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了猜测。
他确实失去了一分记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让他连周扬的脸也记不起来?甚至,甚至可能将一个陌生人当成周扬。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向那个人求证,但那人接来几天都要加班,每天早晚归,沈默连他的面也没碰着。
直到周五晚上,他才提早回来了,一见面就问沈默:“明天要不要订糕?”
仍是记着他生日的事。
沈默摇:“不用了,我明天多炒几个菜就行了。”
他瞧了瞧那人的脸,故意问:“你喜吃什么菜?”
那人没在意,随报几个菜名。
沈默暗暗对照一,不是周扬喜的菜。真相已经呼之,但他反而犹豫起来,并不敢立刻揭穿他。
那人为了空一天,将几天的工作量挤在一块,到这时候还没忙完,又取笔电来发邮件。
沈默就坐在旁边安静看着。之前的多少个夜晚,他也是这样看着那人的侧脸,琢磨着怎么构图。
而他还来不及画那幅画。
沈默心发酸,终于声叫他:“周扬!”
那人动作一顿,慢慢抬起来。他没有应声,仅仅是看了沈默一,黑眸乌湛湛的,目光冷得似落满雪的冬夜,直撞沈默心上。
沈默的心像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从骨里泛了疼。他听见自己声音沙哑的说:“你不是周扬。”
那人一直没说话。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钟滴滴答答的声音,沈默从来不知时间过得这样慢。而后那人合上笔电,扯松了颈上领带,大大方方:“对,我当然不是。”
沈默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听到这句话后,耳边还是嗡地响了一声,半天回不过神。
那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叫他:“沈默?”
他伸手想碰一碰他的脸。
沈默一惊,反地避开了。
那人的手僵在半空,隔了一会儿才收回去。
沈默抬问他:“既然你不是周扬,为什么要冒充他?”
“我冒充周扬?”那人轻哼一声,要笑不笑的样,说,“难不是你先认错了人?”
沈默无话可说。印象,确实是他一厢愿地把那人当成了周扬,依稀记得对方还否认了几次,可生病的人哪有理智?
“你可以放着不,任我自生自灭,或者好心一些,扔我医院就行了,何必装成周扬?”
那人握起沈默的手。沈默右手受过伤,虽然已经痊愈了,但依然留一些痕迹,那人轻轻抚过那些伤痕,说:“一开始是怕你一个人饿死在屋里,所以偶尔过来看看,后来知你脾气又倔又固执,才更加放心不,再后来……”
沈默问:“再后来呢?”
那人将他的手在自己边,似一个亲吻一般,盯着沈默:“你当真不知么?我为什么要留在你边?”
沈默似有所觉,低声:“别说……”
但那人已伏来吻住他的:“因为我喜你,沈默。”
第56章
沈默“唔”了一声,急忙逃开这个吻。他连连后退,后背很快抵在墙上,被那人欺而上,圈在了双臂间。
那人用手指拨他的发,:“前两天唐医生打电话给我,我已经猜到你快要恢复了。”
给沈默治病的医生就姓唐。沈默这才知他什么都清楚了,只是装着若无其事。
“其实清醒过来也好,你总不能一辈活在回忆里。”那人又放柔一些语气,,“沈默,收拾一东西,跟我走吧。”
沈默一呆,“走?去哪里?”
那人笑了笑,鼻尖一贴上来,有说不的缠绵味,说:“去了就知了。”
沈默从前最喜他这笑容。
不不不,当时他以为他是周扬,可是现在,他只是个连名字也没有的陌生人。
沈默闭了闭睛,说:“不行,我不能走。”
“为什么?”
“我要留在这里等周扬的。”
这句话是脱而的,说完之后,他看着那人眸的笑意冷去。
“周扬人在国外,而且你们早已分手了。”
沈默没有这分记忆,但他意识地摇,“不是的,我跟周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那人安静片刻,突然问:“沈默,那我呢?”
沈默心一颤,像浸在半冷半的海里,沉沉浮浮地碰不着岸,但他还是继续说去:“我以为你是周扬……我的人一直是周扬……”
话未说完,那人就用堵住了他的嘴。
跟刚才蜻蜓式的吻不同,他这次吻得又凶又急,迅速霸占了沈默的腔,像是要抢走他肺里的空气似的,一空隙也不留。
沈默简直以为要被他用这方法杀死。他不由得挣扎起来,使着劲在那人嘴上咬了一。
两人纠缠的齿间弥漫开一铁锈的腥味。那人仅是闷哼一声,连动也没动,仍旧扣着他的肩吻他。
沈默勉逃开一些,糊地叫了一声:“周扬——”
那人蓦然停住了。
他的还叠在沈默的上,仿佛微微颤抖了一,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退开去。他嘴果然被沈默咬破了,留着一鲜红的血迹,衬得他脸更为苍白。
沈默从未见过他这样狼狈的样。
但他很快就掩饰住了。他松开制住沈默的手,神恢复如常,连声音也是平静而克制的,说:“是,你的人是周扬。”
他随手抹去嘴上的血,直起:“我今晚是不是不方便留来?”
沈默不知怎么答。日过着过着,枕边人突然换了人,谁知该怎么办?他心里成一团。
而那人已了,自言自语:“你当然不会跟我走,该走的人是我。”
他风度实在是好,并无气急败坏,仍像往常那样从容地收起桌上的笔电,推开门走去。
沈默的双脚自己动起来,追了几步,到门才停来。
他连那个人是谁也不知,怎么糊里糊涂地跟他走?至少要找回以前的记忆,清楚他跟周扬的事才行。
沈默一个人坐回沙发上。
外面雨了,雨声沙沙的响。这屋原本是他跟周扬一起布置的,可现在留了另一个人的影。
不知过了多久,沈默听见门铃声又响了,他扑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去而复返的那个人。
沈默怔了一瞬。
那人应该是开车来的,但不知为什么淋了雨,浑上漉漉的,连发梢都往滴着。他一双睛也像被雨浸过似的,就那么沉沉地望着沈默。
沈默张了张嘴,没有声。
那人也没走屋里来,只抓起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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