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品 - 第三章

    他们前后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祁衡秋的力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但他躺在望的风浪尖，于是没有阻止青年的侵，只闭上睛，连气也变得吃力。

    结束后陆青抱住祁衡秋的脖，细细地蹭吻他。祁衡秋觉得，又于低期，也懒得装贴，轻声吐一串命令：“把我清理净。”

    全无时的。

    陆青不甚在意地笑笑，一手将旁边的薄被扯过来为他盖上，同时也遮住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他去浴室打了一盆温，又找了会巾。祁衡秋的巾应该是唯一一条搭在架上的，浅灰。

    为祁衡秋拭时，对方已经半梦半醒。陆青的手拂过对方保养尚好的肤上，那些痕迹是他或吻或掐时留的，为此他还挨了祁衡秋一掌。祁衡秋手真是狠，没力气也是真的，不然恐怕自己的脸现在不只是红起来这么简单。

    陆青将残局收拾完毕，顺便也冲洗了一自己。

    他累得要虚脱，抬一看挂钟，已经凌晨三多钟。落地窗外的城市一直醒着，但他已经困了。上裹着那件浴袍，陆青关了灯，借着暗淡月光歪歪斜斜地往祁衡秋边靠。

    却冷不防被踹了一脚！

    “别挨那么近。”祁衡秋皱眉，又翻了个，背过陆青继续睡去。

    祁衡秋那一踹正踢在腰上，陆青疼得泪要掉来。他也不敢和祁衡秋睡一张床上了，为对方掖好被，只抓条毯便在沙发上蜷作一团。

    陷垫的一刻，疼痛和疲惫齐刷刷地消逝，比黑暗更稠的睡意抓着他坠，陆青立即沉浸于无梦的夜。

    困。

    好困。

    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脸上移动，陆青睫微扇，映帘的是一手指，继而，祁衡秋的脸被收。

    “祁先生……”陆青大脑是钝的，是酒和的双重作用。他从沙发上坐起，意识缓慢归位，茫然地环顾四周，记忆如涌。

    祁衡秋已先他一步起床，着一齐整的西装，衣冠楚楚。

    而他上还挂着那浴巾。

    “我特别喜你睡觉时候的样。”祁衡秋收回手，浅笑，“……像一只温和无害的小狗，缩在自己的小窝里，等待主人的抚摸。”

    看见陆青不加掩饰的惊讶神，他了陆青的发。

    很，不是那刺刺的、扎手的短发。祁衡秋愉悦地眯起睛，一手向陆青肩膀：

    “留来……一起吃个早餐再走？”

    陆青试图从语气明白对方是确实想留他，还是单纯客气，毕竟夜晚的态度实在太令人捉摸不着脑。

    他贴近前的男人，觉察到男人也凑上来，于是微笑着：

    “好啊，祁先生。”

    祁衡秋拽着他的手，把他拉到实木餐桌前坐。桌上早已被各广式早茶铺满，摆在小巧的餐里，造型活泼可，在初晨的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只是自己穿着浴袍和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对着吃早餐，这景象一定很诡异。

    “我很喜这里的虾饺，你也尝尝。”祁衡秋夹起一只半透明的晶虾饺，送。

    陆青没什么胃，他顺从地夹一只，嘴里，只尝虾仁的弹，汤到他的，忍不住张了张。

    “听说你还在读大学？”祁衡秋用餐巾嘴，顺问。

    “嗯。”

    陆青没问祁衡秋怎么知他是大学生，他好奇老板告诉了对方多少关于自己的信息。

    “大几了？”

    “大三。”

    祁衡秋呵呵笑：

    “这么早来打工，你很缺钱吗？”

    没等陆青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

    “我看你一衣服也不便宜。”

    陆青扯了扯嘴角：“还行。”

    祁衡秋一边摆手边的手机，端起茶喝了一：“你在酒吧一个月工资多少？8000？”

    “4500。”

    祁衡秋差被呛到。

    陆青补充：“已经很了，客人多的时候还有提成……我之前也有在别的地方工作，一般都是3000左右。”

    “这么便宜？”祁衡秋托着脸，眨眨睛，“那我要是想包养你，也是这个价吗？”

    陆青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但祁衡秋发问得直接而明白，令他晾在那里前后为难。

    他对祁衡秋的包养想法不是没有准备，事实上，他故作温柔地引诱着猎，就等待着对方迷恋自己编造的梦幻外壳，提更“期”的关系。

    令他为难的是对方开的价格。

    这个姓祁的怎么这么抠门！陆青几乎要拍桌离开，面上却恰到好的惊讶、难以置信：

    “包养……”

    他垂睫，显为难的神。

    “我、我还在读书……”

    “我知，你只需要没课的时候过来，晚上也别去打工了，就照顾我一个人，怎么样？酒吧那边，我帮你把工作辞掉。”祁衡秋用筷轻敲白瓷盘边缘，一声清脆的音响。

    就在陆青着急得要哭来时，发现对面坐着的男人像只狐狸般笑得一脸狡黠，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又受了骗。

    妈的。

    陆青又哭又笑，脸上挂着泪，把埋在臂弯里，又抬起来。

    “您又逗我……”

    “如果你不喜‘包养’这个词，我们可以换一个……嗯，‘稳定的炮友关系’怎么样？”祁衡秋欣赏陆青的泪，一串串落得像珍珠，真是丽极了。

    ”可，可是……“

    “价格可以慢慢谈……”祁衡秋压低嗓音，抓着陆青的手，脸上的笑容变得危险，“但我不喜我的床伴去和人鬼混。还有，我喜听话一的。”

    陆青完全不能掌握对话的发展速度，他明明什么都没答应。突然见祁衡秋迎面扔来一张卡，他疾手快地接住，认是这里的房卡。

    “以后你就搬来，住在这里。”

    陆青着那张卡，平静地看祁衡秋，等待他说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微信多少？”

    “啊？”陆青再一次没反应过来。

    “嗯……你们现在不是行微信转账吗？”

    “哦。”陆青拉浴袍，跑浴室，寻找昨晚换来的衣服，从袋里翻了自己的手机。一边跑回来一边手忙脚地开微信自己的二维码。

    【祁衡秋】申请添加你为好友。

    用像是一枚枫树叶。

    “祁衡秋”应该是祁先生的全名吧，这年用自己真名的可真不多，还有这个像……陆青腹诽着了同意，没几秒就看到对方的转账提醒。

    两万。

    他仔细数了三遍，不是两千，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