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死的时候她没有哭。顾宁川很“好心”的把她带了去,让她看到浑伤痕死不瞑目的妹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因为她的恶毒和贪心导致的後果。他说这话的时候眉间冷的像是一条吐著信的毒蛇。
樊心从此认命。
世界上唯一值得她去努力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连她的骨灰都没能保住,她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害死了别人,也害死了自己的亲人。这是不是就是传说的报应?
从那以後,不是什麽样的客人,樊心都不再拒绝,她是罪人,她承认自己有罪,也知死都便宜了自己,带著这烈的自弃,樊心逆来顺受,听话的像个完的木偶。
可顾宁川不会放过她。
她害死了他四个亲人,而他只收回了一个,她欠他太多,永远都还不清。樊心还记得自己被人玩时顾宁川站在一边观赏,嘴角带著残忍的笑。她迷迷糊糊想起他们似乎曾经也有过一段好时光,那时候他对她很好,他说她是他所拥有的唯一,可惜是假的,可惜那一切终将过去。
顾宁川心里在想什麽她不知,她也不想知。
她终将地狱。
作家的话:
☆、chapter 13
Chapter 13
山风拂著琴伤乌黑的发,像是撩起一面在风猎猎作响的旗帜。她跪坐在墓碑前,痴痴地凝视著上面的题字。没有照片,她不曾留任何一张照片,除了那些在被人凌辱过程所拍的,各泪、绝望、以及屈辱,如果贴到墓碑上,说不定也别有一番风味。
每一次。每一次从噩梦醒来她都会来这儿,只有看到这座坟墓她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活著的,但她又不敢确定,到底哪一场才是梦,记忆到底是谁的。她分不清自己是谁,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
今天早晨她醒过来的时候狐狸已经不在边了,没有人陪伴拥抱的睡眠总是充满噩梦与鬼。琴伤想,短时间她是不可能再睡觉的了。
纤细的指一抚上冰冷的墓碑,那乌黑的泥土掩埋著她曾经的灵魂。一笔一划,墓碑上除了名字与时间什麽都没有。琴伤模模糊糊的想起被烈火焚的觉,很多人都说如火烧,但是真正被火烧成灰烬的又有几个呢?人们总是容易把不知名的痛苦加大,但其实真没多麽疼,当你的灵魂死去,怎麽样都无所谓了。
琴伤闭上睛,地了气。噩梦後,只有这里能带给她平静与祥和。倚著墓碑,她的神思竟慢慢迷离起来,直到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冥想。
……歌。
竟是歌。
她心的歌。
琴伤静静地看著那玉一般的男走近,没有任何表,只是周的悲伤愈发的邃与厚,角那颗泪痣仿佛在一秒就会滴来。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所以除了悲伤再无其他表。其实她很想对著他笑一笑的,她真的没想到死後还能够再见到他。
歌,你幸福吗?过得快乐吗?她对你好吗?
想必是好的,自然是比我要好得多了。琴伤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那捧百日上,男人见墓碑前有人似乎也颇为惊讶,在见到她的瞬间,漂亮的黑睛里闪过的悲伤,他慢慢地弯腰,把放在墓碑前,然後席地而坐,丝毫不顾上穿的是致昂贵的手工西装。
“你怎麽带这个来看她?”琴伤先开,她的声音不好听,沙哑的像是被厚重的砂纸磨过,一般人听到了总会表现讶异或是排斥,但男人只是看了她一,并没有回答。琴伤轻轻抚著墓碑,说:“这不适合她。”
男人这有了反应:“……这不是给她的,是给我的。”
琴伤被这个回答得微微愣住,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但笑得教人无比心酸:“我在店问过了,他们告诉我说百日的语是永失我。”
永失我。
琴伤的神更悲伤了:“你她?”
男人。
“可她已经死啦。”她一手抚著墓碑,一手抚著自己角的泪痣。“次来看她,给她折枝柽柳吧,那才是最适合她的。”
可她已经死啦。
黎歌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已经死啦,再也不会回来啦。琴伤用她那沙哑悲伤的声音告诉他,这墓碑的躯已经永远眠,再不会醒来。再多的後悔遗憾,那都是空谈了。人一死了,就什麽都没了。任凭活人如何缅怀,死人都不会再回来。
琴伤不由自主地伸手,黎歌怔怔地任由她抚摸他的脸:“歌,她一直很想跟你说一句话,可惜你总是不在她边,好不容易现了,却又不听了。”
覆在自己脸上的小手很冷,刺骨的寒冷。可黎歌却只觉得无比温,他想靠近这个女人,她是那麽的熟悉和温柔,温柔的令人无比悲伤。他的声音也开始沙哑颤抖起来:“你、你认识她?”
琴伤几不可见的,她知自己不应与他亲近,不应再见他,可她舍不得,她是如此的舍不得呵!就让她再好好地看看他,再看看他,再看看就好了。“对呀,她说你是个好孩,不你什麽选择,她都尊重你。”
黑的,宛如孩童一般乾净的睛里慢慢蓄满了泪,可始终未曾掉来,黎歌看著琴伤,俊的脸庞一片惨白。
“别哭啊,她不会想看到你哭的。”纤细的指抹去他的泪,那的黑的睫曾经让她多麽,“她一直很想告诉你,你大了,比以前更好看了,她一直很想你,一直在等你回来看她。”说著说著,自己的泪却也掉了来。“歌,歌别哭,其实她临死前只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她无意欺骗你,更不舍得伤害你,你,你要好好的。”你还有很很的路要走,你还年轻,请原谅她不能再陪你一起到老。
薄薄的不住地哆嗦著,好久才说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会怪你的,这不是你的错。”琴伤将他抱怀。“歌,以後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她不能再陪你了,你早就应该有自己的新生活了,世界上比她乾净的女人多得是,你无需自责。”
黎歌却笑了,里有泪:“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我是生气了,才那麽说的,她为什麽不肯等等我?哪怕一天,只要等我一天,我气消了就会带她回家,她为什麽不等我?!”
她为什麽不等你……是啊,她为什麽不等你呢?因为她已经等不了了,她已经老到再也等不了了,她的一生都在等待苍老,发霉,生蛆,最後风化消失了。
琴伤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看起来他也不需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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