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 - 分卷阅读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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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心里总算有了一些底,如果是冯博作恶在先就好办了,无论是在警局那边,还是在和冯博他爸的生意洽谈方面,杨成川自觉这起码不至于太过被动,他暗自松了气,打算明天把事都搞清楚再说。

    听完汤君赫的这番陈述,汤小年的心也发生了些许波动。吃完晚饭后,她走汤君赫房间,坐到他床边问:“真是杨煊拦来的?”

    汤君赫说:“嗯。”

    “他倒也……”汤小年话没说全便不作声了,片刻后才说,“那个冯博也真是,什么老针对你啊?”

    “讨厌我吧。”

    “为什么讨厌你?”汤小年又坐不住了。

    “不知,也许没什么理由,也许是迁怒,”汤君赫低着说,“就像你讨厌杨煊一样。”

    “你懂什么。”汤小年伸手去推他的,她向来不跟汤君赫聊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她很快把话题拉回来说,“那刚刚你又是为什么跑到他房间?他房间那是什么动静啊,吓我一。”

    “他,”汤君赫有一丝语,但很快找好了理由,“他觉得我不该冲动地挑衅冯博。”

    “是吗?”汤小年话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似是自觉有些理亏,她罕见地没再多说什么。

    十之后,汤君赫又走到了杨煊的房间门前。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一片安静,杨煊并没有起给他开门。他握着门把手,自作主张地推开了门。

    杨煊正坐在半米的窗台前烟,见汤君赫推门来,他微微眯着睛看向他。汤君赫关上了门,朝他走过去:“哥……”

    “过来坐吧。”杨煊说。他的脸氤氲在白烟后面,脸上的表让汤君赫看不明晰。

    “哥,我是不是错了……”汤君赫低声说,过了好一会儿,他也没得到杨煊的回答,他又开了,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可是,难我只能默默地承受他们施予的恶意吗?我没想陷害他,我只是想让他得到惩罚……”

    杨煊沉默地着烟,过了片刻才说:“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去?”

    汤君赫意识到他说的是在杨成川面前的那一幕,他垂着,用短短的指甲一地掐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地反问:“你不是也没让我说去吗?”

    第六十七章

    杨煊先是着烟不说话,片刻后弹了弹烟灰问:“什么时候发现那支烟有问题的?”

    汤君赫如实地答:“你跟冯博去的时候。”

    杨煊想起那天自己从楼梯拐角走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不远迎面走来的汤君赫,他们目光相,汤君赫很快就转了旁边的卫生间,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了。杨煊又问:“也就是说,我拿烟盒的时候,你已经发现那支烟有问题了,是不是?”

    汤君赫“嗯”了一声。

    杨煊自嘲地笑了一:“既然知那支烟有猫腻,那你可以不拿那一支啊。还是说那个时候,你已经在计划怎么去实施报复了?”

    “我没有……”汤君赫猛地抬,抬了音量急急地为自己辩解,但他很快又低了声音,“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那支烟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不希望我那支烟,就不会放去了,”汤君赫低着说,“你是我哥哥,你希望我怎么,我就一定会那样的。”

    杨煊伸手眉心,地吐了烟,半晌也没说话,等到手上的半截烟燃尽了,他才捻灭了说:“先回去睡吧,如果再有警察过来找你,你就照原来计划好的去说吧。”

    “嗯。”汤君赫应着,从窗台站起来。其实他还不想回去,但听杨煊这时心不佳,他只能听话地回屋睡觉。

    杨煊也站起来,走在他后面,想要去浴室洗个澡。

    汤君赫的手到门把手上,临到门还是没忍住,他转过抱着杨煊说:“哥,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回屋睡吧,”杨煊说,见汤君赫还是地抱着自己不肯撒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有。”

    “那哥,你不会不理我了对吗?”汤君赫说完,抬起看着杨煊,“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不理我。”

    杨煊低看着他,他弟弟的这张脸还是那样有迷惑神里透着天真和乞求,那模样跟小时候像极了。他伸他的发,淡淡地说:“不会。”

    汤君赫这才松开手,他退后一步,后背贴着门说:“那我回去了哥。”然后转开门,走向自己的房间。

    杨煊洗完澡,关了灯躺在床上,脑总是闪现汤君赫的那张脸。有元旦那晚的,那两片微张的嘴像鲜红滴的熟透的樱桃,珠漆黑莹,还有那无辜而引诱的神;有几个月前在山上的,那束灼灼发亮的目光,烈得像有温度似的,几乎能把人灼伤;有大半年前那个昏暗傍晚的,他哭得鼻涕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脆弱而狼狈;还有几个小时之前的,他脸上血全无,连嘴都是白的,整张脸只剩极其分明的黑与白,看上去正于崩溃的边缘……

    这么多,他是用哪一去翻垃圾桶捡那几截烟的?用哪一去不夜城拿到那人的联系方式的?又是用哪一引导冯博跟那人碰的?

    “不觉得太睚眦必报了吗?”

    “有必要得这么绝吗?”

    “这么步步为营是从哪学来的?”

    ——原本是打算问这些的。

    只是当那双颤抖着的手将手机递过来的那一刻,这些问题反而让他问不了。生平第一次,杨煊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着。这一,甚至在他母亲在世时他都没有受过。“我可以为你去死。”原本以为只是一句幼稚而可笑的海誓山盟罢了。

    一个人怎么能与恨都是如此真实而烈的?原来那些直白的表白不是别有用心,主动的献也与轻佻无关。

    完全掌控一个人所有的绪,那觉的确很好,可是当意识到这背后隐藏的那份纯粹而炽烈的,杨煊开始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

    毫无疑问,他已经完全掌控了他弟弟,可是他自己的却似乎开始失控了。

    而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信由缰,或是及时勒……

    杨煊将手背平放到睛上,在寂静的黑夜里叹了气。

    ***

    由于涉及到毒品,这起案件引起了警局不小的重视,事调查得很快,次日上午,杨煊就接到了他那个朋友的电话。这朋友叫赵研,是他的一位学,如今在省的公安大学上大一,两人在篮球队了两年队友,关系还算不错。

    赵研的爸爸是城公安局的局,杨煊昨天在警局完笔录,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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