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才说要传你说话呢。你今日就来了,倒是巧了。”
罗枢:“皇上恕罪,这数日一直杂事缠。”
“不怪你,只是你说的杂事,”皇帝笑笑,又看向旁边谢西暝:“是不是跟小郡王有关啊?”
罗枢也看了谢西暝:“瞒不过皇上,的确跟他有关系。”
皇帝笑:“谢西暝,多日不见你了,你抬起来让朕好好看看。”
谢西暝略抬,又垂手:“罪臣惶恐,先前一时冲动闯大祸,多亏皇上明见万里,赦免了臣的罪过。”
“你的样貌比定远王年轻时候更好看多了,”皇帝打量着少年的容颜,笑:“这个倒不是朕赦免了你,而是那人命官司确实跟你不相,至于火烧王府嘛……横竖烧的是你父王的产业,他不追究朕自然也不说话。”
罗枢此刻便:“皇上,定远王哪里是不追究?要不是小西的命大,这会儿早给老王爷派去的人杀死不知多少次了。”
“原来你在替他抱打不平啊。”皇帝笑笑,又对谢西暝:“你可知,自打你先前离京后,扬王不知求了多少次,说了多少好话给你。”
谢西暝瞅了一罗枢,罗枢却:“皇上,臣不是为他说好话,只不过也是不信他是杀人凶手所以才仗义执言罢了。”
皇帝:“到底是你们的分不同,所以你了解他,果然他不是。”
说了这句,皇帝:“小郡王,如今你既然回京了,怎么不回王府,听说你还在外住着?”
谢西暝:“皇上恕罪,定远王府臣是回不去了。”
“嗯?”皇帝诧异:“此话从何说起?”
“不言父过,且先前也是臣闯祸在先,才引得王爷派人追杀,但是又有古语说,虎毒不,王爷如此作为……实在让臣寒心,且回京之后,又差死在他手上,”谢西暝说到这里低低的一叹,“在定远王里,早已经不当臣是他的儿了,所以才想除之后快,因此臣也有自知之明,从此绝不会再回王府去刺谁的,如今也早不当自己是什么小郡王,只是寻常的百姓罢了。”
皇帝听完了,笑:“你的年纪不大,气倒是不小。”
谢西暝:“请皇上恕臣狂言,但句句都是真心。”
罗枢在旁也说:“定远王确实是有些太过狠了,那天晚上若不是我去的及时,怕不是要打死他?皇上不信的话脱衣裳来看看,过去了这几天了,那背上的鞭痕还没好呢!别说是对自己亲生儿,就算是对一个外人也不该如此啊。”
皇帝皱皱眉:“此事朕也听定远王说起过,还以为是父赌气而已。”
罗枢走到谢西暝旁:“你叫皇上看看你的伤,别以为是我诬告了定远王!”
谢西暝:“着、不必了吧?”
罗枢:“你不叫皇上看,皇上以为我胡说呢。”说着就去拉他的衣带。
皇帝看着扬王的举止,啧了声:“朕当然不会怀疑你,不过……小郡王年纪轻轻的,怕不打个好歹来?让朕看看,叫太医给你儿好药。”
谢西暝闻言,才推开罗枢的手,自己解开了衣带,把外衫衣慢慢退了些。
皇帝定睛一看,却见他背上到后颈边儿上便有一宛然的鞭痕,尤其是领因为经常,好的越发慢,没有愈合的伤叫人一看就能想象当初的开绽。
皇帝一看见便皱了眉:“好个定远王,这是把亲儿当仇人呢!”
罗枢在旁:“可不正是这么说么?老王爷声声地说小西为非作歹目无王法,他不要这个儿了,但他这样的狠手,动这样的私刑,若打死了小西又怎么说,哪里是把王法看在里的?”
皇帝招手叫太监靠前:“去把太医院的孙却跟张吴凤叫来给小郡王仔细看看。”
这两人一个是科好手,一个却是通外伤的。太监急忙领旨而去。
罗枢因为知皇帝的多疑,所以一定要他亲看看,如今见皇帝瞧过了,才笑:“皇上,这小西虽然受了折磨,不过也是他自找的……而且这伤虽然叫人难受,但他也抗过来。只有一件事倒是对他大有裨益的。”
皇帝笑:“你又在说什么?”
罗枢:“皇上,你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又跟定远王府闹翻了,寄居在别人家里,像是什么?”
皇帝诧异:“你说的是……难你的意思,是要朕让小西另外开府?”
“皇上圣明,开府自然是好,总比明明有家却回不去,像是飘萍一样的好。但是……只怕不成的。”
“怎么不成?”
罗枢就看谢西暝:“你自己说罢。”
谢西暝:“回皇上,微臣觉着京城已经没有我的容之了,最近听说西北军急,所以微臣想去西北,为国效力,为君分忧。”
皇帝的双眸微睁,大为意外:“你、你想行伍?”
“是。”
皇帝瞪着谢西暝,半晌才叹:“真是让人想不到,你年纪小小竟有这份志向。”
谢西暝正:“微臣年纪虽小,幸而从小习武,不是那手无缚之力的书生,微臣所想的是……不靠不沾定远王府,只凭自己之能建功立业,也不算白活了一回。”
“难得,难得!”皇帝甚是惊叹。
罗枢在旁冷笑:“你说走就走?也要皇上答应才行,另外,你看上的那个人又怎么办?”
谢西暝不语。
皇帝一愣,打量了两人半天总算明白,笑:“枢儿你竟来跟朕绕弯,敢……你们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所以才来说这话的?”
罗枢:“皇上,不是我们看上,是小西看上的。”
皇帝哈哈两声:“好,你且说是哪家的女,让朕听听看!”
谢西暝咳嗽了数声,把心一横:“回皇上,微臣心仪的女,不是别人,正是沈家的沈柔之。”
皇帝因为笑着,嘴还是半张的,听了这句一时竟合不拢,呆了呆才问:“你说的是沈通判之女沈柔之?”
谢西暝:“正是她。”
皇帝眉微蹙。
罗枢心知肚明,偏偏假装不懂的:“皇上怎么了?”
正在此时,外禀说太医到了,两位太医,当场给谢西暝检看了,便去偏殿敷药。
此刻罗枢走到皇帝边,皇帝才问:“为什么谢西暝看上了沈柔之?”
罗枢说:“皇上问这个,我也说不太清楚,兴许只是个人缘法而已。”
皇帝沉:“先前徐麒臣叫人求亲,闹得满城皆知,后都听说了,连朕也好奇那沈家之女到底是怎么样的天难得,竟让徐麒臣也动了心,先前他的时候忍不住问起,徐麒臣倒是坦率,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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