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 - 分卷阅读227

    房间里那张折叠餐桌搬了来，顾茕端菜上桌，二人对坐吃饭，灶膛里剩的火用来慢慢烧。

    顾茕想来饿坏了，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吃去两碗饭，吃得太急，放碗直打嗝，不好意思当着陈孑然的面声音，只好忍着，上半却因为打嗝一一，终于有一忍不住，咯叽一声，在山静谧的夜里格外清脆，陈孑然噗嗤乐了一声，顾茕神有几分尴尬。

    “抱歉。”

    “没什么。”陈孑然发现，顾茕里歉的词变多了。

    吃完饭快八，外面着雨，屋檐也时不时有小雨飘来，凉飕飕的，顾茕主动收拾了桌碗筷，洗完之后对着那土灶大锅犯了难。

    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锅，更不知该怎么洗。

    好在陈孑然走了来，顺手把那大锅刷了，顾茕把她刷锅的步骤记在心里，算是学会了。

    山里的穷学校，条件简陋，连用电壶烧个都能把电路烧坏了，更别提有专门洗澡的淋浴，所谓的洗澡间就是旱厕旁边用茅草盖起来的土房，原来是棚，后来这里改成了学校，不养了，荒废了好一段时间，陈孑然来后，挂了一圈帘遮起来，就是洗澡间了。

    不遮风不挡雨，冬天在里面洗澡，人得冻成冰。

    即使现在，在里面洗澡也冻得人哆嗦，况且就在旱厕边上，洗澡的时候全是大粪味儿，沐浴都遮不住。

    顾茕洗到一半没忍住，裹了浴巾先跑来吐了一回，吃的那晚饭全吐去了，等到实在没东西可吐，才又憋着气去洗澡，人从洗澡间里来的时候，脸都是惨白的。

    陈孑然在自己的宿舍里准备教案，听到了她呕吐的动静，没有去，直到从窗里看见顾茕又重新去洗澡了，才穿上雨靴，扛起铁锹，把顾茕吐过的那块地方用土埋了。

    她是千金万金小，跑到这地方来受罪，何必呢。

    顾茕着一张煞白的脸回到自己的宿舍里，陈孑然给她端了一碗姜糖来，里面还卧了一个荷包，“把它吃了，驱寒的。”

    “谢谢。”顾茕迟疑了一，接过不锈钢小锅，甘甜辛辣的糖了肚，脸终于好看了。

    只听陈孑然：“吃了这顿饭，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走吧，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顾茕拿勺的手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掐指一算，大概周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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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两个丑八怪

    只停顿了一，顾茕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陈孑然给她的那碗糖。

    没有接话。

    陈孑然皱了皱眉，转回自己的宿舍。

    反正也固执不了两天，山区里恶劣的环境，不用一个星期就能得顾茕乖乖走人。

    她是天生属于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的人，适应不了山村贫瘠，也受不了日而作日落而息的枯燥生活。

    陈孑然借着手电筒的光准备完了明天的课，语数英三科，足以让她疲力尽，可她竟然还分神来，时刻听着顾茕屋里的动静。

    没办法，年久失修的土屋隔音效果实在太差，隔着一堵墙甚至能听到顾茕在对面走动的脚步声，让陈孑然想不注意也难。

    合上教案以后，陈孑然拿起塑料盆，打着手电筒，准备去厨房打刷牙洗脸，然后睡觉。山里条件有限，天气也凉了，天天洗澡是不现实的，睡前用泡个脚已经是对一天疲乏最好的藉。

    才刚门，又抬碰上顾茕，她手里还拎着陈孑然的壶。

    “有事？”陈孑然抬着眉询问。

    “还你开。”顾茕把壶递给陈孑然。

    陈孑然接过来，很重，看样顾茕帮她打满了。

    顾茕脸上的疤在夜里更恐怖，好像逢把脑袋劈成两截。

    陈孑然心针刺了一，而顾茕已经不在意了，压低了嗓说：“晚安。”

    “晚安。”

    谁知到了半夜，细雨突然淅淅沥沥了起来，接着雨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变成瓢泼大雨。

    窗外一闪电，接着一个炸雷，辗转难眠的陈孑然从床上来，披上外，去敲顾茕的门。

    门开了一半，顾茕半个，发上有迹，看上去狼狈，表依然淡定，问陈孑然：“有事么？”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陈孑然想把门全推开，去看顾茕房间里的况，顾茕用手抵着，不让陈孑然去，各不相让。

    陈孑然捂着嘴打了个嚏，顾茕想起今晚气温不到十度，怕陈孑然冻冒了，一就松了手。

    门被推开，顾茕屋里的狼藉展示在陈孑然前，果然和陈孑然料想的一样。

    这间瓦房久不住人了，也无人修缮，天天日晒雨淋，屋盖的瓦片有很多都腐朽了，屋里又是泥地，漏起雨来整间屋都变成沼泽，找不到一个脚的地方。

    陈孑然再往顾茕床上看，所有的枕被褥被卷起来放在暂且不漏雨的燥，而老旧发黑的床板已经透了。

    顾茕运气不好，恰巧放床那就是整间屋里漏雨最严重的地方，滴滴答答一直没停过，看样今晚都没法睡了。

    顾茕面上这才了一丝窘迫。

    “你就打算这样睡觉？”

    顾茕不语。

    陈孑然：“先去我宿舍挤一晚吧。”

    顾茕睁大了睛。

    当然不是睡一张床，陈孑然那张小单人床也挤不两个人，陈孑然宿舍里有一张折叠床，是每年寒暑假陈安安回来给她睡的。把折叠床放平以后，房间里真正没有了脚的地方，顾茕自己带过来的铺盖已经了，用的也是陈安安的铺盖，她摸黑躺后，听着陈孑然真实的呼，不知怎么，眶突然的。

    “阿然。”顾茕的声音在黑夜里沙哑而低沉，略微鼻息，压抑着什么。

    久没听到过的称呼让陈孑然恍如隔世。

    “嗯？”

    “你怎么知我的房在漏雨。”

    “我刚来时也经历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