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原 - 分卷阅读62

    起来把地上用过的纸巾和已经了的巾都捡起来扔了垃圾桶，走的时候还没忘记带走那袋垃圾。

    脑太木了，坐租车上半天，低一看，这一袋还在手里攥着。

    陶晓东靠在后座上闭着地吐了气。

    单久了什么丢人事儿都得来，这他妈……了了。

    第38章

    如果一天之有多台手术的话, 汤索言通常是不换刷手服的，直到最后一台手术结束, 这样方便，不用来回折腾。

    然而这周他衣服换得倒勤，严格程来，去之前刷手服肯定换掉了。

    这周三汤索言不接门诊，排了满天的手术。午休的时候汤索言换了衣服, 跟徐教授一起吃了午餐。师母给带了饭，每次带饭都有他一份。

    教授也是全天的手术, 几乎都是靠关系排来的，他现在接诊不多, 一号难求。

    吃饭的时候徐老跟汤索言聊了几个病例, 来回争论了几个回合, 最后教授笑了，不再说。两人多年师生关系, 在院里徐老从不遮掩他对汤索言的看重，当初就是他亲手领着带来的, 后来汤索言国没回来，他亲自去给带了回来。

    科里副主任好几个，汤索言是话语权最的那个, 除了徐老就是他。主任医师哪个没资历, 个个都比汤索言年, 经验和能力也不差。徐老一步步把汤索言推到今天的位置, 这么些年和院里各层级领导不断博弈, 哪个组织里都缺不了派系的较量，哪个教授没有自己的学生。

    但汤索言也确实能服众，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最优，挑不错来。

    “你师母念叨你好几次了，有空的时候过去看看。”徐老说。

    汤索言笑着，说：“师母惦记我。”

    “惦记着呢，半年不见月月都提。”

    汤索言收了餐盒，一起拿去扔了。徐老去看患者，他回自己办公室等午的手术。

    手机上安静得一条消息都没，这几天都很静。

    有人过来敲他的门，汤索言说了声“”，把手机放屉。

    来的是个家属，上午看到过，是一位患者的女儿，客客气气地招呼：“汤主任您好。”

    “你好，有事？”汤索言问。

    对方走了来，关上了门。

    汤索言在问她有没有事的时候，几乎就已经知她要什么了。

    家属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穿着打扮上看得条件不错。她走到汤索言办公桌前，从挎包里拿了个红包来，厚厚一沓，双手推到汤索言这边。

    “汤主任，没有别的意思，您千万别多想，就是想谢您。”她声音压得极低，就算现在门站个人都听不见。

    汤索言应对这样的事已经机械化了，拿了本书抵着把红包推了回去，：“理解你们的心，但是不必，心意领了，请回吧。”

    女士连连摆手，还是很小声：“不不，您收着，真的只是一心意。”

    汤索言几乎是面无表地：“我们医院没这规矩，不用这样你们也可以安心。”

    女士急得脸都有红了，这样的事仿佛在来之前就已经达成了和医生之间的默契，现在被拒绝了心里七上八地发慌，抬四扫视一圈，没看到监控。于是再次说：“您看我拿都拿来了，您别拒绝我。”

    “你拿了我就得收？”汤索言垂视线，不愿意再聊，“午的手术你可以放心，我会尽全力，从我行到现在没有收过，也不会给任何人破例，请回吧。”

    他已经明显不想了，家属再说什么话汤索言也不再开，最后对方也只能收回了红包讪讪地走了。

    午第一台手术就是她们家患者，全麻单球摘除。检验过麻醉效果后，除了主刀的汤索言，另一位主治医生和麻醉医又开始日常聊天。

    “午找你们了吗？”主治笑了说，“厚一沓呢。”

    麻醉刘主任也笑着说：“一个是汤主任，第二个就得是我。这不是规矩么，主刀第一麻醉第二，剩你们都得往后稍稍。”

    “跟人一说当大夫的，默认月六位数。你说挣不着，人笑一眯说都懂，都懂。”主治是汤索言的一个师弟，低年资，能说，手术室里要是有他的话通常就安静不来。

    刘主任说：“我也想月六位数，就不至于让学区房卡秃了。”

    这是医生之间的常聊话题，虽然没收过，但看一也能看个厚度，有时候在手术室里调笑着说谁家大方谁家还怪小气。

    “你来。”汤索言打断了他们的聊天，把剩的工作给师弟，看着他作。

    从手术室去之前，汤索言得被人脱掉手术服。这几天几位巡回护士替他穿脱手术服的时候都面不改，神都没变一个。

    刷手服领低，着半截锁骨。脱了手术服之后脖锁骨就都来了，刷手服不遮秘密。周六那晚陶晓东用牙齿在汤索言上各留的痕迹，护士们一就看得见。

    汤索言来医院这么多年上没有过这痕迹，他在医院里给人的印象就是严苛，一定程度上讲有些禁.。现在搞来这么多明显痕迹，护士们脸上虽然不显，没人的时候聊不聊几句那就不知了。

    汤索言一更衣室就能从镜里看到自己的脖，抬手摸了摸颜最的那，有无奈。转念再想想陶晓东那晚咬着这同时手在他侧腰上的样，就还是摇着笑了。

    陶晓东那天从他家走了之后就再没动静，汤索言前两天给他打过两个电话，都没接。过几个小时回条消息，说怎么了言哥，我忙。

    好像自己了什么事都忘光了，也不往上面提。

    消息发得也不多，总特别忙，不黑天白天都抓不着人影。

    昨天汤索言再打电话人就接了，说刚飞机，差了。

    汤索言在电话里问他：“差之前都不说一声？”

    陶晓东说：“我跟你说过的。”

    汤索言问：“什么时候？”

    陶晓东就答不上来了，周六那天仿佛是个黑，相关的事都消失了。

    他不想提汤索言也不为难，笑了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陶晓东说还不清楚。

    汤索言问：“你自己？”

    陶晓东回答：“还有大黄，他跟我一起。”

    汤索言嘱咐他两句，没再多说。陶晓东明显不太想跟他聊。

    撒一场后劲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