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
裴崇远笑了：“怎么？开始跟我翻旧账？”
“不是。”蒋息说，“我没那个兴趣，只是随便问问。”
“就你一个。”裴崇远还真没说谎，他可以摸着良心坦坦
地告诉蒋息，带回家来的就他一个。
这个回答很
贼，但怪只能怪蒋息问得就天真。
听到裴崇远的回答，蒋息第一反应是他在说谎。
可裴崇远却说：“我不骗你，这个家你是第一个客人。”
他舀起一勺粥递到蒋息嘴边，笑着说：“你裴哥的家，可不是谁想来就来的。”
蒋息直视着他的
睛，半晌，张开嘴，吃掉了那勺温
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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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等你
吃完饭，裴崇远要送蒋息回去上课。
他端详着蒋息
上的吻痕，起说：“你等着。”
蒋息耷拉着两条
在沙发上发呆，几分钟之后，裴崇远拿着衣服来了。
“咱们俩差不多
，”裴崇远在他前比划了两
，“你穿我的吧。”
蒋息看他：“我自己……”
“别你自己。”裴崇远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直接拿着
衣往他上
，“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脖上的东西。”
他凑过去，贴着蒋息的耳朵说：“只能给我看。”
蒋息站得笔直，没
任何反应，但心里却开始涨
，恨不得抱着裴崇远一起从
石上面
汹涌的海底。
“好了。”裴崇远给他穿上衣，耐心地整理领，“很帅。”
蒋息抬手去摸那柔
的衣领，结果被裴崇远亲了一
手指。
“抬。”
蒋息从浴室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穿，吃饭时才围了条浴巾在腰上，这会儿被裴崇远一把扯掉，凉飕飕的，有些尴尬。
裴崇远倒是面不改
，手里拿着条
净的
，一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蒋息本来想说自己穿，迟疑了一，抬起了。
，，甚至连袜都是裴崇远给他穿上的。
蒋息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穿好了衣服，裴崇远凑过来笑着看他：“等我会儿，我去换衣服。”
他上还穿着家居，蒋息一垂就看见了那
的人鱼线。
“好。”蒋息不动声地回应，却在裴崇远直起要走时突然搂住对方的脖，凑上去吻了起来。
裴崇远笑着
合他，手隔着衣
摸。
蒋息被摸得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抓住裴崇远的肩膀，将人推开：“我等你。”
裴崇远笑，
了他的鼻：“小鬼。”
裴崇远去换衣服了，蒋息坐在那里反复琢磨着对方的那句话。
小鬼。
蒋息扭
看向窗外，看着杂草丛生的院，笑了。
裴崇远把蒋息送到学校的时候离上课时间还早，蒋息知
他忙，没拖着他，到了地方就了车。
“小息。”裴崇远在他车的时候叫他，“了课等我。”
蒋息犹豫了一，最后还是
了。
裴崇远一笑，说了句：“乖。”
那人开车走了，蒋息站在那里一直到对方转了弯再看不见。
他穿着裴崇远的衣服，上还留着裴崇远的气息。
这
觉让蒋息很陌生，陌生到有些心慌。
可心慌之余，更多的是不可言说的甜。
蒋息抬手又摸了摸那柔的藏起他秘密的衣领，想着自己上的那些痕迹，昨晚那隐秘的
愉再次侵袭，让他无比渴望裴崇远的拥抱。
转往教学楼走，蒋息这会儿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里的
人鱼，每走一步都刀削斧砍似的疼，可是却疼得甘之如饴。
受
狂？
蒋息笑了。
午的课蒋息没上好，一来是
不舒服，二来满脑都是裴崇远。
佟野悄悄问他：“息哥，昨晚你嘛去了？我去你宿舍找你，他们说你没回来。”
“去亲戚家了。”蒋息信胡诌，“你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还排练不。”
他们这个乐队，名义上佟野是队，但因为最初是蒋息撺掇的，所以佟野大事小
都先征求蒋息的意愿。
“今天我可能不行。”蒋息想着裴崇远的话，“课之后我要去医院。”
“医院？”佟野一听，
张了，“谁怎么了？”
“没事儿，我冒，得连着打三天吊瓶。”蒋息看了一自己手背上的针，想起了在医院时，裴崇远站在那里攥着输
的样。
“去医院打？”佟野说，“咱们校医院多方便啊。”
蒋息没说话，佟野讨了个没趣，也不吱声了。
三半课，佟野张罗着去打游戏，蒋息摆摆手，说自己有事儿，不去了。
一帮人走了之后，蒋息攥着手机去了图书馆，他找了个没人的角落，
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等着裴崇远。
他从三半等到六半，外面天都黑了，他播放列表里的歌都反复听了好几遍，可裴崇远还是没动静。
蒋息心里有儿不痛快。
他开始揣度裴崇远的心里，突然意识到自己昨天的行为有多不自重。
主动求，跟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回家上床。
今天上午裴崇远的温柔照料大概并不说明什么，人家只是于为人的义，仅此而已。
蒋息手指轻轻
着手机屏幕，看着屏幕映的自己的脸，厌烦死了这患得患失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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