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收自己的,然后她解贴挂在自己脖上的一块玉,重又系在了沈绥的脖上。沈绥捧着那块玉,晶莹翠绿,玉上还残蕴着张若菡的温。这块玉,雕琢着一只凤凰,是她的父亲在她十岁生辰时亲手雕来送给她的,十七年前被她丢了。原来这块玉在她这里,被她温养了十七年。
她记忆,玉的背面本无字,但现在多了两行隽却艰涩的刻字:
青青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至今。
沈绥觉就像心窝被人捣了一拳,酸涩得让她想泪。
“三娘,大郎?我们可以来吗?”门外,千鹤和无涯已经等了好半天的时间,千鹤一直不让无涯去,两人只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初时还能听见两人在里面的说话声,现在安静了来,无涯终于忍不住声问询。
沈绥和张若菡连忙收住绪,整理了一仪容,张若菡了一句:
“都来罢。”
无涯和千鹤总算推门而,沈绥和张若菡正坐在会客用的脚桌旁,见两人来,沈绥便请她们也落座。无涯和千鹤有些犹豫,大约是在意自己的份。不过当张若菡再一次请她们座后,她们便没有再推辞。
“我今晚来,有一件很关键的事要和你们说。目前,江陵城可能已经不安全了,明日晚间,周家四小辈以及张瑞锦都会被送抵江陵城,我明天一大早就走,迎着她们来的路去接人,尽量在半路上就提审她们,希望能在江陵城之前获得我要的报。然后最迟明晚,我们就要离开江陵,你们要提前好准备。”
“怎么回事?”张若菡问。
“还记得我们今天撞见的那两个景教徒吗?”沈绥问她们。
几人,表示记忆犹新。
“今日回程时,我们在半途上遇上了李白。当时他曾言及自己的车里坐着女,所以他即便醉酒,也要持骑,不能上车。但后来,他又说,自己是送妻去亲戚家小住,独自归来。那么这就说明,他车的女,并非是他相熟之人,很有可能是半上遇见的。我产生了怀疑,之后让忽陀去查,查来的结果是,李白车的女,正是那两个景教徒。”
张若菡神微闪,她明白了沈绥的意思。同一时间明白的,还有千鹤。
“即便如此,那也不代表就有危险啊?”无涯不理解。
“无涯,不论是伯昭父亲的死法,还是朱元茂的死法,都是倒十字割,与景教有密切的关系。我在周家村悬棺崖畔遭遇神秘黑袍人,现在景教徒又如此不寻常地现,并且缠着我等不放,这难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张若菡解释。
张若菡用“缠着”一词,并不是冤枉了那两个景教徒。她们搭上李白的车,跟着回江陵城,也决计不是什么巧合。李白是从章华台上直接去的,这说明这两个景教徒一直守在山。李白离去时的时间段是近午,而沈绥等人离去的时间段已近黄昏。这么时间,李白的车早就该走回江陵城了,这半途到底了何事,耽误了时辰,也很奇怪。
最奇怪的是那两个景教徒的行动速度,沈绥等人在去章华台的半途遇上她们时,那个位置距离章华台还很有一段距离。从沈绥的车抵达章华台,一路爬上桃林,再到李白离开桃林山。这一段时间,正常步行是绝对抵达不到章华台的。但是李白却在章华台就载上了那两个景教徒,这说明这两个景教徒用很快的速度就赶到了章华台。
她们不是要去章台渊畔祭扫吗?如此匆忙,甚至不惜脚力,乃至于使用正常人本无法达到的轻功之速(也可能是骑赶来)抵达章华台守株待兔,这实在太可疑了,任何理由都无法为她们开脱。
沈绥、张若菡和千鹤为无涯解释可疑,无涯也很快就领会到了这件事的严重。现在那两个行动可疑的景教徒就在江陵城,谁都不知她们到底要什么,或许要对周家四小辈和张瑞锦不利,或许要对沈绥、沈缙、张若菡不利,但总而言之,最好的应对之策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所以,明日收拾行李,准备车,到了晚间,等我消息,我们随时准备走。这件事,也简单与张说、裴耀卿等人提一提,不要说得太详细,总之,虽好也带上他们一起走。”沈绥了最后的总结。
作者有话要说: 嗯,预告一,接来会有一段大剧,第二卷 就快结束了。戏后总会来惊喜,你们懂的。
最近评论量明显减少,希望大家能多多评论,多多打分,激。
第七十一章
开元十七年二月廿五凌晨, 天际还暗鸦鸦的一片, 沈绥就带着忽陀发了。昨晚她一夜没睡, 从张若菡那里回来后, 她就通宵了准备。忽陀也和她一样,一直到将近四更时, 他都还在江陵分,江陵分的人盯了那两个景教徒一夜, 直至沈绥带着他发之前, 那两个景教徒并无异常举动。她们暂住的客栈, 一丝动静也无。
寒风料峭,在这样的早时节, 凌晨之际骑快赶路, 绝不是一件舒适的事。沈绥上的裘氅被迎面而来的风撩起,鼓动着,好似有些单薄。但在跟于其后的忽陀看来, 却异常的韧,甚至透着一悍然的气魄。
大郎, 罕见地开始认真了。
她是一个向来风轻云淡的人, 这世上能让她挂心的事不多, 除却她那可怖的过去以及一段刻骨铭心的恋,其余一切不能动摇她分毫,任何事她都能轻而易举地理净。当她表现认真时,就意味着事态发展到了她有可能会控制不住的地步。
蹄在黎明前的昏黑不断击打着路面,哒哒哒, 好似战鼓急,每一都扣着心弦。他们奔袭的目的地是西北方向距离江陵城最近的小县城松滋。昨夜几个犯人刚刚押送松滋县城大牢,这个时间应当尚未上路。官兵押送重犯,不会走夜路,走得也必然是官,不会拐上无谓的小,更不会抄近。因而迎着这条官,必然会在半上截住他们。
当然,前提是在截住他们之前,不会发生不测。
一路上沈绥很沉默,不曾对忽陀说过半个字。忽陀也不问,大郎与他独时,话向来很少,他习惯于大郎的沉默,也喜沉默的氛围,这代表着他与大郎之间不必言语的默契。很多事在他看来,是言语表达不了的。
大约奔袭城五十里时,沈绥开始打呼哨。沈绥仿声的技巧神化,她能模仿上千鸟类的鸣叫声,并且将自己的意思准确传达给鸟雀,并使它们在瞬间服从自己的命令。这技巧不是普通人通过练习就能办到的,忽陀心里清楚,大郎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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