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足够了。
午间的缠绵将李瑾月原本的疲劳困意驱散,午她反倒显得更加神奕奕。可李瑾月离开后,杨玉环却贪睡了整整一个午。直到李瑾月快回来了,她才起沐浴梳妆。
晚膳直接摆在了太湖心亭,李瑾月与杨玉环乘船相往,湖心亭筵席。
二人你侬我侬,慢条斯理地用膳。直到月上天,已然可看到月儿被蚕的画面。杨玉环突然安静来,望着那一被黑暗吞没的白月,她忽而问:
“陛,若……玉环不能伴您到最后,该如何是好?”
“胡说什么呢?不会的。”李瑾月立刻,并抓了她的手。
“可是为何会有天狗月的天象,陛,您是皓月啊……”杨玉环竟是惶然落泪来,“是不是,玉环真的错了,玉环不该奢求陪伴您,上天是不是会惩罚您……”
“傻丫……莫要胡思想!”李瑾月的心揪了起来,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带玉环来看什么天狗月。午间玉环和她提起此事时,本没有表现任何惊惧,只是单纯的兴趣。可怎么会……
她搂住怀泣颤抖的女孩,定:
“你只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会保护你。哪怕这天全都反对,朕也要立你为后。朕既要这天,也要朕的皇后,谁若胆敢阻拦,便休怪朕手段狠辣。”
一字一句,平静吐,杀意与气势却节节攀升,直至最后,哪怕她怀的杨玉环,都不禁为之寒颤。
五年后,当已然登后位的杨玉环回忆起五年前的那场月,她才明白她的陛,是一个敢与苍天较劲的人。
或许,她是天生的帝王。
作者有话要说: 已捉虫。
最近被了,打算要让这对帝后团团圆圆,一生满,以弥补我伤痛的心,嘤嘤嘤。
第三百零三章
神功元年十月, 延陵沈氏双十年华的年轻家主沈域, 带着手几名得力将, 自金陵南湖州吴兴, 赶赴吴兴沈氏谈判。
谈判旷日持久,双方僵持不。沈域力主延陵沈氏将往年供奉吴兴沈氏的资减半, 吴兴沈氏自是不愿,双方陷拉锯谈判的境地之。
沈域并不着急, 她有十足的信心完成这次谈判。谈判间隙, 她时常游赏湖州的秀丽山, 足迹遍布湖州。不门时,就闲居于吴兴县城的乡小镇上, 择一临宅院, 每日赋诗作画,温酒饮茶,闲适自足。
谈判行到第三年, 吴兴沈氏总算熬不住,有了松动的迹象。近些日, 沈域跑吴兴沈氏更勤了。某日错过午膳, 腹饥饿, 她恰好路过了吴兴县城最名的一家酒楼——白雀楼。听闻这家酒楼的黄酒是最的,若是能搭上刚捕上来的河蟹,再刁的也能被征服。
她栓了,急匆匆了酒楼,捡了角落里一个净位, 就了一壶酒、三只蟹,又先要了一碟糕一碟小菜垫肚。
跑堂的从未见过这般相俊的男,看都看呆了,跟沈域说话都结结的。再加上这会儿已过了饭,店不剩几名客,这男又了这诸多吃,实在令人印象刻。
等上菜的时间,沈域坐在角落里看了一圈店的景象,便失去了兴趣,她的注意力逐渐转到了牖窗外。她择的这个位置乃是临位,窗外就是一条涓涓淌的河。吴兴系发达,河纵横,故而形成了独特的临建筑样式。港小桥多,人家尽枕河。夜市卖菱藕,船载绮罗。思量间,窗外就有一条小船划了过来。
撑船的是一名江南女,一渔家女儿的短打装扮,清新素雅,荷叶斗笠,手执一柄竹篙,竟是就将乌篷船定在了酒楼旁的河边。女扬起斗笠,一张无比丽的容颜。她面带笑容,仰首对着酒楼之上喊一声:
“阿爹!我给你送饭来了!”糯的吴音从她唤,悦耳无比的声线,让人灵台一清。
说着提着一个竹筐,稳稳站在船板上,向上望着。
不多时,沈域注意到酒家二楼的一扇窗打开了,一拴着钩的绳垂了来。这送饭的景象,沈域在乡住得久了,也早就习以为常了。乡人买卖都是这么的,商家乘船沿河叫卖,沿河的人家足不就能购置所需的品。只是她好奇得,不由探窗,向上仰望。于是便瞧见一个四十来岁书生模样的男,面容俊雅,与那女眉目间几乎完全相似。便是他垂钩绳,将那装着饭的竹篮提了上去。
“怜娘,早些回去休息,莫再忙了。”那书生叮嘱。
“嗳,我把这一船菱角给送去,就回了。”那女轻快地应,随即起了杆,撑着船顺着河继续向前走。
沈域的目光就这般粘黏在那女上,不知为何就是移不开了。那女的音容笑貌淡雅若乡的风景,并非足以使人一惊艳。可就是有一难以言喻的,得让人觉得心都愉悦了。就像是清甜的甘泉,你心底,便在心沉积了来,再也忘不了。
那女似乎注意到牖窗边的沈域一直在看她,于女儿家的羞涩,她冲沈域微微礼貌一笑,便上斗笠,遮盖容貌,撑着乌篷船缓缓离去。
沈域从此着了。
她几乎日日这个时候都要来白雀楼,就择窗边的位置坐,也几乎每次都能遇上那女给父亲送饭。每每相遇,她们总是相视一笑。到后来,沈域主动打招呼,那女也会和她谈几句。一来二去,慢慢相熟。
说来也好笑,在酒楼事都是包午的,有的时候晚也包。那女的父亲是这酒楼的账房先生,本也该如此,但他却将自己的饭折了工钱。恰好她女儿采菱角、莲贩卖贴补家用,每日都要走这条,来送饭倒也是顺便。这账房先生名唤秦臻,是湖州了名的卖鱼郎,早年间不知哪儿来的一笔财富,竟是读了书,自学成才。可惜实在家贫潦倒,没钱去赶考,蹉跎到了四十多岁。可怜,他妻早些年病重,医药费光了家的积蓄,如今妻病逝,也就只剩父女俩相依为命。女儿总是说要父亲去考一次科举,不能放弃,父女俩都在努力攒钱。
他的女儿,单名怜,都唤她“怜娘”,刚及笄,正是要人家嫁的年纪了。
沈域很轻松地就打听了父女俩的背景,她不由心生恻隐,想要帮助他们。终于有一日,她主动请秦臻吃酒。那时,沈域才明白“相见恨晚”一词是多么的贴切。秦臻是有大才华之人,若是能仕,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可惜,秦臻书生意气,若是想要资助他,大概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沈域只能将资助的事暂时放缓,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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