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离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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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刚才是故意的?”

    季明轩专心洗手,反问:“你说呢?”

    沈默便知答案了。

    季明轩一双手生得十分好看,洗完手重新上戒指时,瞥了沈默一:“信不信周扬很快就会跟我妹妹订婚了?”

    沈默:“信。”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慢吞吞:“季先生想的事,没有哪一样是不到的。”

    季明轩眯了眯睛,看不是喜是怒,转:“走吧。”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因此叫司机送沈默回了别墅。沈默的并无不适,但应付了季明轩这么久,确实有说不的疲倦,一房间就倒了。

    这一觉睡得很熟,醒来时已是晚上十多了。沈默没吃晚饭,打算去楼吃的,没想到一厨房就撞见了季安安。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季安安先开:“沈大哥。”

    沈默不知季明轩是如果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的,只能糊地应了一声,问:“你也没吃晚饭?”

    “吃过了,不过现在又饿了,想找找看有没有宵夜。”

    “我正打算煮面,不如一起吃吧。”

    季安安看似生惯养,却并不挑,连声说好。沈默正好从柜里翻半筒挂面,便烧了一起锅煮了。季安安在旁边打打手,顺便跟他闲聊几句。

    “沈大哥的了吗?”

    “嗯,只是有累,现在没事了。不好意思,害你没吃到海鲜。”

    “没关系,大哥说了会补偿我的。”

    “你们晚饭没有一起吃吗?”

    季安安微微羞涩,:“我是去周家吃的晚饭,好久没见到周伯伯周伯母了。”

    沈默“哦”了一声,说:“听说你们两家是世,周家二老想必很喜你。”

    “周家和季家确实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我跟周扬从小一起大,不过他这个人闷得很,什么事都要我主动,直到后来去了国外……”季安安抿了抿嘴,自言自语,“听说彼此都是初恋的话,会更加稳固,不知是不是真的?”

    煮面的开了,沈默一开锅盖,气就扑面而来。他使劲眨了眨睛,轻声说:“……那是当然的。”

    季安安毕竟年纪还轻,有些不好意思,转开话题:“都过十了,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沈默往锅里加了两个:“他晚上应酬比较多。”

    “沈大哥的脾气真好。”季安安好奇,“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两个是一见钟,还是日久生?”

    沈默没想到季安安会问这个,手被了一,连忙又缩回来。

    他迟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久到季安安都觉得奇怪了,他才望一窗外黑沉沉的夜,平静:“季先生……救过我的命。”

    第5章

    若没有季明轩,他或者是已经死了,或者是比死了更加不堪。

    沈默无以为报,只能以相许了。可惜以相许也是门技术活,他专业素质不过关,常常被季明轩嘲笑在床上像条死鱼。

    季先生今晚又是夜不归宿。

    沈默临睡前认真反省了一会儿,觉得确实该磨练一自己的技术了。

    他很少噩梦,偶尔梦到了,必定是重复同一幕场景。他独自站在寂静的黑暗,急着打一通电话,电话号码是一直刻在心尖上的,熟得不能再熟。

    但是打不通。

    恋时通过多少电话,甜言语听到耳朵起茧,偏偏是这一天,他怎么也打不通了。拨了无数次,对方一直都是关机。

    沈默怕得不行,拨号码的手指微微发抖,黑暗蓦地伸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踝——

    沈默是被早上的闹钟吵醒的。他睁看了一时间,想起今天是周一,应当去公司上班了。他的工作也是季明轩安排的,在季氏面的一家小公司,负责资料整理这一块。工作很清闲,每天无所事事,基本上就是混日的状态。

    同事都说沈默脾气好,随遇而安,让什么什么。有时分他一些七八糟的杂活,他也都一一完成了。这天午休时,门经理又来找他,让他帮忙画一张宣传图。

    沈默摇摇,说:“我不会画。”

    “你大学不是学术的吗?”

    沈默只是说:“我真的不会。”

    经理也不勉走了。

    到了午的时候,沈默就在茶间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传言。

    “看不来,那个沈默还傲的。”

    “你不知吗?人家可是有后台的。”

    “他走的是谁的关系?”

    “就是那一位……”

    “季先生?不可能吧,他最近不是跟那个电影明星传绯闻吗?”

    “有钱人嘛,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

    沈默左耳右耳,只当没有听见。他回到办公室后,拿了支笔在纸上画起来,但是右手抖得厉害,像那一天他拼命拨那通电话时一样,画来的线条歪歪扭扭,完全不成样

    他盯着这张纸看了很久,然后成一团扔了纸篓里。

    沈默有三年没画过画了。

    他家条件不佳,读大学时勤工俭学,在广场上给人画肖像。有时一坐半天也没有生意,周扬便跑过来给他当模特,那真是最快活的一段时光。

    后来他跑了好几家医院,医生都说他右手的伤已经痊愈,对日常生活并无影响,他没办法再拿画笔,应该是有心理障碍。

    沈默就没再继续治疗了。反正他跟了季明轩后,不用再靠画画吃饭,以前的一切都成回忆,通通忘了才更好。

    班后沈默走路回家。刚走公司大门,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正想看看是谁打来的,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沈默!”

    沈默回一看,见一辆黑汽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摇一半,周扬坐在驾驶座上,对他说:“上车。”

    他还是老样,说话简洁明了,一句废话也不肯多说。沈默却不再是从前的沈默了,他站在原地没动。

    周扬:“请你吃顿晚饭而已。”

    沈默问:“季小呢?”

    周扬皱了皱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吃饭,恐怕不太合适。”

    “就算我们分手了,总还是同学吧,难不能一起吃顿饭吗?”正是夕西的时候,霞光把周扬的侧脸勾勒得格外俊秀,他看着沈默,“小默,上车。”

    沈默想起从前的许多个黄昏,他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一遍遍在纸上画周扬的脸。他闭了闭睛,终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第6章

    沈默没料到周扬会请他吃海鲜。面对那一桌菜,他实在无从筷。周扬也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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