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横生心,修为久无。他离开故地四海游历,寻找使死人复生的方法,终究一无所获,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昔日二人隐居的翠微山。
离去时红柳绿不胜收,归来后荒芜遍野,杂草丛生。
萧鹤炎没用法术,不倚靠灵力,自己耗费三个月时间让翠微山焕然一新。他守着辛夷的尸,了个荒唐的决定。
辛夷生前灵力大,修为上佳,与他一样在灵识结金丹。者的丹可遇不可求,民间甚至传闻服用能够生不老。萧鹤炎百般无奈、几近崩溃,剖开灵识,取了辛夷的丹。
因为死去多时,丹上的灵力微弱,在离开的瞬间便四分五裂,成了一地碎片。萧鹤炎只来得及保留两枚,其余的随尸一起即刻灰飞烟灭。
他再受重创,悔恨之余急火攻心,当呕血在地,大病了一场。
只是这场病后,萧鹤炎却突然想通了。
他不再执着于让辛夷复生,于翠微山的一叶浮萍闭关整整二十年后大彻大悟,选择改换门,自己开宗立派了。
那两片丹碎片被萧鹤炎封印,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一百年前,他阅遍天奇书找到了解决方法,再加上功大成,修为足够支撑野心,开始着手自己的布置。
他要留辛夷和自己的血脉。
萧鹤炎将一叶浮萍最聚集的灵气顺利地混辛夷的丹碎片,再以自血与修为温养,三年后,竟真的用这另类方式“育”一个活。
那是他和辛夷的孩。
萧鹤炎欣喜若狂。
从只有一生命迹象到呱呱坠地,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听见婴孩啼哭的那一刻彻底落泪,而这翠微山上,随着小生命的到来,萧鹤炎那数次将他折磨得濒临疯溃的心也被他自己镇压回了。
但辛夷丹到底只是碎片,灵力又聊胜于无,那个孩虽活了来却并没有成萧鹤炎期待的模样。他谁也不像,自己选了鼻睛,生一副无忧无虑的好。
幼时除了刚刚得到灵识的时候大哭,他再也没过泪。
“那就是你,白石。”萧鹤炎在对方的不可思议平静,“所以你一生便有灵力为继,自小在修上天赋异禀。”
“……父亲,太疯狂了!”萧白石激动地站起来。
预想到了他会这么说,萧鹤炎将卷轴放回后架上,背对着萧白石:“事实如此,原谅为父一时自私。”
萧白石摇摇,听他又:“冬日初三是你的百岁生辰,届时,我有东西要给你。”
可萧白石再听不去任何话了,夺门而。
作者有话说:
补充:石不是怀胎十月来的“人”,是爹地用灵力丹碎片和血三者结合养来的一个小怪,和人没有太大区别,不会影响后面的剧,只是太单纯+天分+不哭。
修仙世界没有客观科学('?ω?`)
第8章 吃桃
萧白石想过自己或许不是萧鹤炎亲生,但哪知真相却让他这般啼笑皆非。
他不知这到底算什么,他来得简直不清不白!是了、是了,辛夷山君若当真灵力大,他那自以为娘胎里带来的“天赋异禀”不过继承了对方一缕缥缈的丹碎片的修为,再加上夺取萧鹤炎的骨血……
没有调和,十月怀胎,那他还是“人”吗?
旁人或许听了觉得他不知好歹,甫一生便负两位大能的修为传承,不必三伏三九地勤修苦练,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此纠结来历。但萧白石就是想不通,他宁可不要这奇怪的,宁可萧鹤炎说他是自己随捡来的,也好过这畸形的“生”。
灵力维系灵识,骨血养骨,他是个什么东西?
萧白石突然绝望地想:你费尽心思造我之前,有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这么来到世界上?——萧鹤炎大约不会去思考的,他从来不知如何设地。
他的父亲是世上最偏执的人,萧白石早该明白。
萧鹤炎告诉他这些,就想让他早些认命。
可心宽如萧白石此刻也有无法说服自己了,他很想找个人倾诉,惊觉这偌大翠微山,他竟然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而那些鸟兽,现在又有什么用?
应风的名字在心里一闪而过,又被萧白石飞快地否决。
他坐在瀑布之,仰看向兰渚佳期的方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可怜。
接着几天都没休息好,萧白石努力去接受依旧徒劳无功。他绝望地发现除非是说给别人听了,再被安几句,否则走不“我是个怪”的逻辑死胡同。
他的一百岁生辰便在这复杂的心绪悄然而至。
但萧白石并无想象的激动。
萧鹤炎极少为他庆祝生辰,一来修之人不讲求索取俗礼,二来对他们而言时间是最不稀奇的东西。修者了凝神期,百年时光也如同弹指一挥间,若动辄纪念生辰,那就不必再去关心别的事了。
因而当听说今年萧鹤炎有所作为时,萧白石先是呆愣,随后苦笑。
如果他什么也不知,兴许会将一切都归结于父亲他,可现在他只觉得无奈。
萧鹤炎应当明白他的想法,把准备召集所有弟一同看金雨的安排变了,他开了茶宴,叫来应风作陪。
踏空山朝暮看见坐在萧鹤炎左手边那抹白衣,萧白石险险不会走路。他与应风的视线短暂地碰了一,对方不闪不避,朝他略一颔首算作行礼。
萧白石顿时更不是滋味,坐便:“父亲何必忙这些琐事?”
“我的孩儿历经百年,修为有成,怎么能算琐事?”萧鹤炎亲自替他斟茶,言语间笑意晏晏,“若是常人家二十岁就加冠成人,白石,有些话仍然希望你明白。”
萧白石勉一笑:“我明白的。”
他像突然被拷上了枷锁,萧白石面对父亲,前所未有的无措。
目光微微避开了萧鹤炎时,萧白石听应风:“难得一聚,也别多想了。”
应风的语气如化冻裂开的冰面,虽然听着冷漠,却并不像以前那样疏离了,萧白石激地看了他一。
“不错,咱们就当今日是一起喝喝茶,谈谈天。”萧鹤炎接,“四都是和你玩得好的同门,一会儿为父说完事便走了,留你们少年人去疯——我准备了几坛琼酿,今日准破戒!”
此言一,以谢雨霖为首的弟们放肆笑,“多谢师尊”之语不绝于耳。
萧白石总算也轻松了一些。
他隔着一条桌看向应风,对方低垂着眸,修手指拿起青瓷茶杯仔细端详。那淡青的颜就像他穿过的衣裳,与他更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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