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哥，你羡慕吗？”
“不羡慕。”两人趴在图书馆二楼的铁栏杆上，看着
面人来人往。
蒋息是真的不羡慕，因为他有裴崇远了。
这几天蒋息一直在想，或许应该找个机会告诉佟野这件事，但总是找不准恰当的时机，开不了
。
有事儿瞒着自己的好朋友，蒋息心里
过意不去的。
“你喜
过谁吗？”蒋息问佟野。
佟野嘿嘿笑着说：“Slash。”
Slash是枪炮与玫瑰乐队的吉他手，佟野的偶像。
蒋息无奈一笑：“
。”
磨人的期末考试最后一科结束，蒋息跟着佟野他们去吃饭庆祝。
大家喝得东倒西歪，蒋息酒量好，挨个把这些人
租车，送回了宿舍。
理完这些人已经晚上十
多，
看着又要锁楼门了。
他打电话给裴崇远，意在问问对方今晚能不能和自己见面。
没想到的是，电话是被别人接起来的，一个声音听着年轻的男人。
“您好，裴总去洗手间了。”对方说，“等他回来，给您回电话可以吗？”
声音很好听，是那
净净风过竹林的
觉，态度也很礼貌客气，让人觉得舒服。
但前提是，蒋息只是裴崇远的一个普通朋友。
站在蒋息的立场，一个年轻男人接了裴崇远的电话，他不可能不多想。
虽然这么
时间以来蒋息从来没问过裴崇远过去的经历，但并不代表他完全放松了警惕。
招蜂引蝶惯了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收心？
蒋息说：“不用，我改天再联系他。”
他挂了电话，站在宿舍走廊的窗边，开着窗
烟。
前几天了大雪，最近温度骤降。
零二十几度，蒋息
着冷风，夹着烟的手指冻得通红。
没一会儿，裴崇远的电话打了过来。
“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嗯，别人接的。”
裴崇远笑：“上次我去谈合作，他们派了人过来更新数据，我们一起吃个饭。”
“好。”
“今天考完试了吧？”裴崇远说，“明天我去接你？”
“等你忙完吧。”蒋息说，“我准备睡了，你也早回去。”
不等裴崇远多说，蒋息挂断了电话。
被挂了电话的裴崇远有些无奈，放手机时，坐在他旁边的项然有些尴尬地说：“裴总，真的对不起，我就是习惯了。”
项然去年才大学毕业，直接来了叔叔的公司，给叔叔当助理。
项总为了避免漏接电话，每次只要手机离
就告诉项然一定帮他接起来，
好记录，事后他再一一回复。
刚才裴崇远去洗手间，没带着手机，他的手机就放在餐
旁边，一响，项然就习惯
给接起来了。
接起来的一瞬间，项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犯错误了，但接都接了，又不能直接挂断。
不过裴崇远回来后知
这事儿，虽然没责怪他，但脸
稍微有些不太好，
得项然很是尴尬。
“没关系。”裴崇远笑，“一个电话而已。”
项然皱着眉看他，心慌。
他发现自己害怕这个裴总的，大他五岁而已，但对方上那
势的压迫，让他坐在这里，有些
不过气。
他叔叔说裴总这人很好相，只要“投其所好”，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他们公司这两年效益不好，就指望着这次的合作了。
项然本来不应该过来的，这不是他的活儿，但项总名让他来，说他对裴总的路数。
项然哪儿知裴总是什么路数，但又不敢多问，只能
着
来。
着来，再着跟这位裴总接
。
不是说自己对裴总的路数吗？
为什么觉得这人好像很烦自己呢？
“明天我可能会午才去公司，”裴崇远说，“你这边先跟项目负责人对接，有什么问题等午我去了咱们再开会讨论。”
“好的好的。”项然赶
答应着，“您忙您的，我这边没问题的。”
他心虚地看着坐在旁边的男人，自从挂了电话就一直在打字，或许是在发短信。
项然正焦虑，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项目经理倒了酒给他，笑着说：“项经理，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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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坐怀不
裴崇远很介意别人随便碰他的手机，无论是谁。
曾经有一个还算贴心的
人，半夜爬起来查他的短信，被裴崇远当场撞见，两人当即一拍两散。
那大概是唯一一个分开得不太愉快的人。
人都是这样，项然理应不例外。
只不过，毕竟是合作方派来的工作伙伴，自己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不能撂脸来给人看。
饭桌上，裴崇远不好再给蒋息打电话，只能发条短信去解释，他总觉得蒋息虽然看起来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
，但其实
得很。
，还记仇。
发完短信，裴崇远放手机继续在餐桌上谈工作，他们忙了一午，这时候了才来吃饭，本来饿的，结果这么一闹，没胃了。
蒋息迟迟没有回复消息，裴崇远时不时瞄一手机，拿这孩没办法。
他们吃完饭，每个人都喝了酒，助理给他们挨个叫了代驾。
裴崇远回家路过项然住的酒店，就让他跟着一起了。
项然很有自觉，直接往后坐。
裴崇远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天。
聊着聊着，明白了，自己之前的判断没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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