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我们去服务站里吃个晚饭，吃饱了再上路。”
六
二十，吃饱喝足，迎着最后一抹落日余晖，二手越野驶上行途。
这条沙漠公路上的车不多，他们不急着赶路，季饶把车速放慢，偶尔能看到后来者超车，一路呼啸而去。叶怀宁看着窗外又一辆后来居上、疾驰而过的车
，问季饶：“晚上在哪里过夜？”
“
一个服务站肯定到不了了，
营吧。”
上路之前他们已经在超市里买齐全了营装备，这条公路跨越好几个国家，路上各个服务站相距甚远， 可能走上一天都碰不上一个，大
分过路车辆都会选择在野外营。
叶怀宁皱眉，季饶打开车天窗，指了指
暮
逐渐沉的天空：“今天天气好，晚上可能会有月亮星星，看星空啊。”
叶怀宁不说话了，目光重新落回车窗外。
不远
的沙丘上有结对而过的骆驼
影，叶怀宁看到，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
季饶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了声
哨：“我们运气真不错，一上路就看到了骆驼。”
车停，叶怀宁把拍摄模式改成视频录制，一直到那一对骆驼的影消失在夕
的方向。
叶怀宁愣神盯着，久久没移开视线。
后季饶问他：“怀宁，你在看什么？”
“……夕山了。”
天边最后一抹金光覆上整片浩瀚广阔的沙野，
墨重彩的一笔之后又快速收敛，霞光收尽时，夜随之降临，远的沙丘起伏再不见踪影。
夜幕彻底落。
季饶重新发动车，继续往前开。
叶怀宁抬，月亮已经升起，璀璨星河渐铺展开，今晚的星空夜果然很不错。
车沿着沙漠公路一路向前。
无边的夜月和星河、广袤的荒漠、不见尽的公路，再没有别的人和车来打搅，漫漫
路模糊了时间
逝，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他们。
季饶回，叶怀宁始终仰看着夜空，神平静且安宁。
两小时后，季饶将车停在一沙丘后面：“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你想睡车里还是搭帐篷？”
叶怀宁有一犹豫，季饶提醒他：“睡车里安全，万一碰到什么立刻可以走，搭帐篷睡得舒服些，随你。”
他们刚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什么危险动
，这附近更是荒无人烟，今晚天气这么好，睡车里实在憋屈了……
“睡帐篷吧。”叶怀宁说。
季饶笑笑，车去搭帐篷。
叶怀宁在四周转了一圈，他帮不上忙季饶也不让他搭手，只能去生火。
季饶搭好帐篷回时，叶怀宁已经坐在火堆前发呆。
夜晚降温得厉害，季饶搓了搓手，起过去靠着叶怀宁坐，问他：“冷吗？”
“还好。”察觉到挨着自己的人上的
度，叶怀宁拉
上冲锋衣的拉链，这衣服里还有一层绒衣，白天卸掉
夜之后再
上可以防寒，穿着也方便，多亏了这人之前特地叫人给他准备。
“你早去睡吧，你发.
期还没完全过去，别太累了。”季饶温声提醒。
叶怀宁不想听那三个字，皱眉问：“你不睡？”
“晚，现在睡不着。”季饶随说完，继续往火堆里扔木。
叶怀宁撇嘴，时间还早，他也睡不着。
季饶忙活完，和叶怀宁一起抬看夜空，月正是最亮的时候，莫名想起之前拍戏时听到人说的表白的意思，可惜当时照片发给叶怀宁，后面被那些
七八糟的事打断，就再没文了。
“今晚月真
。”
听到边人
叹，叶怀宁转，季饶看向他，笑问：“怀宁，你觉得呢？”
叶怀宁轻哂：“
二少年之间行的话，你也当真？”
季饶“啊”了一声：“原来你知
这句话的意思啊，……那我上回发给你的照片，你也知是什么意思？”
叶怀宁冷淡收回视线：“你也不是第一次拍这
照片了，当初生日时不是还拍了发微博吗？那次又是给谁表白？祝福你永远十八的那个？同样的招数一用再用，有意思？”
季饶一噎。
叶怀宁不提，他压
没联想起这一
。
那回他过生日发微博
的照片……，季饶仔细想想，确实是一张月夜图，但那会儿他完全没有这层意思，只是为了发粉丝福利而已。
这么说起来，是
让人误会的，难怪叶怀宁不兴。
“怀宁……”
季饶没来得及说什么，叶怀宁已经起先回去了帐篷。
他俩一个帐篷，里并排两个睡袋，简单洗漱过后叶怀宁趴
睡袋里，双手枕在脸闭上
，一动不动。
季饶蹲到他边，小声问：“
嘛趴着睡？”
叶怀宁不理他。
季饶伸手，手指小心翼翼
碰他面颊。
叶怀宁抬手拍开他，依旧没睁开。
季饶小声解释：“怀宁，发那个微博的时候，我还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呢，知之后我只给你发过。”
“你很吵。”叶怀宁不耐烦。
“那你睡吧，我不烦你了。”季饶闭了嘴。
叶怀宁转过。
季饶在黑暗坐了一会儿，帮他打开一盏小夜灯，去帐篷外。
重新在火堆边坐，他又往里加了些木材让火烧得更旺些，看着依旧灿烂的月夜，不免心遗憾，今晚月确实很，可惜没人愿意跟他一起欣赏。
后半夜，季饶始终守在火堆边，眯着睛时睡时醒，一听到后脚步声，立刻警觉坐直。
转看去，叶怀宁正站在火光之后，冷瞅着他。
“你不睡觉一直坐这里想嘛？”
季饶拍了拍边沙地，示意叶怀宁过来坐：“这才三多，你怎么又醒了？睡不着吗？”
叶怀宁走上前，盘
坐，抬看向天际，夜空繁星比他睡前那会儿更多更亮。
季饶跟他解释：“毕竟在沙漠里，得留个人守夜，我俩都睡死了，万一碰上什么危险就麻烦了，我眯一会儿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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