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开了,又执拗地问了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哥,你为什么要到山找我?”
见杨煊依旧不说话,他又说:“是怕我从山摔来吗?”
像是知杨煊不会回答他,他接着说去:“在山坐着的时候我想过,如果我摔死了,可能就正好了。”
杨煊阖着问:“什么正好?”
“那时候我在想,讨厌的人摔死了,也许你就能兴了。”说完这句,汤君赫有些忐忑,他在等着杨煊接来的讥讽。
但杨煊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说:“别瞎想了,睡吧。”
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汤君赫莫名地愈发开心起来,他的右手窸窸窣窣地摸索着,摸到杨煊的小臂,然后顺着向,握住了杨煊的手。他觉到那只覆着薄茧的,比他略大一些的手掌动了一,便有些张地握了些,生怕杨煊去,但杨煊却并没有继续动作。
“哥,”汤君赫犹豫了一,大着胆,低低地说,“以后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语气里几乎有乞求的意味。
本以为杨煊不会回应他这个要求,没想到片刻后,杨煊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响起来:“你听话,我就不会不理你。”
第四十一章
时隔十年再跟杨煊睡在一起,个滋味却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候灯一关,杨煊就开始讲鬼故事,把汤君赫吓得瑟瑟发抖,手脚都挂在他上,像个考拉似的地扒着他,就连杨煊要去卫生间,汤君赫都要跟在后面抓着他的睡衣,站在旁边听着他哗哗地放。
如果像小时候那样挂在杨煊上,杨煊会一把将他掀开吗?汤君赫斟酌片刻,得寸尺:“哥,你给我讲鬼故事听吧?”
杨煊只闭着不答他,呼均匀,听起来像是睡着了。
汤君赫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朝杨煊偏过,睁着,仗着黑暗肆无忌惮地盯着他哥哥的侧面看,他觉得他哥哥得可真好看,小时候好看,现在也好看,凶起来的时候好看,不凶的时候也好看。顺着那从额到颌间行云的线条,他在大脑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忍不住地想,自己从侧面看也是这样的吗?毕竟,有不少人说过他们得有些像。而至于到底是哪里像,他们又说不上来了。但不怎么样,汤君赫很乐意跟杨煊得像,因为这会提醒他,这份扎于骨血的关系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
汤君赫正睁想着这些,杨煊突然声了,只说了一个字:“睡。”
被抓包的汤君赫赶闭了,他还记得杨煊几分钟前让他听话,现在他让他睡,他就很听话地闭了。
后背很疼,仰躺着不舒服,汤君赫就侧过对着杨煊。他抓着杨煊的手,脑细胞异常活跃,忍不住开始东想西想。
他继而想起之前过的那个梦,杨煊他的那个梦。为什么他会那样的一个梦呢?难自己对杨煊真的产生了`吗?他忍不住将睛眯开了一条,又盯着杨煊看了看。
这一次,不待杨煊言提醒,他就自己闭了睛——他发现一旦自己起了这个心思,那次梦里的场景就山呼海啸般地溢了来,让他分不力再想别的,满脑都是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他不敢再往想了,迫自己停止脑的画面。毕竟,上次他只说了一句“可能喜”,杨煊就一个多月没有理他,如果被他知自己现在脑里在想些什么,也许杨煊会从此在他前消失。
七八糟地胡想了一通,汤君赫总算睡着了。
次日清晨,杨煊先醒了过来。睁一看,汤君赫正树袋熊似的侧趴在自己上,胳膊搭在他的那片暗红血迹上,压得他有些呼不畅。
他垂看了看,他弟弟趴伏在他的肩膀上睡得正熟,沉沉的呼一又一扫过他的肤,让他觉得有些。
那一瞬间,杨煊产生了一他们就是这样一起大的错觉,仿佛一梦十年,他弟弟就从十年前的糯米团成了前的这个小小少年。
但他继而觉得有些不适——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十七岁少年来说,晨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有些尴尬的是,此刻那个本该翘起的位置,恰好被那只搭在上的压在面。
杨煊克制住直接把他弟弟从他上掀开的冲动,伸手握住他的小,想把他从自己的上拿开。但没想到刚一用力,汤君赫就迷蒙地睁开了双,一脸懵相地无辜看他:“……哥?”
杨煊面无表地看着他:“起开。”
还没睡醒的汤君赫伸手了自己的睛,没听明白似的:“什么?”接着,他还舒展骨似的在杨煊上蹭了两。
杨煊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控制着自己的绪:“离我远。”
受到杨煊语气的威胁,汤君赫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收回了搭在杨煊上的胳膊和。然后他发现自己晨了——自从那次梦遗之后,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晨。
生理课上讲,男生到了青期都会现晨现象。思及此,汤君赫忍不住偷偷地瞥向杨煊的半,然后他发现他哥哥也晨了,而且看起来比自己的更明显。
杨煊已经坐了起来,本想问汤君赫要不要起床,却不想垂一看,他那个脑回路奇奇怪怪的弟弟,正盯着他的半发愣。
杨煊的脸瞬间沉了来:“……看什么?”
“啊,我……”汤君赫匆匆收回视线,一时语,结了几声才说囫囵话,“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正不正常……”
听明白他话的意思,杨煊的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然后他看到他弟弟那条被刮蹭得不成样的浅灰运动间,明显鼓起了一团。
看起来小,原来已经大了啊,杨煊脑里冒这想法。他忍不住又瞥了一他弟弟,那张涨红的脸上嵌着一对圆溜溜的珠,正躲闪着看向别的方向。
“这么大了还不晨,那才是不正常。”这话说得颇有当哥哥的架势,杨煊给他弟弟上了一节迟到的生理课。
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别人讨论这问题,汤君赫有些羞赧,他伸手睛,借此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没想到杨煊突然朝他倾过,用手指拨开他的额发,盯着昨晚磕破的伤看——创可贴被血浸透了大半,看来伤比自己想象得更严重,也许需要针,杨煊思量着,然后开他:“快起来吧,一会儿带你去医院。”
“哦。”汤君赫磨蹭着坐起来,半边刮烂的T恤被他夜里蹭了上去,他伸手要拉来。杨煊神朝他上扫了一,看到那面白生生的脊背上赫然被刮蹭了一的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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