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一名山区支教老师。”
在孟景同的记忆,父亲一直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宽厚的人。
那么一个小山村里,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么一所学校,除了父亲之外只有另外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师,两个人说是老师,其实
不光教书不分科目,还要负责给孩们饭。
在那个年代里,支教老师的艰苦条件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孟景同记得父亲并不是被调派,而是自己申请到了这么一个
穷地方。
“后来在他支教的第一年,就认识了我母亲。”
在那样一个小地方,一风草动的小事都藏不住半天,更别提是从城里来了一个清隽斯文的支教老师。
很快附近的村就有些女孩找各借来见他,心想着能成更好,不能成的话只见那样漂亮的人一面也是好的,生生挤
得学校破烂的小铁门都快要塌了。
父亲知在那样的环境男丁能读书有文化已实属不易,更别提女丁,他想教这些女孩们一些文化知识,可无论他怎
么苦婆心地劝说,那些女孩都只是摇,觉得自己是女孩 ,不用学这些麻烦的东西。
这是固的观念,然而他的心里却到无比遗憾。
后来,孟景同的母亲现了,她穿着朴素却净的衣服,发和其他女孩们一样低低地束在脑后,提着一篮,羞赧地
用双手捧到了老师面前:“老师,我今年都十七了,我还能不能和他们一样跟你学识字啊?”
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哇,还浪漫的诶。”黎忍不住叹:“所以你的名字和景华的名字都是你爸起的对不对,难怪这么好听。”
“嗯。”孟景同说:“我父亲在我还没上小学的时候就在家里教我读书写字,每年都会去一趟给我带回很多书来,那些
书他会先给我妈看,再给我看,最后给景华念一遍。”
那些书大分都是父亲在二手书摊淘的,拿挂历纸包好当书封,再在外面写上书名和作者,现在还摆在孟景同的家里,用
一个简陋的木书柜装得整整齐齐,完整地保留着父亲存在过的气息和痕迹。
——还有对他,对妹妹,对母亲,对这个家的。
“书这东西很沉的……”黎去上课抱两本书都嫌重,再想象一孟景同的父亲要带着书赶那么多路,心坎微微一酸。
“嗯。”孟景同还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其实母亲有的时候还像个少女,经常迷迷糊糊的,她经常开玩笑地和父亲说,要是
没有他,她一个人该怎么活去。群:叁贰壹六⑦壹扒零伍
却没想到父亲真的有一天会抛她,抛他们就这样撒手而去。
“没关系,孟景同。”
窗外一孤月悬夜空,黎抬看久了总觉得好像手可及,她察觉到孟景同的沉默,伸手想去摸,月光被短暂的
遮挡后从指间倾落了来。
她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爸爸捧傻了,竟然真的想要去抓天上的月亮。
“以后有我呢,我陪着你。”
那孟景同不知不觉也绕到了窗前,抬黎的月便映眸。
他突然想起一句俗的诗,低去的时候嘴角在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时候再一次扬起。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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