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庆,“你们学校现在还缺老师吗?”
有庆也回来了,拿著作业趴在桌上写,老师让他们回家,今天放了一天假,应该是因为查粮的事。
有庆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蔺妈就不兴了,“不许去,当什么老师?工分少还让人说闲话,咱家可丢不起这人。”
别的生产队还有斗老师的,一群孩跑到老师家里又打又砸,吓死个人。
褚曦听了有些失望,还以为原初毕业能混个好一的工作,现在来看,恐怕老师职业危险的。
蔺妈怕她不信,难得多说了两句,“去年七队那个小学的老师不就投河自尽了吗?多可怕啊,就因为一个孩背书没背来骂了两句,被孩家知后带人找上门,都打断了不说,还各羞辱扣帽,最后想不开了河,那老师孩才三岁呢,可怜见的。”
褚曦面一,不敢再想这事了。
第二天,生产队恢复正常,队里领导班也没说查来的结果如何,但很多社员上工的场所都发生了变化,褚曦也走了,被安排打猪草。
他们这边还好,没人看着,那些摘玉米、打稻的,队时不时就会去转悠一圈,都不敢偷懒,工还会有人来搜兜。
割猪草有人在前面打样,一个三十左右的妇女,齐耳短发,肤黑黑的,看着十分有神,好像得过劳动模范名额。
她给所有人划分一块地,规定上午每个人割多少,褚曦新来的,又是一副滴滴的样,妇女也不知是特意照顾她,还是担心她拖后,给她划了个较小的地盘,还是背的地方。
后就是河,平时她们洗衣服就是在这条河游,势平缓,这边是上游,又宽又急,地势还,很大的一个坡,像是用一个大勺在这里狠狠挖了一,陡然落,还呈现左右低的走向。
坡最低的地方离河也有一米多的样,褚曦不敢去,倒是给她们打样的那个妇女,直接卷起,往呲溜一,直接带着几个妇女淌过河去对面找打猪草的地方,只留褚曦和另一个女人在这边坡面上。
三个妇女跟在她后,河先浅后,从膝盖到大,再到腰以上……
几个人过去了,接着消失不见,附近草多,有的将近人。
褚曦怕遇到蛇那些,割草前先站远一,还是拿着刀先装模作样挥两,见没事才大着胆割了起来。
和她在一起割草的女人是个知青,要不是通过聊天,褚曦都不敢相信,在她印象,知青就是城里来的,都是白白净净的模样,电视上也是那样放的,没想到这女人除了说话有外地音外,跟生产队里的人几乎没有差别,肤黑黝黝的,一脸朴素。
知青叫张淑梅,去年来的生产队,虽然是城里人,但家境并不好,她是家里老大,底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在家里就很多活儿,所以来这边比其他人适应的快。
“家里条件不好,上大学本没可能,弟弟妹妹还小,我爸妈厂里收益差,那会儿要裁员,我妈是临时工,肯定要被裁了,厂里有规定,家里有上山乡的员工,会有特殊照顾,一开始想着只要不裁员就行了,哪知我乡后,我妈还变成了正式工……”
褚曦听了慨,也不知说什么安她,最后只:“以后肯定能回去的。”
确实能回去,但要等八年。八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都耗费在这里了。
“嗯”
张淑梅,对着褚曦善意的笑笑,然后一脸无奈:“也只能这么安自己了。”
不过在听到褚曦已经结婚,对象还是个军人时,又变成她安她了,“你还年轻,慢慢熬吧,军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家以前有个邻居就是当兵的,过年过节带很多东西回来。”
但看着褚曦的脸却有些心疼,哪怕是在城里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如果是城里人,应该会嫁的很好。
“嗯,我男人对我好的。”
“那就好。”
两人格相投,一边割草一边聊天,忙了一上午也勉勉将草割完了,褚曦割一会儿歇一会儿,她还带了吃的,是自己偷偷买的糕,饿了就吃一,还分给张淑梅。
张淑梅一开始还不要,推了两次就接了,放嘴里后和褚曦对视一,互相笑了。
可能是到了好朋友,褚曦活也不觉得累了,午工,了猪草后和张淑梅在路分手回家。
蔺妈他们已经回来了,褚曦现在也上工,所以也不好让她一个人饭洗碗,现在着来。
午是蔺妈和蔺爸饭,蔺苗挑,晚上到她和梅。
褚曦回到屋脱了外帽,然后拿了盆去打,回屋洗脸。
净后也没去,就坐在窗前发呆,拿着蒲扇一又一,忧伤没有手机的日真难过。
不过这样的平静日很快就被人破坏了,午刚吃上饭,大伯母就兴冲冲过来了,一脸怪气的模样,了院后左看看右打量,然后毫不客气朝蔺妈质问,“我儿回来拎了那么一大包东西,你们家也好意思,竟然全都自己独吞了。”
“那也是我儿,老二媳妇,人不能这么没良心的,要不是我儿,你哪儿来的福气能生三个,给他娶个寡妇就算了,还压榨我儿的血,拿我儿的血汗钱养你那三个孩,他有亲兄弟……”
似乎经过上次的事,蔺大伯母已经决定撕破脸了,说的话毫不客气,直接往蔺妈心窝上戳。
这些话是蔺家最不愿意听的,蔺妈之所以那么偏心蔺苗几个,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她耳边提醒,蔺宗麒是大伯家的孩,他有亲兄弟妹。
果然,蔺妈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饭也不吃了,扭过就朝人就骂过去,“什么好东西,你哪只睛看到你儿带好东西了?声声你儿你儿,你儿为什么不认你你自己心里没数?要是真心疼大娃怎么会给我们养?还不是自己不舍得掏钱建房,连我们家这破房都想算计。”
“当初分家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你儿了?现在大了,又来攀亲带故的,大娃给你们家还少了?过年过节哪次空了手?你儿的工作要是没大娃,哪儿到他?说我们家血,真正血的是你。”
蔺妈似乎气狠了,毫不客气的直接骂了回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敢,传去队里还不知在背后怎么说她,现在,她反正是不怕了,她名声早就臭了,给大娃娶了个寡妇不说,还和大伯家撕破脸,队里私底说什么的都有,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就像褚三妮这死丫,也没见她对自己这个婆婆客气几分,一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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