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方恬醒来的时候照例已经是午了。她的两只睛的像桃一样，睁开都有些费劲，尽这样，她睁开睛第一件事还是去看手机，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接上电源之后开机，发现全是任翔的未接来电，生生把手机打得自动关机了。还有他发来的短信若条：

【我给你打电话不是纠缠你，是真的有要事！既然你不肯接我电话，我就在这里说吧。你离职之后，晓艺去应聘你的岗位了。结果了才俩月人就恍恍惚惚的了】

【我觉得不对劲就让她把工作辞了，但是你们公司的待遇不错，她不同意辞职。你也知晓艺的，肯定是不会听我的。我听说你辞职之前那段时间也是神恍惚。】

【后来我托人打听了一，发现你们公司过那个岗位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个岗位上够三个月的，除了你。我咨询了一个据说是懂行的人，他说这件事的关键是你。】

【晓艺她不信这些，我怎么说都没用，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打扰你的，求求你接电话吧！】

【求求你帮帮我们，你想要什么都行。】

【我知你因为以前的事恨我，是我的不对，你恨我应该的，可是我希望你能帮帮晓艺，你想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以前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要是恨我，事后你死我都行！】

【人命关天！你就帮帮我们吧。】

【求求你接电话！】

。

后面还有许多容差不多的短信，方恬还没来得及看完，任翔的电话又打了来。毕业之后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在一起，任翔大概是真的很张晓艺吧，看得来他是真的急了。犹豫了一，方恬接起了电话。

喂。大概是昨天哭得太久了伤了嗓，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方恬？太好了，你接电话了！谢谢你！谢谢你！任翔激动的有些语无次了，他开始向方恬叙述整件事，语序七八糟的，还不如他短信里说的简明扼要。他在电话里不断地说着：晓艺太要了、我把晓艺坏了、晓艺太任了、晓艺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晓艺、晓艺。

任翔的话方恬没有听去多少，耳边不断地回想着晓艺两个字。她忍不住去想，如果是她和任翔在一起，她大概会很听话吧？她一定不忍心任翔这么难。可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对狗男女实在是活该，如果张晓艺真的死了，也是她自找的，她死了才是大快人心的结局。

大概是发现方恬很时间没有声，任翔不得不停来确认：喂？方恬，你还在听吗？

我在。方恬了一气，稳定了一自己的绪，然后慢慢说：任翔，你冷静来听我说。

好。

这件事我帮不到你们。首先，你所说的那个懂行的人，他到底靠不靠谱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他一个懂行的都不能解决这件事，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怎么可能知？其次，我并没有听说过公司之前死过人的事，我不知你从哪里打听到的？可信度有多少？不语怪力神，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让她赶辞职。最后，我承认我辞职之前的那段时间神状态确实不好，但是我辞职之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已经没事了，我也不确定这二者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联系。如果你非要让我帮你们的话，那我也只能说让她尽早辞职吧。方恬在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愿意提及张晓艺的名字，一直用她指代。

我说了，可是晓艺不听我的。你就没有听到过什么吗？或者你认识什么知幕的或者是什么能解决这事的人吗？任翔仍不死心的追问着。

呵呵呵呵。听他说这里，方恬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淡漠地说：任翔，你还记得当年咱们仨的事传开之后你们背地里都叫我什么吗？疯、神经病、变态。你看看现在的你，你刚才那番话和一个正常人说，他会不会也觉得你是个疯？什么神啊鬼啊的，说去谁信？了人命你不找医生、不找警察，反而来找我？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现在还清醒吗？

电话那边的任翔沉默了好久，才低声了一句：打扰了。说罢，便挂了电话。

放电话，方恬呆呆地坐了许久，脑里一片空白。等她缓过神来，拿起手机翻了翻，一边思考着公司里的事，她在犹豫要不要去打听一。

无意间打开日历，发现还有几天就是农历十月初一冥节了，给死人送寒衣的日。从网上单，快递就得两三天。想到这里，她连忙床开电脑，准备给爸妈买寒衣。

她选了一红一蓝两件唐装小棉袄加购车，选完这些，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浏览祭祀用的纸衣款式，全都是一些老掉牙的款式，本不上苏睿那超脱的气质。她脆开始浏览男装，她想给苏睿买一西装，西装就是男人的战袍，一定要选个好的。她越选价格也越贵，上回苏睿拿给她用来买车的那张卡她还没有还回去，反正都是他的钱，就算买件几千块钱的西服来烧，她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