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双郎会心得石枕

    小窗灯映，廊羞窥赏奇景。

    二龙一凤床幔摇，双郎犹余兴

    却说孟湄正在窗窥视自家姊姊孟芸与二夫君同，一时竟看呆了，平日里虽见不少闺，但焉比这窥来的真人实景有趣？

    姊姊孟芸嫁夫一二年，却早落得绰约风韵，在二夫巧手辗转承，贴服绵。再有一一尾探觅心，四手伸摸游走，一了绛，一了牝苞，作得好快活！佳人酥腰摆呈媚态，星眸微朦蹙娥眉，啼不已声声闷。

    孟湄正看得，后忽有人拍肩，险些惊去半缕魂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冤家表哥陆岚。

    大晚上偷窥你姊家夫妻合，恐是又要再落了病去！陆岚轻语未落，孟湄便抬手捂他的嘴。

    要死！

    孟湄羞得忙合面而去，陆岚却只是笑，追上来，扯她衣袖：表妹休慌！我定不告诉表表夫你正害这青病。

    孟湄听罢，脸更羞红，回啐他一，正举拳打，又见他漆眉底目，说不的风，垂了纤腕咬着银牙咒：真真的冤家！

    陆岚顺着袖捧捉她手，拨十指，贴过自己的面笑：你若打来解气倒也罢！

    孟湄当真扑他，指甲在他薄腮底掐一红迹，陆岚倒也不恼，笑盈盈让她起劲儿掐，孟湄终也绷不住，帕摔他怀里去：打你你也不知躲，这俊脸了可要赖我了。

    这脸再俊也是给妹妹留着的，湄儿不要，我也不要。陆岚边说边把那帕怀去。

    孟湄也不索那帕，只盈盈笑：噗，倒成了不要脸的泼！

    二人嬉闹开来，并肩相扶着往屋里走，正碰上孟母房里的小厮宝贵送来清来的寿礼往孟湄房里送，有观庵里送的供尖儿、疏和太岁锁，南都舅母送来漆雕玉琮盒装的金寿星，青碧琉璃和十金盏各八对，翡翠玉钗一对，明银鎏金耳坠一对，蜀锦十匹，云锦十匹。弟弟送的伽楠香木嵌金寿字数珠，大红锦对襟金缕披袍一件，一尺玉白桃石枕，那枕面光洁凉，却见片片桃浮影，如飞如，看得孟湄喜异常。

    这桃石枕只闻未见，今见了，果然妙！难怪人都说这世上最奇最好玩的东西都在里！

    陆岚笑：恐怕这玩意在倒是自然常见，不过，这桃纹如镶嵌石肌理般妙趣，静时也见舞漫天，湄儿与那偏房共衾时，便是石上桃开，风枕上来。

    孟湄知他借机打趣，也不作声，把玩着舅母送的翡翠玉钗在镜比划，陆岚踱到她后替她云鬓，二人镜相对而视，孟湄不觉一怔，看那俊哥哥腮边的一弯月牙红，不由地双颊粉，伸手去抚：可是疼了？来，我瞧瞧。

    陆岚贴面而凑，笑：须得要妹妹香止痛。

    你又作我！孟湄嗔一声，可还当真搂了他脖，伸去那血印。

    袖间生香，温，陆岚见妹妹樱小一刮过来，禁不住心漾，生绮念，只想同她同嚼品，又恐像上次那般造次，只得乖乖地偏着脑袋由她着。

    这时候倒温顺得好似邻居家的银蹄小犬？孟湄轻笑，陆岚却揽腰攀肩，捉咬她的嘴，足足个犬状，嬉笑：温顺成了畜生，不温顺又恼我，何故都是你的理？

    孟湄只躲，也知他难解意，见他温柔克制，倒也想逗上一逗，隔着褂抚一柄，来回摇一番：没听人说，驯夫如驯犬，该打要打，该也要。

    这话一，倒是造次了，孟湄忙遮了脸，也是后悔不迭。

    既是驯夫，她得先纳了这夫。

    孟湄臊得脸红，陆岚却遍酥麻，话音飘忽，但又恐孟湄只当他是个玩，笑：由着湄儿打也打了，也该罢

    二人正缠绵，那边螺茗儿报庚官人前来探望。

    陆岚：这粘人的东西怎偏等我来时也要登门？

    孟湄攒起手指他：什么话，只许你来，不许他来?

    孟湄起整衫，传那庚修远来见人，三人本因前些日的醉后浪态生了些嫌隙，再聚不免尴尬，好在那庚修远见面三分笑，张便成礼，气氛倒也洽了。

    庚修远因：白日里多吃了几杯湄儿的生日酒，谁知睡过了，也是想着湄儿上刚好，过来瞧瞧药吃没吃。

    孟湄笑：有劳官人挂念，我并无大碍，官人吃多了酒可是要好好在房里歇着，仔细晚上受风。说罢，又命螺茗儿沏来那解救的煎梅汤来喝，

    陆岚笑：怪了，我倒也是来探望湄儿，倒没了庚兄的福气，竟得一杯梅汤来喝！

    孟湄嗔瞪，又笑去挽庚修远，故作亲昵：官人休听哥哥说笑！他是喝了这梅汤来的，自个儿独独酸了这半天呢！

    那厢陆岚只望着孟湄笑，孟湄也顾盼神游，这边半倚官人笑，那边还同她哥哥眉来去。

    庚修远只陪笑，又问了问吃药的事，劝着少喝两杯，三人便有一搭无一搭说起话来。

    陆岚：听姑母和姊姊白天还说，湄儿过了这个生日可是要嫁夫了，不知湄儿可有了意的郎君？

    孟湄知他故意这般说与庚修远听，不禁红了脸，拧帕啐：就你耳朵灵，女人家说的话也要偷听去，你又不懂闺嫁事，何故问来？

    陆岚笑：湄儿不必多心，表兄略表关心罢了，难得湄儿得了个称心的偏房，再得个如意夫君岂不是得了一凤二龙之？

    庚修远心咯噔，正想那晚三人状，一抬，但见陆岚在一旁瞅着孟湄笑，不禁思忖：莫不是这公哥早有三人承之意？

    孟湄听了这二龙一凤之，也了心病，不由地想起和夫们的状，更是羞带恼，恨得只要去拧陆岚。

    陆岚忙转跑，二兄妹竟在堂追赶成圈来，孟湄踉跄，庚修远上前忙拦住：仔细绊跤，这刚好可别磕碰着，到时候夫人可又要问！说罢又对陆岚：今儿湄儿累了，大病初愈的，不如咱们先回，好让湄儿也早时歇了，明日北州都督李府设宴庆端又要闹一天，还要养足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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