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以后,阮舒寒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哥哥亲了弟弟的额,也不算很逾矩的事。但是,哥哥夜悄悄起来亲了弟弟的额,就多了份心虚鬼祟的意味。
兄弟好嘛,可以理解。
阮舒寒试图这么说服自己。
但是越是想掩盖,那想法就越鲜明——奇怪!有问题!
他在黑暗里坐起,给自己妹妹打了个电话:“舒云,问你一个问题。”
“大半夜什么急问题啊,我在睡觉哎哥。”
“抱歉,但是我真的现在就要知。”阮舒寒顿了顿,“如果我亲了你的额,你会觉得奇怪吗?”
“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大半夜问我这无厘的问题才奇怪好嘛。”
“如果我半夜起床,然后偷偷亲了你的额,还给你盖好被,这是正常行为吗?“
“我又不是三岁,嘛要你盖被。你是不是太闲了呀?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吗?“
阮舒寒斟酌着语言:“你会不会觉得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阮舒云当即笑了:“非分之想?你是gay欸,况且我们从小一起洗澡的,我不会这么想你。而且你也不可能这样的事。如果你了,可能是吃错药了吧。“
“哥我睡啦,好困的。“说完,阮舒云就不理他,挂了。
阮舒寒着手机,一夜无眠,第二天着双黑圈现在郑家母面前。郑愉关切地问:“小阮啊,怎么回事?没睡好吗?“
阮舒寒打了个哈欠:“没事,就是夜里面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搅了我的觉。“
“那可真是没礼貌。“郑言随说了一句。
阮舒寒没说话,低喝粥。
早上林霖和郑言要去看望爷爷,因着已经离婚,郑愉也不想再见男方父母,所以这环节她一向不参与。
“小阮,要不要去玩玩?“
阮舒寒摸摸太,笑了一:“昨晚有没睡好,想再补一觉,次再去。“
“你这孩,别害羞,“郑愉以为他不好意思,不过看阮舒寒发青,也就没迫他,“那就明天跟我们去我妈家,我家那边人比较好相。”
阮舒寒:“谢谢伯母。”
“客气什么。”
郑言能和林霖二人世界,起码不带阮舒寒,他就开心,拉着林霖快快乐乐地门了。
趁着这两人不在家,郑愉便开始大扫除,阮舒寒不好意思坐着,便也帮着收拾。在打扫林霖房间的床底时,扫一个盒,密码锁锁上了。
阮舒寒心里一动,把房间门关上,开始试密码,四位密码。试了林霖的生日、郑言的生日、郑榆的生日,排列组合也试过了,都不行。
他这人颇有毅力,不过在寻找绿帽这件事上,大致懒也会迸发。阮舒寒老老实实从0001开始试起,试了三小时,真给他来了。
2625。
阮舒寒当即拿手机,开始搜索这2625到底有什么隐藏义,无果。他又拿纸,开始演算,瞟到手机上的字母表,把ZY这两个字母挑了来。
第26位,第25位。
破案了。
这是什么觉?
非要形容一,就是磕cp的觉,只不过他心与粉丝不同——最好真相是假。
打开以后,里面装着本相册和一个笔记本。
相册里满满的,都是郑言的照片。奇怪,难这箱是郑言的吗?
阮舒寒又翻开笔记本,又破案了。
熟悉的笔迹,隽秀清逸,林霖的笔记本。
阮舒寒没想到自己会张。
在翻开笔记本这件小事上,是不需要张的。
最坏就是、最坏就是……
阮舒寒一气,最坏就是——林霖对郑言有……
有非分之想!
变态!
也不知在说谁,阮舒寒终于翻开了,里面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容,只是零零碎碎记录一每天发生的事和心,没有规律,有时候每天写,有时候一两周才写一次。倒数四页用笔画得七八糟,很难想象林霖这么整齐优雅的人有这样抓狂的一面,一页就被撕掉了。
阮舒寒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他又把相册拿过来,忽然,从相册里飘了一张纸,落在地上。他捡起来那张纸,撕裂的边角,正好与笔记本缺页吻合。
阮舒寒拿过来一看,觉得自己需要降压药了。
——
竟然上了弟弟,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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