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千辛万苦地复仇?你忘了当年是谁屠了我们整个周家村?”
“可是,跑就跑呗,你嘛要把这白衣女人也抓来。”此时,又响起了一个年妇女的声音,他们说的话都带着郁的音,让脑昏沉的张若菡听起来很费劲。
“无知娘们,你懂个!这女人就宿在官船上,看她一的富贵,肯定是哪位大官的家眷。把她掳来,对我们只有好没有坏,那些大官肯定畏手畏脚,即便找到我们也不敢动手。难你们还真想死吗?我这是在给咱们找活路。”
“是啊,我也觉得掳来这个女人咱们就多一保险。嫂,你就相信大哥吧,他比我们懂这些。”另外一个女声说。
据他们目前的对话,张若菡大概判断了他们的关系。一个大哥、一个弟弟,还有两人的妻,一共四个人,应该就是绑架她的歹徒全员了。她听负责此案的官员们议论过案,此时也猜了他们的份——周大、周三、周大妻郑氏、周三妻冯氏。
“可是大哥,万一官兵找不到我们,你把这女人带在边,咱们还要多喂她饭吃啊。”周三郎问。
“你怎么这么蠢的?她一个女人能吃多少饭?每天随便喂她糠米和,能活着不死就行。待风彻底过去了,确实没有官兵了,我们就把她杀了,悄悄地埋了,有谁会知?”周大狠毒地说,随即他抬手,揪起张若菡散的发,拉起脸来看看。张若菡闭着,没有反抗。那周大忽的猥琐笑了:
“这女人得真他妈,说不定我兄弟俩在她临死前还能享享福。”随即又愤愤将张若菡的发一甩,迫使张若菡的后脑撞在了船板之上,撞得她目眩,脑涨得生疼。
周大怒:
“哼!这些狗官,只知自己享艳福,不给我们这些老百姓活路。我就要夺他们的命,抢他们的女人,让他们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周三暗瘪了瘪嘴,周大现在说的话很霸气,但当初他们是为了什么潜上官船的?最初他们本就没打算掳走这个女人,他们是打算上船,趁着那些官员都熟睡之际,把那个姓沈的官员给杀了。大哥很是忌惮这个人,说这个人很可能已经看穿了一切。
大哥最后还是没敢,他说那个姓沈的官员上有不弱的功夫,警觉也很,他潜房里去杀人,可能不会成功。恰逢那时,他们忽的看到了这个女人来到了甲板上,大哥才临时起意,掳走了她。
“老三,这破布你怎么还留着?赶扔了,别等会自己不小心鼻里,把自己给迷了。”周大注意到周三手背上还缠着那块用来蒙人的破布条,说。
“大哥,你别说,你搞来的这迷药还真厉害!”周三笑了。
“哼,土包,你懂什么?这迷药是圣女给我的,那可是仙家玩意儿,对付凡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老是提那圣女,我都没见过,什么女人啊,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狐狸啊?”郑氏忍不住说。
“男人说话,女人什么嘴!圣女是神圣的主的代言人。圣女说罪恶之人必将遭到惩罚,这么多事,都是圣女教我的,她是大预言家,什么都知。你看,我照她教我的,可不是把那些大官骗得团团转啊?”
“但是,那个姓沈的官员就没被那什么圣女骗到。”郑氏。
“你给我闭嘴,再说我你嘴!”周大恼怒不已,郑氏不敢再说了,但还是暗暗地不服气。
他们这边正吵嚷的当,冯氏却:
“唉,我看这女人,弱,这才开的,江那么冷,她冻得嘴都发紫了,会不会冻死啊。”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要怕她冻死,就找东西给她裹着。”周三不耐烦。一旁的周大没搭话,取了自己的苗刀来,自顾自地磨着。
过了一会儿,张若菡听到脚步声,有人走近,接着有草一样糙厚重的东西盖在了她上,她猜测那可能是蓑衣。
“姑娘,你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富贵人家,跟错了人。”大概是看张若菡的模样太过凄惨,冯氏低声嘟囔着。
“你少废话!给我回来!”周大警觉很,听到冯氏与张若菡说话,立刻呵斥。
冯氏不敢违抗,立刻离开了张若菡的旁。
听了冯氏的话,张若菡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忽的平静了来。她嘴角冷笑,默默闭着,开始诵念佛经。
无知刁民,只知怨天尤人,难成大事。她已然不屑于与他们一般见识,她与他们是完全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不过今日,倒是让她涨了见识,若不是跟着沈绥这一趟远门,估计她一辈也不会遇上这事。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想起沈绥,张若菡的心绪忽的有些复杂起来,她现在之所以能如此平静,是因为她发现她一直信,沈绥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救她。但是究竟为何她会有这样的信念,她自己却不大清楚了。是因为见识过沈绥超的侦察能力和思维能力吗?还是因为……自己对她那不知所起的信任之?
在自己被掳走厥的前一刻,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人,不是千鹤,不是无涯,居然也不是赤糸,而是沈绥。是沈绥无措地站在自己面前捂着面颊,羞惭万分的景象;是这一路来,沈绥对自己百般照顾迁就的景象;是上元佳节,那个银面郎君疾手快,帮助她解围的景象;也是她们在慈恩梅园初次相逢时的景象。
自从这个人现,就牢牢地占据了她的脑海和心扉,心绪紊,使得她的心再也无法保持古井无波。她反复地告诫自己:你是为了赤糸,才会如此在意他。但是她知的,自己会如此在意这个人,并不止于此。她,好像对他产生了某难以启齿的、她极其不愿承认的。这让她到极度的羞耻和愧疚,因为她从未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背叛对赤糸的。
虽然她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上了这个人,但她明白,她的心已经现了一裂,再也不是铁一块了。
抛开这些不提,不论怎么说,目她几乎没有自救的办法。药依旧残留着对她的影响,现在她手脚绵,毫无力量;她一艘船上,边是凶恶的歹徒,船外是波涛,她又不会凫,即便挣脱开束缚,落也是死路一条。或许,上了岸她还有机会摆脱险境,但是这四个人究竟要把她带去哪里,她也不清楚。
她只能寄希望于沈绥。既然生的希望掌握在他人手,她也就不必着急了,生死有命,若她命不该绝,今日她就不会有事;若她命绝于此,她也认了,这是上天要收了她,她张若菡尚无逆天改命的本领。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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