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县”改为“奉节县”。
近些日,港这一带一直异常忙碌,除却正常往来的商船、客船之外,所有能调动的军船、官船全在这附近的江面上往来,官府甚至还从民间征调了不少渔船来行打捞作业。每日,这些船只都要不停地在港,汇报打捞的展。主持打捞之事的夔州刺史脆将指挥设在了港停泊的一艘官船之上,他本人也就住在船上。每日,这位夔州刺史都会亲自江一趟,可谓尽心尽力,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
沈绥等人乘坐的赤舰港时,夔州刺史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连忙率领手的辅官们赶来迎接。
裴耀卿、刘玉成和沈绥三位代表三司的官员全换上官服,带上任命令,沿着搭板从船上到栈桥之上。迎面就见一位着正四品官服的地方大员,带着一大帮人,正向他们而来。
尚有十几步远,这位地方大员就已经叠起双手,向沈绥等人作揖。此一揖之,一直到他走至近前,又躬腰背。
“诚秉兄,莫要行此大礼,快起来。”站在最前的裴耀卿连忙扶起他。
“裴侍郎,刘员外郎,沈司直,可算将你们盼来了。你们若是再不来,官可就真的撑不住了。”他抬起来,沈绥看到了他的容貌。等材,瘦削的躯,官袍穿在上晃。胡须糟糟的,底发青,满面憔悴沧桑。
这就是现任夔州刺史——柳直柳诚秉。
“何以官,您可是四品官,比我们任何一人都要啊。”裴耀卿笑。
“裴侍郎此言差矣,诸位乃是钦差官,代表得是圣人,柳某自然是官。”
在来夔州的路上,沈绥了解了一这位柳刺史的履历和为人,知他是先帝一朝的士,圣人登基后正式仕,第一任职位就是地方上的县令。如今为官已满十七年,从未过央,一直在地方上为官,政绩平均来,每年都差不多是上平。人如其名,为人及其正直,偶尔显得有些迂腐。事很认真,也非常为百姓考虑,算得上一位清明好官。今次在他所辖之地,发生此等大事,也是难为了这位地方大员。
话不多谈,柳直为众人介绍起他目前领导的搜救班。首先是两位督办——荆州大都督府史郝冶、荆南节度府司江腾,其次是一位协理——益州大都督府史李仲远,最后是三位执事——万州司胡量、归州史庆西原、奉节县令孙斐。
另外,还有一位关键人——张说,但是张说并不在此,他正在事发地参加搜救。这位前宰相,如今也是坐不住,此番本就事关他声名清白,何况事之人还是他的老友。
人太多,沈绥一时间也没全记来。柳直是个急,介绍完,寒暄未几句,就急匆匆要带着沈绥几人上另一艘专司搜救的官船,去事地。
裴耀卿、刘玉成刚刚途奔波抵达,十分疲惫,尚未气歇一歇,实在不乐意现在就去看现场。倒是沈绥兴致,表示自己随时可以动。
裴耀卿与刘玉成也知此事急,虽然疲累,还是勉答应了。于是众人刚了赤舰,就又上了官船,官船开动,缓缓驶了奉节西港。
柳直大约是有些神思不属,之前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跟在沈绥三位官员背后,还有一位白衣娘。直到上了官船了,柳直才问起张若菡的份。听闻张若菡是张九龄幺女,亦是晋国公主府的女官,千里迢迢来到夔州替公主拜佛祈愿,他,表示明白了。只是他心到底有些奇怪,既然是来拜佛的,为何要跟着他们这官船跑,莫不是这位张三娘,也对这案很兴趣吗?
但他没有心思那么多,官船扬帆远航,顺迅速东。船上,以柳直为代表的搜救班与刚刚抵达的三司调查团坐在一起开案研讨会,柳直为裴耀卿、刘玉成和沈绥详细说起了这起案的经略。
“上元节前夕,朱元茂自安抵达益州,看望张说张济。上元当日上午,二人就自益州发,包一艘当地人经营的客船,自益州一路沿江向东。大约在正月十七日傍晚抵达了夔州游瞿塘峡、巫峡附近。
自登船那日起,朱元茂与张济每日都在甲板摆酒,一面饮宴,一面欣赏沿江风景。十七日也不例外,二人兴致昂,临近黄昏时已然喝得酩酊大醉。张济靠在圈椅睡着了,等醒来时发现已到黎明,上盖了毯,整晚就睡在甲板之上。
他发现坐在他对面的朱元茂不见了,有一名船工见他醒了,来到他旁伺候。他询问朱元茂哪里去了,船工也不确定,只猜测朱元茂大概是回船舱房里休息去了。张济也没在意,自回房里补眠。等他再次被吵醒时,船工们已经作一团,全都吵嚷着朱元茂不见了。张济吓一冷汗,连忙起带着船工将船上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果真是找不到人了。张济才意识到应该是事了,这才急急忙忙命船靠岸,上岸报官。那个时候,他们的船已经抵达归州了。”
等柳直说完,沈绥发话了:
“有两个问题,我想详细了解一。首先是时间,柳刺史方才所说的时间比较模糊,某的理解没错的话,朱元茂的失踪时间是十七日傍晚至十八日黎明,是否?”
“正是。”柳直。
沈绥问话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她,刘玉成是有亲经历的人,他知沈绥一旦发问,别人就没有什么好话的了。这位雪刀明断在办案的过程会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变得十分雷厉风行又咄咄人,必然会问得条理清晰,明明白白。而沈绥的名号,自破慈恩案后更是声名远播。朱元茂失踪案爆发,柳直这一批地方官接到央派来的调查团名单时,看到沈绥的名字都不由得大松一气,因为他们知,救星来了。此刻这位“救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风采,不由让人屏息旁观。
“这个时间太宽泛了,不知能否再确一步。”沈绥。
柳直也很无奈,摇:“这个时间是张济提供给某的,当时船上只有他距离朱元茂最近。其余的船工并不敢打扰他们,都在其他地方或忙碌或休憩,并未亲目睹事发当时的况。很遗憾,伯昭兄弟,这个时间不能再确了。”
沈绥,表示理解。接着她问:
“我想问的第二个是,那艘船上的人员组成。除却朱元茂和张济之外,其他的船工是一个什么样的况?朱元茂和张济的亲随呢?”
“船老大姓周,行一,一般都称他为周大郎。舵手一人,是周大郎的弟弟周三郎。船工三人,其两个是周大郎的儿,一个是周三郎的儿。周大的叫周茂,次叫周。周三的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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