地恋
。”
“我可没有，别冤枉好人。”孔寻叼着烟，拿着
电吉他的线，“你俩的事儿我再不
手了。”
他走了，留裴崇远自己在这儿坐着。
蒋息他们来的时候是午三多，提前过来彩排。
他一
来就看见了裴崇远，瞬间就笑了。
裴崇远也看见了他，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给你们介绍一，”蒋息说，“这是裴哥，我朋友。”
佟野第一个上来跟裴崇远握手：“裴哥！好久不见！”
裴崇远笑：“好久不见。”
其他几个人也都跟裴崇远认识了一，然后蒋息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午没事儿，早过来，”裴崇远说，“怕错过了。”
佟野在一边笑：“是呗，上次都没看见，这回裴哥得补上。”
裴崇远跟着他笑：“没错，可不能再有遗憾，我这枪狗的忠实粉丝，总得表示表示。”
没说几句，蒋息他们被叫着去彩排，裴崇远就站在台看着，
睛始终盯着蒋息看。
佟野之前一直猜测蒋息跟裴崇远的关系，可是今天突然注意到裴崇远竟然
着结婚戒指，那
念就被压去了。
他觉得蒋息肯定不会跟一个已婚男人纠缠不清，他息哥不是那人。
彩排结束，孔寻请大家喝酒。
蒋息说要去洗手间，结果没一会儿，裴崇远也跟了过来。
蒋息看着他笑：“今天来得很早，表扬你。”
“
表扬就完事儿了？”裴崇远过去，站在他旁边洗手，“没诚意啊。”
蒋息笑，凑过去跟他接吻。
裴崇远手上
，没抱他，蒋息双手圈着他的脖
，主动索吻。
俩人在没人的洗手间吻得缠绵又
烈，
得蒋息都快起了反应。
“好了，想要回家再继续。”裴崇远说他，“等会儿可不能这样上台，不能给别人看。”
蒋息笑，放开了他。
抱着裴崇远的手才刚放开，佟野就风风火火冲了洗手间。
那家伙看见这俩人靠得这么近都没多想，直接去小便池前面撒
。
蒋息跟裴崇远对视一，憋着笑，装作无事发生，跟佟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他们一帮人聚在一块儿，喝着酒聊着天，到了晚上，准备上台表演。
蒋息拿鼓
，手指在
上轻轻
挲。
这是裴崇远送他的那对儿，上还刻着他的名字。
“息哥，走了！”佟野叫蒋息。
蒋息看了一裴崇远，两人相视一笑，转
走了。
枪狗第一次走学校演，虽然只是个酒吧的现场演，虽然只是给人家个开场，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而对于蒋息，还有着另一重意义。
这是裴崇远第一次看他演，尽
那个人错过了他人生
的第一次。
但蒋息想，没关系，人生这么
，不要总想着错过的，未来还有更多可以一起去经历。
灯熄之后，所有人安静来。
一束追光来，主唱唱了第一句台词。
接着，鼓声响起，吉他声跟贝斯响起，枪狗的表演开始了。
裴崇远站在远
看着蒋息，看着他的
男孩握着他送的鼓，沉浸在一个烈的理想世界里。
乌托
。
这是个来自乌托的漂亮男孩。
裴崇远想，这样也
好，
天来了，也别分开了，至于究竟在哪里止步，随缘吧。
三分之二
蒋息躺在床上听歌, 听李宗盛唱：“想得却不可得, 你奈人生何。”
裴崇远洗完澡走来，边跟着唱一句，边掀起被的一角躺了来。
“该舍的舍不得，只顾着跟往事瞎扯。”
他笑着抱住蒋息, 亲了亲他的耳朵。
有时候有些事, 没真实发生，谁也不会想到那里。
就像裴崇远，那个大雪纷飞的傍晚, 第一次遇见蒋息, 他绝对不会想到, 自己跟这个男生会一起度过两个天, 又走到了萧瑟的秋天。
蒋息偶尔也会
慨，时间怎么真快。
他跟裴崇远在一起一年半，枪狗成立一年半。
他从大一走到了大三, 原本以为无聊漫的大学生活，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半。
在这过去的一半时间里, 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属于裴崇远的。
蒋息关掉播放
，放手机, 跟裴崇远抱在一起。
“个星期你有时间吗？”蒋息问。
“怎么？你有安排？”
“系里办篮球比赛，”蒋息从他怀里抬起，“你来看吗？”
“你上场？那我一定得去看看。”裴崇远笑着亲了一他的鼻尖，“哪天？我看看把时间空来。”
蒋息笑：“我不一定上，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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