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能写完，但现在课间实在不方便写。
许盛接过，拎在手里，回想自己平时早自习都在
什么，回想完他有些羡慕地说：“你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等其他人
完
再往教室走，我不怎么上早自习。”
许盛上早自习的频率确实不
，一周能
持三天老师都要怀疑太
是不是从西边来了。
要是每天早上连着去，不符合他平时的习惯。
邵湛沉默一会儿，略过回笼觉这个话题：“字帖拿过来。”
许盛指指书桌，示意他自己过去检查。
许盛练的这些字前几页写得还算认真，一笔一划地跟步骤在写，然而这份耐心持不了几页，五六之后越写越
，只求速度不求质量，田字格
本框不住他。
少年人心气轻狂，字里行间全是那份压不住的气焰。
邵湛翻到最后，
睁睁看着许盛直接脱离“行书”这个范畴，独创了另一
字
，自成一派。
许盛拎着书包跟在邵湛
后，趁他翻字帖的空档，另一只手撑着桌角，俯
不死心地问：“是张峰记错了，我从来没这样形容过你，我是那会在背后说同学坏话的人吗……我要求也不过分，十页不行，十五页怎么样。”
邵湛合上字帖，一句话就让许盛心死：“明天要是再写成这样，一天三十页。”
许盛：“……”
字帖检查完，为了应对今天可能会遇到的突发
况，两人决定再
自己平时的上课习惯。
过后。
邵湛最后叮嘱一次：“早自习不准睡觉，完去作业。”
许盛痛快答应：“行，那你记得把去顾阎王那儿把漫画书要回来。”
早自习，许盛坐在教室里对着英语词汇手册神游。
期间有老师过来吩咐课代表等会儿去他办公室一趟，抬看到许盛边上那个空位，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说什么，都对许盛撑着上了一天早自习，第二天又翘课这件事并不
到意外。
志博现在跟他隔着过
，想问题目也不方便。
前排两位同学因为学神这才刚换座换过来，也不好意思问。
许盛难得清静，觉得面前的考英语词汇手册也变得顺起来，他实在是无聊，盯足半小时后居然把那一页的单词背得差不多了。
完后，许盛数着作业去孟国伟办公室。
孟国伟在整理课件，他今天上课想给同学们留一有难度的课后思考题，在两题之间摇摆不定，见“邵湛”过来了，他连忙招呼：“正好，你来一。”
本想完作业就走的许盛：“……”
孟国伟把电脑屏幕往他那边转了
：“你看看这两题。”
许盛凑过去一，屏幕上赫然是两语文阅读题。
他看……看不懂。
这要让他当场回答，他能完
避开所有得分。
好在孟国伟也不是想让他答题，他就是太摇摆了，觉得两题哪题都好，选不给同学们留哪：“你觉得
照咱们篇课文的
容，我给大家留哪阅读题比较好？”
只要不是
题都好说，许盛现在心很平静：“我觉得这两题各有特
。”
孟国伟也是这样想的。
确实，这两篇阅读，一篇叙事抒，一篇议论。
许盛抬看看
钟上的时间，比起这两题写哪题，更关心邵湛有没有从寝室里来，以及漫画要得怎么样了。
孟国伟：“那依你之见，到底选哪题呢？”
许盛发现当邵湛久了，潜意识会去揣测邵湛的脾气
格，他心说我现在是邵湛，是学神，学神的思路应该是什么样？
孟国伟正纠结着，只听“邵湛”沉着冷静地喊了一声“老师。”
许盛沉着冷静地说：“这两题对我来说都一样简单……您让我挑，我实在分辨不。”
---
邵湛在寝室刷了一
数学试卷，掐着时间从寝室去。
升旗仪式刚结束，人群从场往外涌，人群在篮球场门
分成两拨，一拨回教学楼方向，另一小拨往
堂对面的小卖
移动。
小卖方向和寝室楼走的是一条路，有尖的同学远远看到他，又绕开了。
当“许盛”的第二天，邵湛说不上来是什么觉。
他三两步跨上台阶。
顾阎王办公室在三楼。
邵湛去的时候办公室门已经排了几个人，都是早上被顾阎王逮到违反校规的。办公室门开着，顾阎王跟帝王传召似的，训完一个才喊：“一个——”
顾阎王喊了几声，一抬
：“许盛？”
顾阎王仔细回忆一番，印象里没有让许盛来他办公室一趟这个印象，他坐在办公椅里、双手叠，先摆好架
准备迎战：“你来什么？是违反什么纪律，良心不安，来自首来了？”
邵湛不知平时许盛都是怎么把收走的东西要回来的，挑了一句不会错的标准开场白：“顾主任，漫画能还我吗。”
顾阎王收完漫画早就忘了这事，他也不是那收东西不还的人，只是许盛屡教不改，撞枪多次，他猛地坐直：“你还有脸问我要？！”
邵湛：“……”
顾阎王逮到机会，开始翻旧账狠狠数落：“你平时上课不好好听讲也就算了，还整天校，你以为放学之后翻墙去的事我都不知是吧——前几天还有同学跟我反映，说是看到你在网吧跟几个人打架，我不逮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你说说，网吧打架到底怎么回事？！”
邵湛无言以对。
他怎么知网吧发生了什么事。
他就是来要个漫画。
关于许盛的传说有很多，邵湛虽不关注，多少也听到过一些。
许盛翻墙校虽然很少被抓现行，但由于整天往校外跑，渐渐地、关于“校外打人”的传言愈演愈烈，什么今天和隔职校一打五，明天又和上某位哥约了要决一死战。
而且这些没有人亲见过的传言，许盛从来没有否认过。
好在上课时间快到了，顾阎王见邵湛后面还排着几个待训的，他打算合理安排时间，于是不打算和“许盛”多废话：“你次还在课堂上看课外书吗？”
他现在是许盛。
如果是许盛在这，他会怎么回答？
顾阎王见邵湛沉默两秒，然后冷着脸说四个让他差没当场
不上来气的字：“次还敢。”
---
两人都没有意识到，有时候故作贴心地想要维持对方的人设，可能会起到反效果。
邵湛
班的时候上课铃刚响，等邵湛拉开座位坐，许盛放笔：“我漫画呢？顾阎王怎么说。”
邵湛把临走前顾阎王吼来的字转达给他：“他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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