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超过半数的夜晚两人都在视频。每次都是打开视频不聊天、各
各的事。许裕园住在学生宿舍，没好意思在室友面前和男朋友聊天——尽
只是闲聊，他还是很容易尴尬。
视频不聊天的另一个原因是两人都很忙。许裕园忙着学习全新的东西，选了班，
了学生会，稀里糊涂参加了一些比赛，认识了一些人又忘记了一些人，过得非常劳累，又好像乐在其
。梅荀也忙着参加集训，学习文化课，准备艺考，不比许裕园轻松。
十月份初，
度国庆，两人
了一周的床单。
十一月旬，梅荀飞过去陪了他三天，原本制定的
游计划全
临时取消，两人在酒店了三天两夜的床单。
十二月，许裕园说元旦后面挨着两门考试，他要等到寒假才回家了。
梅荀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他：“你要让我一个人过圣诞节吗？”
许裕园心想：一个人过圣诞节有什么问题？回复他的是：“我先看看课表。”
学期末已经没什么课了，如果翘掉圣诞节当天的两门课，前后可以腾挪来五天。麻烦的是那天要结一门课，许裕园拜托了室友记笔记，就买了机票。
平安夜那天
午，许裕园飞机后首先是回家，放好行李，给两个小孩送了圣诞礼
。许雪和许瑶穿着同款的纱裙，盛装打扮、表
雀跃，不断地
促在房间里化妆的许晴：“妈妈，你好了没有？”
许裕园问她们：“你们晚上去哪里玩啊？”
许雪说：“去圣诞老人家里。”
许瑶鄙视地看了一
：“幼稚，你不知
圣诞老人是爸爸假扮的？”
“大家都走了，谁留来陪外公外婆过节啊？”许裕园良心发现，抓着许瑶说，“次，邀请你们的爸爸来我们家里好不好？”
许瑶说：“那你次也不准走，让小梅哥哥来我们家里。”
许裕园愣了一，笑了来。他亲了一她的小脸，“好，过年我带他回来，让他给你们发红包。”
方涧林邀请梅荀和许裕园去他家过节，许裕园直接从家里打车过去。他半个小时前才接到梅荀的电话，没时间买礼，提着原打算送给梅荀的巧克力就上门了。
响门铃后，来开门的是一个穿紫
衣的女生。她看到许裕园提着零
，以为他是送外卖的，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
歉，开门让他来。
许裕园在玄关就已经闻到屋里的香甜气味。方涧林家里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他在吧台上烤曲奇饼，用裱
袋把面糊挤到烤盘上，烤箱旁边的篮
里堆满了失败品。
他给许裕园介绍紫衣的女生：“我女朋友，傅双双，也是今晚的寿星。”又给傅双双介绍这是梅荀的男朋友，许裕园。
许裕园了解到这个女生是A大计算机系的，今年大三。许裕园介绍自己读大一，学电信息工程。两人聊了几句所学的专业，傅双双突然反应过来：“之前他发朋友圈，在小溪里摸鱼的那个就是你？”
“是我……”
“你比照片上更好看，我一时没认来。”傅双双笑着说。
梅荀关掉机
，端着打发的
油从厨房走来，递给傅双双。傅双双
上手
，开始用油装饰烤好的
糕胚，又问梅荀：“可不可以帮忙切草莓？切成两半就可以了。”
梅荀去冰箱里拿草莓，问外卖还没到吗。他听到门铃也以为是外卖。
方涧林说：“你看外面的雪多大。”
傅双双说：“啊？那我的茶会不会在路上结冰啊？”
许裕园坐在沙发上喝茶，往
台一看，外面确实在飘雪。他来的路上天还晴朗，是刚刚开始的。这场雪飘来窗外也全黑了，方涧林家地段繁华、楼层很
，从这里可以看到大片的城市灯火，加上屋里的彩灯和装饰，很有过节的气氛。
米的窗帘外有两条黑影，台上好像有一对男女。
梅荀走过来，把手机递给许裕园：“他们
了很多甜
的，你应该吃不惯，你一些自己想吃的。”
许裕园拿着他的手机划了半天，没什么想吃的，最后选一个寿司拼盘，发现份量不大，问梅荀要不要两份。梅荀说随你。
这时台上的男女掀开窗帘走来，女的许裕园不认识，男的是汪沅。许裕园立刻扭
问梅荀：“他怎么在这？”
梅荀的表很冷淡：“他是方涧林的朋友，我也不知他在这里。”
汪沅拽着女伴坐，笑盈盈地说：“小朋友，不要对我充满敌意，我来找林林叙旧，不是来找你男朋友的。”他态度亲
而随便，仿佛那天晚上在酒吧剑
弩张盛气凌人的不是他。
“大明星来跟我叙旧，我受
若惊了。”方涧林端着曲奇饼放在许裕园面前，“试试，我觉得这次的味和
都不错。”
许裕园局促地说了一声谢谢，抓起一块放嘴里。
从他们的谈话，许裕园大致听来汪沅是个歌手，间休学去北方某城市参加选秀节目，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回来A市继续学业——说是继续学业，不过是本科修读年限快到了，回来稀里糊涂地把考试和论文应付过去，图一个毕业证。
许裕园听得索然无味，找了一个合适的谈话空隙问，“你们要吃寿司吗？吃的话我多一份。”
方涧林说吃。
汪沅举起手机说：“好巧，我刚刚就了一单。你不用了，等会一起吃吧。”
七钟过后，外卖陆陆续续送来了。傅双双在用鲜、烛台和纹繁复的餐
布置餐桌，把外卖倒
致的陶瓷碟里，放凉了也不准人吃，因为东西没送齐。
许裕园没
去大家的谈话，等餐时间里，他在电视上播了休格兰特的《真
至上》，看到一半，最后一份外卖才姗姗来迟，这时候大家的肚里已经装满了曲奇饼的失败品。
摆上餐桌以后，傅双双拍照片，又用相机的自动拍摄功能影了合照，这才算完事。大家把大灯关上，了蜡烛，先唱了生日歌，又唱了圣诞歌。
傅双双脸微红，说了好几遍谢谢大家，当场拆了方涧林给她送的生日礼，让男友把项链给她上？
许裕园极少被朋友邀请席聚会，所以在烛光和歌声里他也有些
动。他想，如果今晚没有汪沅，那确实是一个相当愉快的夜晚。
梅荀坐在他的右边。在餐桌，许裕园用手指碰了一他的手背，很快就被对方握住手
了。
灯亮起来的时候，两人的手放开。许裕园发现桌上每个人的杯里都装了红酒，只有梅荀杯里的是苏打
。
许裕园想调换两个人的杯：“你可以喝，我之前就拿到牌了。”
方涧林说：“随便喝，我家有客房。”
许裕园哦了一声。
“不过他
本喝不了酒，两就醉了，醉了还特烦。”方涧林突然想到一桌人里只有梅荀没成年，也想到他的生日就在年后，让他寒假赶考个牌，他给他送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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