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的大伯父李弘, 以继香火。不过走个过场,却让他第一次尝到了被人摆布的滋味。这滋味很不好受,即便那时他本不懂事, 可他后来回想父亲那段惨淡的岁月,总会汗耸立。
七岁, 阁建府, 置官署, 小小年纪的楚王,有了自己的班底。尽他还是那样的幼小,刚刚随着国监的师父读书,却似模似样地开始参与朝政了。同年八月,尚方监裴匪躬、常侍范云仙私自谒见睿宗李旦, 则天太后知后,杀死二人,并严令禁止睿宗接见公卿大臣。因为此事,李隆基兄弟与二伯父李贤的三个儿再次阁,皆幽闭,不门者十余年。而他也被足足幽闭了七年。
那七年,噩梦般不堪回首,早早品尝过权力滋味的李隆基,会到了被打地狱的恐怖。他什么事也不能,终日里仿佛家畜一般被豢养着,好吃好喝好玩,但绝对不允许踏那个圈半步。
那七年,他也目睹了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见证了一代女帝登皇位,见证了父亲从皇位之上被拽来,见证了大量新势力的崛起和旧势力的崩塌,起起落落,世事无常。
随着父亲从皇位退,他也从楚王的位置上被拉了来,被降为临淄王。那一年是则天皇帝登基后的第三年,他九岁,也就在这一年,他失去了他的母亲,连尸骨都不知在何。原因,仅仅是由于一个卑贱的婢女诬告他母亲“行巫蛊之事”,她母亲窦氏与姨母刘氏,便被骗,再也没有走来。而他的父亲,连半个字都不敢说。若不是安金藏大义剖腹以死明志,他还将失去他的父亲。
权力啊权力,我懦弱的父亲,你可知权力的重要?若您但凡能够半,也不会造成这般凄惨的结局。我那可怜的母亲,她九泉之,当会留无辜与愤怨的泪。
父亲不敢发声,或许是于懦弱,也或许是明哲保,又或许是被无奈。不论是什么,都足够凄惨,他不愿重蹈覆辙。年幼的他很早就明白,没有权力保护自己,就只能任人宰割,尤其为皇皇孙,更是如此。小小年纪的少年学会了隐藏自己,对外,他只是一个纨绔不懂事的皇,钟于乐律,喜击鼓奏乐,唱和诗词。
他的野心,无人可知。
圣历二年,他十四岁,幽闭七年后,他终于得以阁。时年武皇年事已,在狄仁杰等忠贞臣的不懈努力,她终于放弃立武氏族人为嗣,重新迎回三伯父李显一家,立为太。而他的父亲也从皇嗣的位置上再次被封相王。
安年间,弱冠年纪的李隆基认识了一位惊才绝艳之辈,此人名叫尹域。那时,他在亲卫府任右卫郎将,恰逢科考,一位天纵奇才以绝对的优势摘得状元名,各方争相结,李隆基也是其之一。他为一个低品郡王,或许并不引人注意,但是这位状元郎,似乎对他有几分兴趣。他们多攀谈了几句,他万分欣赏她的才华,心若自己要成大事,定少不得此人相助。
然天不遂人愿,这位他千方百计想要招揽的状元郎,却人意料地突然走到了他的对立面。他的原妻突然离世,而状元郎在诸多难听的闲言碎语,了太平公主府,摇一变,成了驸郎。
又是个裙之臣。
那个时候的李隆基,还不知自己的姑姑会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但是他已经对女主政权心怀极大不满,他的祖母武皇、三伯母皇后韦氏、堂安乐公主、昭容上官婉儿,包括他的小姑姑太平公主,几个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已经将整个朝堂翻了天。这还是我李唐皇室的天吗?我陇西李氏男儿的气魄呢?当真就要让这些女主导政权,让天人看了笑话吗?若这些女当真能带来一个清明朝政也就罢了,奈何这些年间朝政乌烟瘴气,局势动不明,危机四伏,何谈海晏河清?
这是我李唐男儿的天,他不服!三伯不行,父亲也不行,那他就亲自来,属于李唐男儿的尊严,他定要夺回来!
景龙二年四月,他被任命为潞州别驾,就这样离开了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安。潞州期间,他积极结名士奇人,招纳了大批的谋臣武将自己麾,同时积极关注安动向。多番探查之,他终于再次注意到那位他曾经就留意过的状元郎。昔年的状元郎,如今的驸郎,看似在朝任个散职,游走在朝局边缘,可是总是能在一些关键的事件看见她,亦或是小姑姑太平公主的影。
此人,似乎并不是他想得那般简单。
终于,时间走到了神龙元年,神龙政变爆发,张柬之等人当先在玄武门发难,迅速把控住局势,杀二张,武皇禅让君位,他那多灾多难的三伯父,终于再度登皇位。
景龙四年,自潞州归来,他踌躇满志。在潞州的这几年,是异常充实的几年。他极大地扩充了自己的幕府,招纳了大量的贤士,还遇到了一个丽的倡伎赵氏,妾刘氏与赵氏先后为他诞两个可的儿,弥补了正妻王氏只诞一女的遗憾。
现在的他,幕僚云集,儿女双全,回到安,便是大展宏图之时。他光远,第一个就看了万骑军的能力。发动政变,少不了万骑的帮助。除此之外,他打一招其不意的棋,联系上了小姑姑太平公主和驸尹域,借助此夫妻二人的力量,以更快地实现自己的目的。
几番波折之后,唐隆元年七月二十一日,他发动了唐隆政变。当夜,葛福顺突袭羽林营,诛杀韦后党羽,策反了羽林军,攻玄德门。李仙凫引兵攻白兽门,于三更会师于凌烟阁。李隆基引兵,守卫的武士纷纷倒戈响应,韦后逃飞骑营反被斩首,宗楚客、安乐公主、武延秀、上官婉儿等人,陆续倒在他的屠刀之。
父亲相王李旦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原本只打算个太平亲王的他,再度被亲生儿推上了那个至无上的皇位。而李旦心清楚,这个皇位他是坐不的,他迟早要让位给儿,这才是儿发动政变的本目的。
好个临淄王,好个李三郎!他竟是不知,自己生了这样一个枭狼般的儿。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自他二度登基起,朝便拉开了姑侄相争的大幕。不仅他想不到,李隆基自己也想不到,他已经对自己的姑姑了极的评估,奈何姑姑在朝的势力依旧超了他的想象。即便他有着禁军握在手,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她。
即便被封个太,都那般艰难,在太平的万般阻挠,李隆基举步维艰,乃至于妃怀,他都不敢声张,意暗打胎,终究未果。
如此艰难地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在父亲难得的之,李隆基终于得以被禅让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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