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汤君赫抓不住自己,他又回抓过那只罩在校服面的胳膊在自己腰上,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单手扶着车骑回了家。
骑到楼门,哭了一路的汤君赫已经缓过来了,他自己从车座上来,站在旁边等着杨煊锁车。
杨煊锁好了车,瞥了他一,见他绪稳定来,没多说什么,绕过他走在前面。走了两步,后的汤君赫突然了声,带着还未完全褪去的气,低声说:“我不想回去。”
杨煊站定了,转过看着还待在原地的汤君赫,没有声。
“我,我不能回去,”杨煊的表看上去有凶,汤君赫自知自己有些多事,便小声地解释,“我妈妈会看我不对劲,她会不停地问我,我不能……”
杨煊声打断他:“你没跟她说过?”
汤君赫了错事般的站在原地,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补上一句:“或者你先回去,我等等……”
他那双漂亮的、猫一样的睛因为哭过而漉漉的,鼻也哭得红红的,发被风得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而可怜,就那样不知所措地杵在楼里,让杨煊想起小时候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的那天——那时候他哭得比这次要凶多了。
“那去哪儿?”杨煊盯着他,又开了。
“我不知,”汤君赫揪扯着自己的校服袖,犹豫着说,“我想洗澡。”他想把周林留在他脖上和脸上那些恶心的洗掉,那酒味就算被风了一路,好像还是挥之不去地萦绕在他周围似的。
杨煊烦躁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发,皱着眉看了他片刻,简短地撂一句“你在这里等着”,便转上了楼。
汤君赫站在楼里,听着杨煊踩过楼梯发的“噔噔噔”的声响,他不知杨煊要去楼上什么,但杨煊让他在这里等着,他就一动不动地等着。杨煊以前就总让他站在原地等着,没多一会儿他就会自己跑回来找自己,这次一定也是一样的。
***
杨煊推开家里的门,汤小年首先听到声响,立刻回看过来,还作了要起的姿势,见到是杨煊,她有些尴尬地坐了回去:“小煊今天回这么早啊?”
杨成川回看了杨煊一,态度不冷不地说:“回来了?”
杨煊“嗯”了一声,鞋也没换,径自回了自己房间。他从屉里翻份证,揣到兜里,拉开门走去。
“刚回来又门?”杨成川脸沉来,看着他斥,“不吃饭了?”
“班里有活动。”杨煊甩这句话,不顾杨成川面不佳,没多解释就走到了门边,握着门把手开了锁,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们俩都晚回。”说这话时他没回,等他了门,汤小年才反应过来,这句“我们俩”里也包括了自己的儿汤君赫。
杨煊从楼梯间走来,看到汤君赫站在楼门,手里拿着用过的面巾纸。天仍是沉着,或许今夜本无雨。
他看到汤君赫背对着黑暗,面朝着楼明亮的灯光,睛盯着他,那是一莫可名状的神,让他忍不住想躲开。
“走吧。”杨煊说完这两个字,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果不其然,汤君赫很快跟了上来,走在落他半步的侧,转看着他问:“我们去哪儿?”
杨煊没说话,只是抄着兜,脚的步迈得很大也很快,丝毫没有慢来等汤君赫的意思。
汤君赫也跟得,不杨煊走得多快都只落他半步,走了一会儿,他又问了一句:“远吗?”
杨煊还是没说话,仿若未闻地朝前走着。汤君赫便不问了,默不作声地跟着他。
走了得有十几分钟,到了那地方的门,汤君赫才知杨煊要带他去哪里——嘉尼斯酒店。
杨煊要带他开`房。
汤君赫从没住过酒店,他跟着杨煊走到前台,有些好奇地看着杨煊掏份证和银行卡,递给服务生说:“一间小时房。”
服务生的神在杨煊的脸上扫过,又在汤君赫的脸上扫过——两个相貌众的少年站在一起着实引人注目。他们一个面容冷峻而锐利,微蹙的眉宇间透些微烦躁的绪,一个看上去形狼狈却惊人的漂亮。打一看,他们着实有些相像,可是仔细端量,又叫人说不到底是哪里相像。
杨煊从服务生手里接过房卡,看也不看汤君赫,就朝左侧的电梯走了过去。了电梯之后,他仍是不看他,只是一手抄着兜,一手拿着房卡,倚着电梯侧低看房卡上的字,正面看完了又看反面。
汤君赫很想问他是不是经常来开`房,因为他看上去轻车熟路,可是他又觉得杨煊不会理自己这个无聊的问题,便没有问。
他了鼻,跟在杨煊后了电梯,看着他拿房卡开了门。
“去洗吧。”杨煊把房卡到取电,自己走去坐到床上,拿手机低摆,没有要搭理汤君赫的意思。
“我想借你的手机用一。”汤君赫走到他边说。
“她知你晚些回去。”杨煊也不抬,淡淡地说。
汤君赫锐地察觉那个“她”指的是他妈妈汤小年,他们之间的很多话都无需说得太过明了。
他没再说什么,转过走到浴室,关上门,脱掉衣服,在哗哗的冲洗着自己的。他挤了很多沐浴,反复搓着周林碰过的地方,力大得像是要把那块彻底剜掉。
汤君赫洗了半个小时才从浴室走来。
走来的时候,他看到杨煊正坐在靠窗的那个沙发上,不带什么表地端量着那把刀,锋利的刀刃在白炽灯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再看到这把刀时,汤君赫隐隐觉得后怕。他想起傍晚的那副场景,手臂忍不住又绷了。他想他可能再也没办法拿起那把刀把周林杀死了,他的勇气和决绝在那一瞬间已经耗尽了,可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看着杨煊,杨煊显然知他走来了,却没有什么反应。他走过去,在杨煊对面的那张床上坐来,看了他片刻,然后声问:“你在想什么?”
他好了杨煊不理他准备,可是过了几秒,杨煊却开了,他看着那把刀说:“我在想,这把刀到底能不能杀死人。”
汤君赫心一悸,他不知杨煊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一个小时之前的温柔似乎在这一刻然无存了,杨煊又成了那个他不认识的杨煊。他会后悔拦自己吗?汤君赫抿着嘴,不安地看着他。
杨煊把目光从那把刀的刀刃上,移到了汤君赫的上。
汤君赫的框仍是泛着红,哭过的痕迹经过气熏蒸反而更明显了一些,那双被泪浸过的漉漉的睛,跟小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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