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锁（5）

    “我问你话呢！”狠狠地将筷排里，郑曈压低了声音威吓。

    他已经到了变声期末期，声音里开始带有成人的低沉，还混着哑。

    “嗯……因为考完的那个暑假，我去手术了。”脸上仍然是柔和平静的神，她甚至都不计较郑曈打听隐私的举动，“虽然有好转，但剧烈运动的话可能……”

    后面的话，不用说郑曈也能猜几分。

    随时可能有危险……吧。

    “同学不用担心我。”弯弯睛，少女的脸看起来比豆腐还要，似乎不像以前那样苍白。

    郑曈这才注意到她的餐盘里尽是清淡的菜，啃一排，他“哼”了声：“我没担心你。”

    但不到一年前的事还是浮上前。

    肌肤的柔，沉着定的表——应该说是有恃无恐吗。

    无聊了接近一年的郑曈，似乎突然间找到了学校里的乐趣所在。

    反正只要不过火，就没问题的吧？

    认真吃饭的少女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在听闻他的要求时还一脸单纯地问要怎么“力行”地向他歉。

    虽然郑曈没以前那么混了，但好歹刚学校就把各给摸了个遍，倒也能找到适合单独相的地方。

    少女跟在他后，犹豫着没有迈门槛。

    这是低年级的化学实验室，但可以实验的课程都在第一学期结束了，如今的状态接近荒废。

    她还没看清郑曈的动作，门锁就打开了。

    “还不来？”郑曈问着，一把把纤弱的少女拽了实验室，顺便还把门给关上。

    面对着走廊的窗帘拉着，他毫不担心会被发现。

    还是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他都没怎么用力，她的腕上就浮现一圈淡红。

    林芷抿了抿没呼疼，即便被到黑板上，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他，无法理解到底该怎么歉。

    “我问你问题，老实回答。”拿当混混时十足的胁迫气质，郑曈一手掐着少女尖尖的不让她躲闪。

    “好的。”

    “为什么不跟别人往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那双黑晶般漂亮的瞳眸，企图从里边找到正确答案。

    郑曈实在是太好奇了，光是开学那几天的孤独和无聊就够他受的，所以在篮球社的人来搭话时才勉加。

    而面前的少女，似乎从一直一直都游离在集之外。

    明明凭借着容貌就能引所有人的目光，偏偏她不像他记忆里那些有姿就招蜂引蝶的女。

    他心隐约有着一个答案。

    对于他的问题到意外，林芷眨了眨，但还是很乖巧地回答：“我……不想给其他同学带来麻烦。”

    “……什么意思？”郑曈挑眉。

    这跟他想——因为靠近死亡而傲慢，不将一切放在里——不太一样。

    “我不好，如果突然发病的话，会吓到其他人的。”手腕被握得愈发疼痛，她轻轻蹙眉，语调温吞，“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他们可能会伤心。”

    “我不想……让人为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