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秦离嘴角噙着淡淡的安抚的笑,他周散发的大气场简直能折煞旁人。
“我现在就去让尔玛备餐。”卡洛斯突然想起上来前尔玛的嘱咐。
“不急。”然而还没等卡洛斯迈步,秦离就叫住了他。
接着,秦离问一个卡洛斯没有办法立即回答的问题——
“明玦在哪儿?”
说来也很可笑,之前他对对方避之而不及。可恢复了记忆以后,秦离最想见到的人却是明玦。
在别墅倒前的那一幕仿佛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一正装的明玦优雅地坐在车,车窗半开着,只能看清他的上半。明明明玦该因他的那些想要逃离的话恼火,却在离开以前留给他一抹从容的微笑。
“晚安,离哥。”
同样的话,明玦似乎以不同的声调说过成百上千次。
不单单是他们从前在一起时说,还有他昏迷醒来后的这段日,他每晚在睡梦迷迷糊糊听到的那几个宛如来自远方的字便是明玦对他的问候。
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在这一次醒来后的几个小时里,秦离一直问自己这个问题。
也许是因为他的前半生过得又苦又寂寞,哪怕奋不顾地想要报恩秦爷,换来的却是对方的猜忌和追杀。这样的经历无疑摧毁了他对旁人的信任,可同时也默默地在他心灵土壤的一颗渴望的——想要找个懂自己的人。或者,至少懂他孤寂的人。
明玦......
其实不是那个人。
他会在一晌贪后耐心地听自己讲述那些过往,却从不发表意见,表明他懂他。但他的所有一切却能像一样一一滴地渗透他的心坎,譬如每晚的问候,譬如周到的照顾,再譬如那些定又甜的承诺。
而从前和自己胡闹的那些Beta和Omega,没有一个像明玦这样。他们更像是一寄生的动,一心想的是索取,将他原本孤寂的心榨成一无所有。
秦离盯着卡洛斯,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
卡洛斯在这炙的目光张起来,他用空着的另一只手背了额角的冷汗,嗫嚅了许久才:“先生,主人他......他在你们从蒙德先生家回来的当晚遭遇车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那一刹那,秦离嘴角的浅笑僵住。卡洛斯的话逐渐在他耳朵里变成了无意义的字符。
“怎么回事?”秦离听见自己的声音。
“上帝保佑!我听卫特助说车祸不是什么意外,好像和那天蒙德先生家的庆生宴有关。”说起这事来,卡洛斯的声音里便夹杂着哭腔,这是对现实的绝望,“先是您昏迷,接着又是主人事。他现在还躺在医院了。我的上帝!医生说他那条左恐怕要落残疾了。”
“晚安,离哥。”这句宛如咒的话语在卡洛斯的话音刚落时又重新在他耳畔响起。
秦离垂在侧的手不知何时握成拳。
他突然格外想念Alpha栀味的信息素。
“带我去医院。”
***
缪尔坐在医院的廊板凳上,等待病房里的医生给检查结果。
当他看见几日不见的秦离现在廊时,青涩的脸上难得个纯真的微笑。
和卡洛斯、尔玛一样,这几天他们的心都格外沉重,在别墅与医院两奔波,生怕哪一边了什么意外。
秦离刚刚苏醒,又得知明玦了这样的意外,脸苍白一片。但在看到缪尔时,想到当初这个孩是由自己领别墅的,又不禁勉地勾了勾嘴角,问:“明玦的况怎么样了?”
“十分钟前醒了一次,现在医生在检查。”缪尔向来话少,说完重就闭嘴了。
倒是一旁的卡洛斯听到了这话以后大松了一气,连日来的张终于彻底消除了,“圣母玛利亚显灵!主人和先生居然在同一天醒了!”
秦离瞥了卡洛斯。其实他自己的心和卡洛斯的差不多,总归是悬在心上的石终于落了地。
五分钟后,着白大褂的医生团队从病房里来,跟在他们边的还有一正装的卫特助。
卫特助看见秦离,一抹意外的神,尔后朝他客气地了。
“我现在可以去看他吗?”秦离坦地迎上卫特助的目光。
他已经想起了卫特助可以说是明玦最信任的心腹。这场合自然少不了他的在场。
“请吧。”卫特助。
然而,就在秦离推门病房前的一刻,他突然犹豫住了。
现在还没人发现他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他......该不该继续在明玦面前装傻?倘若不装傻,那天他已把话说得如此过分,他又该怎么面对明玦?
胡思想了一通后,他最终无奈地摇耻笑自己。
明明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确认明玦无恙。
021 疏离
卡洛斯原想陪着秦离一起病房探望明玦,却被卫特助和缪尔同时拦住。卫特助和缪尔换了一记卡洛斯看不懂的目光,Alpha周萦绕的气场让生胆怯的卡洛斯只得作罢,看着秦离推开了那扇门。
病房里的陈设没有一丝人味可言,净是些冰冷的仪在滴滴运作。郁的消毒味充斥着在秦离的鼻间。
他意识地皱眉,一秒对上的却是明玦的平静如潭的眸。
这一似将他的记忆拉回到两人初遇的那一天,但其又掺杂旁的什么东西。当初彼此的新奇惊艳已冷却来,那掺来的东西渐渐它的的本来面目——疏离和戒备。
同样的神在秦离从昏迷醒来以后的双现过数次,回回都像是尖针隐隐扎刺着明玦的心。
而这一回,秦离终于尝到了被恋人疏离和戒备的滋味。无论他向病床边迈去多少步,明玦的绪始终不变。
“我以为你会趁这段时间逃走。”然而即便如此,明玦还是主动开了。兴许是多日昏迷,未曾,他的声线有些沙哑。
秦离听到他的话,眉间蹙得更,以摇作为回应,尔后将目光落在雪白被底的两条上。
卡洛斯说,明玦的左将会落残疾。
“我不会那么,甚至以后也不会再提起离开的事。”他答得十分定,为的是能消去明玦眸里那他不喜的绪。
“为什么?”然而的发展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在面对他如同誓言般的话语刚刚掷之时,明玦突然讥诮地问,“是因为听说我变成这副样,所以同留?”虽是讥诮,语调与那晚说“晚安,离哥”时却一模一样。
秦离的太又开始隐隐作痛,脑海里似有熟悉的声音在促着他立转离开。
只要转,他便可以斩断这里的一切。
然而,他接来夺而的话却偏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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