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和贺嘉吃饭去了。
郑言在实验室里坐了一会儿,实在不甘心,之前跟他打招呼的白嘉佳学看他闷闷不乐的模样,主动问候:“哟,小郑,怎么回事?”
“他们去哪儿吃饭呀?”郑言一时没注意,倒把心里话说来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嗯对就是——”
“就学校北门那边的兰亭轩,”白嘉佳笑了一,“我昨天帮林老师预订的。”
郑言一开心了,蹦起来:“谢谢学,那我去了。”
“你去吗?”还没等白嘉佳说完,郑言已经跑远了。
他走到兰亭轩,结果因为没有预约被拦在门外,他急之,给阮舒寒打了个电话。也不知为什么,莫名相信阮舒寒能解决这事。
电话很快通了,那一阮舒寒好像不大能说话,嗓音像没割净的太监。
“你怎么了?生病了?”
“咽炎。”
“没事吧?”
“没、事。”阮舒寒语速都慢来了,喝了。
郑言把事跟阮舒寒说了,然后问他要不要来。
阮舒寒语气里都透着虚弱,讲话像溺的鸭,有气无力:“我脑现在还嗡嗡的,觉有,不想动。”
又绿又生病。
郑言不禁同起他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几分:“行,那我盯着,你先休息吧。”
“嗯。你在门稍等一会儿,上就能去了。”
十分钟后,经理亲自来,迎着他去了。林霖和贺嘉在靠窗的黄金位,M大的标志悦微湖,景优,尽收底。
阔大的绿叶植正巧挡住,郑言挑了个隐蔽的位,方便观察。
这两人主要聊些大学时候的趣事,还有就是宛如天书的科研术语,什么表观遗传、转录后调控、二代测序,来来回回云里雾里,郑言只听懂了三个字——线粒。
林霖忽然起,上厕所去了,贺嘉在位上坐了一会儿,看了手机,忽然也跟过去了。
又不是小学生,难还要结伴上厕所吗?
郑言越想越歪,不行了,必须去一看究竟。
这一去,还真让他看到了。
贺嘉这个贱人竟然搞池咚,郑言正要冲上去英雄救,林霖已经推开他了。
林霖并没有生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只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方才是不自禁,冒犯了。”
林霖的声音冷来:“既然是冒犯,就不要再有一次了。”
贺嘉脸上的笑容有些僵。
他们俩离得近,说话声音悄悄的。郑言本听不到,只看到他俩“脉脉”地对视,互相带笑,他当时心里就冒火了——林霖的桃怎么这么多?
阮舒寒也就只有个温桓在他面前现过,而且他跟温桓对峙时,阮舒寒也偏帮他。林霖倒好,左一个混血人,右一个斯文君,类型还不一样。
他一气,踹了一脚安全通的门,响声大,引得林霖往那边看,郑言赶忙藏好了。
越想越气,又没立场直接冲上去打断,看着林霖和贺嘉亲切,越看越难受,索走了。晚风越越凉,他颇有些伤心,又不知跟谁说,想起阮舒寒跟他同病相怜,一个电话又打了过去。
“小祖宗,又怎么了?”
“你都不担心吗?”
阮舒寒叹了气:“我担心有用吗?”
“我能什么?”阮舒寒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人总要有些尊严和底线的。”
郑言一时沉默,半晌,才慢慢:“抱歉。”
“没事,你还有事吗?”
“那我回去再跟你说。”
“我加班,在公司。”
“怎么老板也要加班?”
阮舒寒轻笑了一:“你想见我的话,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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