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倾听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认识他，我每天去上学，他穿着军装走在前面，那军绿的衣服是有欺骗的，我以为他正直、勇敢、善良，他表面也装得像那么回事，会和我打招呼，会摸我的，有几次我父亲没空，我就坐他的车去学校。”

    “他军衔升得很快，一开始他是自己开车，没两年他有司机了，我坐他的车，他就抱着我坐在后座，陪我玩玩。”

    “如果他一直像我小时候那么亲切，我可能会喜他，但是权力大了人是会变的，我和他在一起时变得很压抑，所有人都盯着我，的确，我十几岁了他还抱着我，是很不妥，但我当时不知，我不知他抱着我的时候会有生理反应，我还在他怀里扭动，说我要去，他不肯撒手，有几次我听到他在我耳边息。”

    小房间里，游以晏说，连季和陈惜听，这个“息”的意味不言而喻，有对象的陈惜懂，单的连季也懂，这算扰了，连季皱皱眉，直接问游以晏：“他喜你？”

    “可能是吧。”游以晏并不认赞同连季的说法，“说喜好像不准确，他的喜我承受不来。”

    这句话分明带着厌恶。

    “慢慢我也意识到不对了，他看着我的神很奇怪，很可怕，我开始拒绝他，他每次找我我都拒绝，我还当着他的面说他年龄太大，慢慢的他就不来找我了，我以为自己成功了，但那实在是太天真，他不找我只是因为他那段时间忙。”

    游以晏似乎找到了倾诉对象，她不需要连季引导，一一地说，也不喝，没有停顿，陈惜完全来不及记，故事太细碎了，而且她会不由自主地想问游以晏问题，她的成轨迹和她有那么相似，如果换她，以她的死心，她肯定会喜上军官，但游以晏说了“如果”。

    “你不喜他吗？”陈惜找到间隙发问，她很想知为什么。如果互相喜，搂搂抱抱是可以理解的，违背法律也算有可原，她有会，因为她最近也希望孙淙南违背法律标记自己，那是发自心的一期盼。

    “喜？”游以晏用了一个疑问句，然后自问自答，“如果他没对我后来那些，我对他是有那么好，只是现在连那一好都不在了，只有恶心。”

    “他了什么？”连季接着问，这个故事的开始不难懂，典型的日久生，但故事还没有说到，连季可以预见这个故事的复杂，可能是她无法把控的。

    她知闻丞，一个上将，是怎么娶到了16岁的女孩？法律不会容许，一旦曝光，肯定会引起众怒。

    游以晏的嘴角又带上了微笑，她轻飘飘地说：“他的可多了，我十四岁时喜上了一个Beta，我父母不同意，他们认为Omega就应该找个Alpha，不然发期控制不住。我不知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找了他来说服我，可能在他们里，我找一个还在读书的Beta，不如找一个比我大二十多岁、有权有势的Alpha吧。”

    连季表示赞同，辈都是这么想，看看她那几个相亲对象就知，全都是事业有成的大龄Alpha，别男。

    “当天晚上他就来了，大概是没料到几个月不见我我会喜上别人，他很生气，见面之后第一个问题是问我和他接吻了没有，我本能地选让他不的答案，我说我们是侣，你觉得呢？其实我只和他拉过手。他接着问我上床了没有，我胆再大也不敢拿这件事撒谎，这是犯法的，他却对犯法这个词不屑一顾，我那时就该提防他！”

    “他犯法了？”连季脑浮现一个不好的词。

    游以晏，“他对我形容发期得不到标记有多痛苦，还说Beta的生在发期不过是一废，他拉着我的手摸他的生，我觉得恶心，甩手了，他就吻我，还咬了我的后颈，估计是想标记我，但我没有特别的觉，可能是因为发育不全吧。”

    连季松了一气的同时握拳，不是她心想的那个词，但《未成年Omega保护法》第四条明确规定：禁止通过信息素注的方式标记未成年Omega，这个行为一样恶劣！

    “那天我逃走了，我很害怕，也不敢去找我男朋友，因为我了对不起他的事，没想到第二天他就消失了，我联系不上他，也找不到，我问他的朋友，他们说他父母工作调动，全家搬走了。”

    “他……”连季和陈惜同时想到事的背后。

    “对，我知是他搞的鬼，我开始恨他，我父母却放他我家的门，他们好像已经认定这个女婿了，对他很好。我一生气，就搬到家住了，正好那时候课业开始变重，我也无心想其他的，我怎么也想不到考试结束的那个假期就是我噩梦的开始。”

    游以晏的声音忽然变低，故事的要来了，陈惜屏住了呼。

    “那天同学聚会，我喝醉了，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到他家的，反正我醒来已经在了，我睡在他的床上，他在沙发上喝酒。”

    “醒来我就想走，他不让，我们吵架了，我骂他恶心，说他除了权力什么都没有，太可悲了，我永远也不会喜他，他就……暴了我。”

    “嘶——”陈惜倒一气，她猜到这个故事的走向不会太好，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对方还是一个军官。

    连季同样震惊到说不话，她担心的那个词真的现了。这两年她致力于为女Omega争取权利，但一般人不敢犯法，或者说犯法也是在Omega愿的况，你我愿便没有人会去司法上诉，她看过的案例大多是关于生育制、婚后暴力。

    当年孙淙南那样对陈惜在她看来很严重了，她尚且无法扳倒孙淙南，更何况是一个上将？她不能说你去司法告他，对方的份压在那里，而且游以晏说的是过去式，现在他们已经结婚了，游以晏也成年了，法律是不会溯及过往的。

    她完全想不解决问题的办法！

    “呵。”游以晏看她们的惊讶，冷冷地笑了，“暴不算什么，那之后他让人改了我的年龄，又了一份假报告证明我发了，我父母居然信了那份报告，认为他是在我发期迫不得已标记了我，就把我嫁给了他，那之后的生活，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我晚上要伺候他，白天还要着他的节奏生活，他不让我睡懒觉，每天必须六起床跟着他去锻炼，放假也这样。吃什么穿什么都由他决定，如果我不合，他就用罚我……你们还未婚，什么我就不说了。”

    接连而来的“犯罪”让倾听者吃惊到说不话来，连季不清楚这个是什么，但陈惜懂，她用过一些助兴的，孙淙南用起来很有分寸，她也不排斥，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些拿来罚人，会有多恐怖。

    陈惜脑忽然浮现昨天的，瞬间发麻，不敢去看游以晏苍白的脸。她很漂亮，无论是说话时带上鄙夷、厌恶又或者假惺惺的笑，都不影响她的，甚至看起来更有活力一些，唯独她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