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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定远王虎虎生风地了院门, 徐麒臣已经走厅,步台阶,拱手:“不知王爷驾到, 有失远迎。”
谢礼呵呵一笑, 抬手将他一扶:“徐大人不必多礼,本王只是顺经过, 看看你这里审的怎么样,……那逆可规矩吗?若是还野难驯的,不必顾忌, 只大刑伺候!老教不好的,至少外有人教好了也成!”
“这……”徐麒臣回看了:“小郡王自然是明事理的, 知官只是奉旨查证,所以不至于为难。”
谢西暝先前并没随着徐麒臣走来迎接, 但两人的话仍是听的清楚,他稍稍地一白,不理不睬迈步门:“刚才徐大人问的我已经都说了,若是没有别的,我就告退了。”
定远王却喝:“放肆, 是皇上命徐大人审你的,自然是他说无事了你才能走!”
徐麒臣一笑:“王爷息怒,方才官已经问过了, 小郡王也已如实回答。如今自然可以来去自如。”
“那就成。”谢西暝瞅着他冷笑了声, 也并不向着定远王行礼, 直接便往外走去。
谢礼回:“混账东西!越来越不知统规矩了!”
骂了这声,才回对徐麒臣:“徐大人,这么快就完了?你可千万别因为本王来了才要给一薄面的,皇上既然叫你查证, 你可要仔细才好差。”
徐麒臣淡淡:“王爷放心,我自然不会徇私。”
“这就好这就好,”谢礼连连:“我也知你是个最明的,既然这样……那本王也不打扰了。”
徐麒臣:“我送王爷。”
“不必不必,”谢礼制止了他:“知你徐大人日理万机忙得很,不必行这些虚文。啊对了,改日还要请徐大人去我王府喝酒,到时候可别不赏光。”
徐麒臣:“王爷邀约自然是官的荣幸。”
谢礼打量他斯文清雅的容貌,笑:“先前没怎么跟徐大人打,只听他们说是个极难得的,没想到却是个痛快的人,对我的脾气。”
别了徐麒臣,定远王都察院,本以为谢西暝早就无影无踪了,谁知却意外地发现他竟没走远,正在都察院门首跟一个人说话。
谢礼定睛看去,认得是英国公府的曹亦寒,先前他来的时候就瞧见过,只是因为着急就没有理会。
此刻曹公的脸上青一白一的,定远王看的皱眉,便走过去:“在说什么?”
曹亦寒见了他,忙躬行礼:“参见王爷!”
神飘忽,声音还有些发颤。
定远王:“曹公怎么也在这里?”问这句,忽然想起最近听说的、英国公府跟沈府来往甚密的事儿,但总不会因为这儿关系,竟关心起自己的“逆”、亲自来都察院打探的吧?
定远王虽猜到了真相,却不知曹亦寒其实是不愿意来的,只是答应了沈柔之,所以不敢不来罢了。
只是曹亦寒毕竟是个锦衣玉的公哥儿,这都察院的门槛最最,他打心里胆怯,先前便一直在外,打发着近的人探听消息。
谁知正在等候,却是谢西暝走了来。
曹亦寒还在诧异,谢西暝已经不偏不倚地走到他的跟前。
谢西暝是个京的名人,虽然行事风格跟曹亦寒这绵的小公不是一路,但曹亦寒对他却并不陌生,先前甚至曾见过他几回,只是从没有像是今日一样离得这么近。
两人就像是一狼跟一只兔,气质上天壤之别,气势上也相差甚远。
曹亦寒才要行礼,谢西暝已经先开了:“你在这里什么?”
“啊我……”曹亦寒听他的语气冷冰冰的,便忐忐忑忑地说:“是柔柔表妹托我来打听消息的。”
本来这回答无可厚非,毕竟谢西暝住在沈府,名义上是沈柔之的“弟弟”,曹公觉着自己跟他也算是有儿沾亲带故,又是为了他来的,总会对自己和颜悦些吧。
谁知这一句反而戳了老虎鼻,谢西暝神一变:“她的闺名也是你能叫的?”
曹亦寒吃惊地看向谢西暝:“啊?我、我……”
谢西暝盯着面前这粉团儿似的纨绔公,这风绵的公哥儿,他一只手掐死十个还轻轻松松。
可偏偏是这个他瞧不起的人,曾经借着“亲戚”二字,不知占了多少便宜。
甚至在冒个徐麒臣之前,英国公府里暗有许多传闻,说是那位寄居的沈家表妹,同府的二公亲密异常,十有八/九会谈婚论嫁。
而且正是因为在英国公府借住,才差错地让沈柔之认识了徐麒臣,生那段该死的孽缘。
之前徐麒臣在都察院里特意提到曹亦寒,就已经让谢西暝手心了。
看他目瞪呆的样,谢西暝重又说:“这几天你们国公府往沈府跑的勤,但我告诉你,你们要是念在亲戚面上,那就平安无事,只千万别打其他的主意。”
“小郡王,你、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曹亦寒战战兢兢地说,“什么其他主意?”
“哼,”谢西暝冷笑:“从此之后,若再叫我听见从你嘴里冒‘柔柔’两个字,我切了你的。”
曹亦寒吓得双发,他似乎明白了几分,震惊地看着谢西暝:“你、你莫非是说……”
谢西暝的双眸漆寒,神凌厉地盯着他:“我是说,柔柔是我的,你最好别动任何心思,不许你唤她闺名,不许你碰她一毫,你敢动她一发丝儿,哪只手碰到,我就剁了哪只!你明白吗?”
曹亦寒胆战心惊,魂魄都要给他吓飞了,嘴发抖,竟无法回答。
正在此刻定远王走来,才算是解了围。
谢西暝见曹亦寒脸发白,却懒得理他,喝:“你该走了。”
曹公也没想多留,忙向着定远王行礼告退。
见曹亦寒去了,谢礼皱眉:“你又什么了?他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你总不会恐吓他什么了吧?”
果然是知莫若父,定远王一猜就着。
不过曹亦寒那战战兢兢的恐惧之意,简直是有睛的人都能看来,倒也不用费心多想,只是猜不到为什么要吓唬这贵公。
谢西暝冷冷:“我用不着他来打听,这个殷勤也不用他献。”
谢礼哼:“你不要以为这京城就任凭你横行霸了!他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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