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脑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如果是难以承受的枷锁和痛苦困住了裘厝的一生,让他都可以把悲哀的早逝当成幸运的解脱,那自己的痛苦又何来钥匙,该如何去解脱呢?
朱段铭撑住额,低低地笑。
愚蠢!自己实在蠢笨至极呐,是个彻彻尾的蠢瓜!为这样的蠢瓜什么都不值得去,偏偏世界上还有个傻乎乎的傻…
送走所有人,许奕最后一个馆,雨不知何时停的,天空仍旧灰暗,云厚重如盖,罩得人有不上气的压抑。
地面渍未,寒气顺着嗖嗖地往上蹿,冷意烈,许奕跺脚,狠狠跺了好几,声势浩大也没激起树人的任何反应。
这个人是冻傻了吗,许奕停了他幼稚的愤行为,他要去,就必不可免从朱段铭跟前过。
看人来,朱段铭站起来,他好似无法承受这一衣的重量,形明显晃了晃,撑树的才稳住,他向来能将绪收敛到极致,即使站不住,外在依旧冷漠。
“你等等。”他的瞳黢黑,开晦涩,“我有话说。”
租的公寓停车位少,许奕绕了半圈,在小区外停的车,他没着急车,空坐了半小时才叹气,步行回单元楼。
比预计时间晚到两个多小时,许奕让叶泽侬别等他,结果这人嘴上应着,还是等许奕回来,才去煮面。
他和叶泽侬双双退学就搬到一块同居,大到选房地段,小到摆设装件,全是两人亲自去挑的。
叶泽侬空闲时间并不多,他有很多很多工作要忙,容是什么,许奕并不清楚,反正他知,叶泽侬开了电脑,没有几小时不会关。
许奕不好打扰他,独自去客厅看电视。
他没看电视的习惯,只是不开电视,偌大客厅就他一个人,太安静,也怪无聊的。
叶泽侬从书房来找,就看到许奕半躺沙发,只个翘发尖在一摇一摆,凑过去看,手机亮度刚好把许奕的睫照得分明,他抿浏览专栏,察觉有影笼着自己,他迅速爬起来,扒了蓬蓬的发,“我想养条狗!看了品,萨耶怎么样?”
然而叶泽侬半附,应该是想和他说话,注意力却在半上被拐走,目光牢牢锁定屏电视上的新闻投放。
许奕讲什么,他显然没听全。
许奕跟着去看电视,瞎调的娱乐频,上面红底加的汇报夸张喜讯,国外刚的Omega小偶像准备回国了。
看了名字,叫赵淑棠,许奕才想起地铁站的小曲,把它当笑话一样翻来给叶泽侬说,“等车的时候,有个小女生说我和他得像。”
遭电视屏幕无横向拉大却依旧五官致的小脸,许奕实在难想象这令人惊艳的容貌是真实存在的。
“像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否决了这个天行空的想法,“他可比我好看多了…”
话音刚落,屏幕“倏”地一黑。
“你——”许奕抬,正好撞一对眸里。
叶泽侬丢掉遥控,手指蹭了蹭许奕的,勾勒廓一般,指节往上蹭,最后在他角上,暗示十足挤里。
“你就是你,许奕,你不像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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