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想法

    三日后，司渊转醒。眸底的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主君。”他从床上起，跪在谢鸣鸾的脚。

    她蹲，和他平视，对上他乌湛的眸：“你说过要我最恨的儿，你这样怎么我最恨的儿呢？”她的眉拧，堆满愁绪。

    他只是冷淡地盯着她，底毫无波澜。

    他忘了，忘了他们如何相识，又如何纠缠。哪怕过去不止是好，也不该由她一个人独享。

    谢鸣鸾的睛微，拍了拍他肩膀：“你好好休息。”她别过脸，起离去。

    云飒负手立在屋檐，听到后的脚步声，转过，用指尖蹭去她角的泽：“没事的，我快摆脱七煞树的控制了。我们的儿一定青于蓝胜于蓝。”

    谢鸣鸾攥住他的胳膊，仰看向他。他乌眸里漾着心疼，看得她心底一揪。

    “我和司渊的孩……已经生了。”

    云飒手指的动作一滞。作为七煞七君之一，他能受到新君的诞生。但是从谢鸣鸾的得知，他还是有些难过。谢鸣鸾第二个儿，竟然不是他的……

    “我阻止不了七煞树控制司渊，但我不能再让七煞树控制了我的二儿。我要变，到能和上古之力抗衡！”谢鸣鸾指关节微白，用了几分力。

    “我们要去大界，只有在大界，我们才能获得更多力量。只是……不夜城的鬼魅认我为主，我不能这么丢弃他们。”她低，拧起眉，陷沉思。不夜城是她来到界之后得到的第一支力量，虽然弱小，但星星之火也可燎原。她要把不夜城作为她的据、她的底牌，在未来的波谲云诡多一保障。

    “你可曾记得天绝五峰修的阵法？”云飒温柔的声音漫过耳侧。

    谢鸣鸾神一亮。一个湛的阵法，需要布阵者细密的计算，娴熟的技艺，优质的基石，和恰到好的灵力。正是因为阵法不需要太多的灵力，往往实力相当的阵法师比其他修者的阶级要低很多。所以若是她教会了不夜城的修者布阵，他们便不再是砧板上的，反而会成为她手的利刃。

    “云飒，谢谢你！”这么多天，她终于一丝笑意，提起裙摆，疾如风般地跑了。

    “唉！”云飒只来得及摸到一阵余风，失落地放手。他想和她多呆一会儿。若是他一人独，只要想到那个刚诞生的二儿，他就如骨鲠在。本以为七煞树既然选择他作为第一位七煞君，那剩的六君终将是他的儿，所以他才没有阻止司渊与阿鸾的云雨。如今看来，任何一个七煞君都有可能和阿鸾诞儿。此时司渊正被七煞树控制，那个初生的二儿也还未认主，正是缠着谢鸣鸾，与她诞另外四君的好时机。

    谢鸣鸾走书房，随手锁上门。她在案几上铺开地图，细细研究起来。万古荒原里有不少已经探明，却还未开采的石矿。以前在天绝五峰的时候，都是用灵石作为基石布阵，而界没有灵石，也许石可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