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之前的装得有多真,个人赛上许盛注定不会有任何发挥。
全竞赛生场前,观众早已席,个人赛不需要投影,场上的灯全打开,灯光直直地照来,整个赛台被过的灯光围绕。
别人都是蓄势待发的样。
只有许盛觉得光得刺,像极了当初顾主任在赛后叫他留时、从上往照来,拷问犯人般的光。
比赛开始前,解说行场:“我们的赛程半场,上午邵湛同学的彩发挥让我直到现在还没回过味来,不知在接来的个人赛环节里,谁会拿另一个‘第一’。”
另一位解说员:“今年立二两位选手也是令人惊讶,没想到能在团赛环节有如此惊人的发挥。”
相比上午的团赛,个人赛的观赏就显得弱很多,枯燥乏味的写题过程达一个半小时。
全场观众只能用转播屏来打发时间——俗称嗑颜。
立和临江两所学校的选手颜值超正常平一大截,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大分观众已经不太在意谁拿第一了,只希望摄像老师多往这几位选手上切镜。
个人赛赛程过半,全场只有一个人放笔停了手,然后极其嚣张地直接趴在桌上睡觉,用后脑勺示人。
是立的谢俞。
少年像来时那样,趴去的同时直接抬手把后的衣帽拉了起来。
镜略扫过他压在底的试卷,解题步骤简单暴——试卷上容不多,但也没有空白的地方。
解说都不知要怎么替这位选手解释了:“立二谢俞……他……额……可能是写完了吧。”
和谢俞不同,贺朝的试卷倒是填得满满当当。
许盛没空想这些,他现在自都难保,虽然邵湛说过不会的题直接空着,到时候他去和顾阎王说,但他还是想试试——刚拿到试卷的时候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放弃三题之后,他想:还是算了吧。
里面有两题的第一问许盛勉还能答来,邵湛考前给他补过这经典题型。
至于其他的,完全无从笔。
许盛开始争分夺秒打腹稿,琢磨等会儿要怎么解释。
个人赛最后的选手排名在意料之,第一名:邵湛。
第二名:谢俞。
第三名:贺朝。
……
立虽然没拿到第一,但是这个成绩也足够让A市其他学校叹服,尤其他们都心知肚明立这两位选手算是临时参赛。
而许盛不负众望,考了倒数。
顾阎王在台听名次的时候,就在等解说报他们学校的雄狮、竞赛小天才许盛的名字,结果这一等一路等到了最后——
“盛哥,”比赛刚结束,其他竞赛生把许盛团团围住,“你怎么可能只有十分?”
许盛沉默了一会儿。
其他竞赛生想到许盛去年的彩发挥以及光时刻:“你这次联赛发挥……失常了?”
不。
这其实是我的正常平。
但这话许盛不敢说。
即使卷之前好了准备,真当所有人都过来问他,许盛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去年联赛,所有人都是亲看着许盛拿第二的,即使这次考成这样,也还是没往其他地方想,关切地问:“盛哥这回怎么回事,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去年的我在联赛上发挥我的平,其实和我的状态有关,”许盛打算把事实转换成另一形式说来,坦诚,“我有时候会陷一奇特的思维状态。”
许盛叹气,煞有其事地说:“当那状态来临的时候,解题的那一刻,我觉好像有神明附,仿佛有另一思维主导了我的。”
正打算过来给许盛解围的邵湛:“……”
许盛说完之后,所有人陷沉默。
然后一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默,同学们显然有另一理解能力:“卧槽,这……难是潜意识解题?效无我状态?”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天赋”滤镜的时候,什么话都会信,甚至还能自动帮忙找借。尤其这个天赋还是学神亲认证。
又有人说:“我知,就像那个印度的数学家,梦解题。”
另一个说:“这莫非就是境界?”
这都什么跟什么。
许盛:“……”
我他妈就想说,我被穿了。那一瞬间我不是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竞赛生有自己的独特思维, 邵湛位置在前面, 他走到后排听到许盛的“彩发言”之后, 不是很想过去了:“……”
这一顿, 刚好撞上想冲上台来的顾阎王。
顾阎王踩在台阶上, 不断往许盛那个方向张望,一只手已经伸去了——手指在空气不断颤抖,似乎想把许盛隔空拎过来。
邵湛不动声地把顾阎王拦了来:“顾主任。”
顾阎王:“十分!许盛这回怎么回事,怎么个人赛就只考了十分!他不该和立那两位同学一较吗!”
另一边,许盛还在听竞赛生绘声绘讲述印度数学家的故事。
“是不是像拉努金那样?”
许盛听得思维都快错了:“拉什么金?”
“拉努金, 印度数学家, 他说过娜玛卡女神会在梦给他启示, 于是他醒过来就写了一堆公式。”
许盛:“……没那么夸张, 但也, 差不多?”
邵湛帮忙解释:“这次联考前他都在补英语, 我给他押题方向没押对,这次考试刚好考的都是他的知识盲区。”
顾阎王愣了愣。
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邵湛只能继续睁着睛说瞎话:“许盛的竞赛天赋……在其他类型的考题上非常突。”
“这,”顾阎王诧异, “天赋还分类型?”
邵湛:“他擅几何题。”
每年联赛都由不同的题老师题, 题风格不同,连考察方向都会有所侧重,正如邵湛所说, 去年几何题占比重,而今年在这次个人赛考卷里,的确几乎没怎么现过。
顾阎王的心, 放了一半。
另一半在听到邵湛说没怎么押那里,也放了去。
顾阎王从来没有考虑过存不存在邵湛说谎这一可能,他被说服了。
许盛的联赛危机,暂时解除。
侯俊他们也从观众席上来,一拥而上:“湛哥!湛哥太特么帅了,这一仗打得漂亮!”
侯俊说完又说:“就是隔立有可怕……这俩什么人啊,这就是雷的力量吗,尤其是那个答题途睡觉的,居然能压得住英华的人。”
镜切到谢俞拉上帽睡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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