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掩不住的兴奋，“你看歌单有没有想唱的，或者你随便报一首，看宋哥会不会弹。”
汤君赫意识到自己还握着杨煊的手机——他发了短信，是时候把手机还给他了。
鬼使神差地，他伸手碰了碰杨煊的胳膊。
“嗯？”杨煊在看歌单，并没回
，只是发
了一个带着疑问语气的单音节。
尹淙在旁边帮他说：“杨煊，你的手机。”
杨煊依旧没回，只是把手伸到后面，想要摸索着接过手机。
应茴还在十足耐心地建议：“林忆莲的也好听，要不唱这个？我还没听过男声版的呢。”
然后杨煊就摸到了汤君赫的手，微凉的，有些
腻的手背。
汤君赫握着手机的左手条件反
般地往回一缩。
“不好意思啊。”杨煊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尹淙的手，回过
歉，然后看到了
着自己手机的汤君赫，随即一愣。
汤君赫缩回去的那只手把手机往桌
的边沿推过去，小声说：“谢谢。”
“行吗？”应茴在一旁问他。
杨煊回过神，拿过手机放到自己的衣服
袋里，说：“不唱这个。”
第十二章
杨煊说完这句，就撇
应茴径自走上了台，俯
和那个
发的吉他手说了什么。那人
了，随即站起来，把手里的吉他递给他，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走到台角落的一个椅上坐。
冯博
了一声尾音上扬的哨，把两只手拢在嘴边朝台上喊：“煊哥，一定唱那首啊！”
杨煊不置一词，伸手把面前话筒的
度调了一些，然后弹了一小段试音曲。
“煊哥，不唱不是人！”有人喊。
杨煊低开始弹奏吉他，他的手指划过琴弦， 一小段行云
的前奏就顺着指尖泻来。前奏有些，杨煊迟迟不开，不知
的人纷纷好奇地
接耳：“要唱什么啊？”
汤君赫注意到正在拨
琴弦的那几
修的手指——也是经年累月拍打篮球的手指，刚刚
碰到他的手背上时，让他
觉到指腹上略微
糙的茧。他忍不住用右手了自己的左手手背，那只手刚刚碰过的地方。
应茴站在他旁边，倚着桌，他看到她的指甲一又一掐着桌的边沿，那是在
张状态的意识动作。
“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
杨煊开了，仅仅唱了一句，就引起了台一片沸腾的起哄声。
他唱了郑钧的，一首尤其适合表白的歌，在这
况，也许可以读作，汤君赫很快联想到杨煊唱这首歌的
意。
他看到那双掐着桌的手抬起来，覆住了那张明媚的脸，听到应茴低声但又难掩激动的声音：“天呐，真唱这个，要死了……”
手背上的那片
肤被汤君赫
得发了红，隐隐作痛，然后开始发
，但他还是不停地搓着，甚至用右手短短的指甲在左手的手背上用力挠了几，像是要把几分钟前的那搓掉。
不止是应茴，台的少男少女们平日里无
宣
的荷尔蒙此时此刻全都被燃了，冲天的尖叫声险些掀翻屋
，反倒是台上的杨煊一直低着，专注地唱歌和弹吉他，对台的
动仿若充耳不闻。
他的眉骨生得尤为
致，两整整齐齐的
眉和那双微陷的
睛因为间距狭窄，面无表地抬看人时，会给人一和年龄不符的狠戾，但此刻他低垂着眉，年轻而锋利的面
廓被幽蓝的灯光加上了一层柔
的滤镜，明明面无表，倒显得款款似的。
也许杨成川当年就是靠着这手段，追到了心甘愿地追随着他的两个女人，汤君赫不无恶意地冒这想法。
他想起杨成川
着银边镜的模样，不得不说，他们真是一对天生父。
他有些想走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现在这吵得人
的场合，那些不断尖叫、鼓掌、哨的人真是绝无聊，以为自己在追星吗？
想到一会儿还要目睹这两人
脉脉的表白场面，他就坐立难安，也许他应该现在、立刻、
上起就走——可是这样
会让一腔
地拉着自己过来的尹淙失了面吧？他用力地搓着手背想。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问题。
汤君赫正考虑怎么和尹淙解释离开的理由，台上的杨煊唱完了。台齐齐地叫嚣着：“表白！表白！表白！……”还有人拿着矿泉瓶不断敲打桌，闷重的声响充斥耳
。
“诶，你们……”汤君赫垂着，听到杨煊有些无奈的语气，大概跟刚刚那句听不清的“又来了”是一个表。
杨煊接着对着话筒说：“刚刚这首歌是冯博和陈皓以及很多人给的建议……所以，不是替我自己唱的，就当是代表我们理科三班所有男生唱的吧，生日快乐应茴姑娘。”
“我不听——”应茴捂着脸大喊，“最后一句我没听到！”
“嘿——没劲！”冯博带喝了声倒彩，“煊哥你可太没劲了啊！”
“什么啊——还以为真要表白！”台的观众难掩失望，
薄而的荷尔蒙无释放。
一阵喝倒彩的声势去之后，酒吧里又恢复了几分钟前杂
的喧嚷声。
杨煊把吉他还给那人，走来，对着冯博的后脑勺拍去：“起什么哄。”又转对应茴说：“不好意思啊，他们非要我唱这首，我正好会弹，就……”
“没关系，”应茴捂着红得要滴血的脸，从指
里看杨煊，“虽然是拒绝，但还是很开心。”
杨煊对着她笑了一，又坐回了斜对角的位置。
所以，传说
的表白就这么结束了吗？没有等来想象的场面，汤君赫有些意外。他觉得应茴对待“喜
”的态度有人意料的大度与坦然，这更衬得他之前那
暗的想法见不得光。
就着凳留的位置，应茴坐在了汤君赫旁边。她一直捧着脸，不断用手背贴着脸颊试图降温。
“你喜他什么？”汤君赫忍不住想问她，难仅仅是“得帅、会打架、还不
搭理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如今的杨煊有些好奇——或许一直都很好奇，只是在这一刻这想法尤为
烈而已。
但他那个掌控得
的好奇心系统
他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没想到应茴反而转过，红着脸小声问他：“他是你哥哥，是不是？”
汤君赫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这涉及到双方的关系似乎并不由他一个人决定，如果杨煊不肯承认的话，他们就什么也不是。
“你是不是不太喜你哥哥？”应茴像是看了他的为难，接着小声，“但他真的很好啊。”
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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