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只有你一个,恐怕不够。”
“你、什么意思?”沈承恩这才察觉不对。
“嘿嘿,”陈霸只:“幸运的话你我都会等到那一天。”他不怀好意地,说了这句后便不再开。
沈承恩在都察院的牢房里苦熬了两天一夜,人都憔悴了,那匪首还时不时地冷嘲讽几句,简直度日如年。
这天黄昏,终于有狱卒来带了他去。
给囚禁了两天,沈承恩反而镇定了来,狱卒将他给来接的侍从,侍从们领他回到房,沐浴更衣,沈承恩也自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当换了衣裳吃了一碗米粥,再度看见徐麒臣前来的时候,沈承恩已经没有先前的张皇了。
他站起来作揖,脸微冷:“徐大人,要怎么置官已经决议了吗?”
徐麒臣微笑:“关了沈通判两天,多有得罪。”
沈承恩有意外,却仍淡淡:“不敢,徐大人的威名官也是知的,拿别人的生死也是轻易,官大一级压死人。官认命。”
徐麒臣:“果然沈通判的怨气很大啊,我向你赔罪如何?”
沈承恩觉着他是在戏自己:“徐大人大可不必如此……”
徐麒臣:“我一则赔罪,二则谢。”
“谢?什么?”
“若不是沈大人,那个匪首如何能够自行坦白呢。”
沈承恩蓦地抬:“你、你说……”
对上徐麒臣笑的双目,沈承恩倒一冷气。
原来,之前把沈承恩投大牢,不过是徐麒臣故意的,就是想让他在牢房之能路匪首陈霸的供词。
之所以事先没告诉沈承恩真相,就是想让他用最真实的一面,一切真,这才能瞒得过狡诈的匪首。
徐麒臣敛了笑,却又有些沉肃:“先前得了供词,我即刻命人严刑拷打,大概沈通判也听来了吧,这些匪贼另有所图。”
“啊、啊是!只是他没有说明。”沈承恩一旦想通了自己不过是徐麒臣的一枚棋,而不是徐麒臣要杀自己,之前那愤懑之气忽然又开始散了,而他重又有气虚。
“我已经知了,”徐麒臣脸凛然,冷:“他们恐怕会在近日血洗洛州城。”
沈承恩魂不附,几乎吐一老血:“徐大人,徐大人你说什么?”
此时才明白那匪首所说的“你一个怕不够”是什么意思,原来他们想要让洛州城陪葬,还有……府老夫人,柔之他们。
“这些贼人势力渐大,早就盯上洛州,动手是迟早的,如今有了这个借,只怕会提前行动,不过沈通判稍安,”徐麒臣:“我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往洛州,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沈承恩不知的是,此刻在洛州城,也有一场波澜酝酿。
这数日,谢西暝极少在府,多数往外跑,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但凡他在府,时不时也会有人来找他,据门小厮报说,多半是那日来的那位“罗公”以及傅小侯爷的人。
连老夫人都忍不住跟沈柔之打听起来,问谢西暝最近在忙什么。
不过在询问谢西暝之余,老夫人又频频地提起傅寒。
原来那天见过傅小侯爷后,老夫人就上了心,私里曾跟沈柔之说:“那个小侯爷,相貌不错,家事又好,看着也是个伶俐的,你觉着如何?”
沈柔之起初莫名,对上老夫人的神才后知后觉,忙:“您老人家在说什么?何况父亲不在,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老夫人反而:“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若觉得好,自然不能白白地错过了。我原先正疼,这洛州城里也没几个格外令人喜的,如今从天降一个人来,这可不是天意吗?”
沈柔之笑:“老太太,什么天意啊。您老人家还是好生保养为要,不必再多心了。难一个珍之还不够,我也要跟着胡闹吗?”
“胡说,怎么拿她跟你比?她是自己没品行,你这里自然是我在。”老太太呵斥了句,又:“不过也是,这既然是你的事,自然不能总跟你说,怕你脸薄,回我跟小西说,让他把小侯爷再叫来多看几回。”
沈柔之劝阻无效,也不知老太太是怎么跟谢西暝说的,那天晚间,谢西暝便来到了院找沈柔之。
见他脸不太对,沈柔之问:“是怎么了?”
“、莫非喜傅寒吗?”谢西暝问。
沈柔之听了这句,噗嗤笑了:“瞎说什么?哦我知了,是不是老太太跟你说了什么?”
谢西暝见她笑面如,便:“只回答我是不是。”
沈柔之见他绷着脸像是很严肃的样,便有意逗他:“怎么?是……又怎么样?”
谢西暝神一厉:“你说真的?”
沈柔之的笑都因而僵了几分,便皱眉:“你是在质问我吗?”
谢西暝察觉自己过分了,便转开:“我当然不是,但是这件事是不可行的。”
沈柔之也有几分倔脾气的,虽然她也觉着老太太是鸳鸯谱,自己也实在无心于傅寒,可见谢西暝自作主张,却仍是有不快:“为什么不可行?你倒是说说。”
谢西暝见她反问自己,心一慌:“你、你是玩笑对吗?你不该喜傅寒的才是。”
沈柔之拂了拂衣袖,淡淡:“你又不是我,怎么知我喜什么。”
谢西暝上前一步,猛然握住她的手:“柔柔,别跟我说这个,就算是玩笑我也不许!”
沈柔之怔住,看看他的那只手:“你、你忙什么?你又叫我什么?”
谢西暝松手。
沈柔之看看自己给握的有些发皱的袖,刚才他突然手,力很大,她几乎觉着疼了。
又想起先前他那突如其来的一抱,沈柔之清清嗓,:“你连日来神神秘秘的跑来飞去,我也不,只是在这家里,容不得你来,再敢动手动脚的,我自然家法伺候。”
谢西暝低着:“知。”
沈柔之叹了气:“算了,去吧。”
谢西暝却站着不动,沈柔之:“怎么了,还有事?或者你不服我说的?”
“柔柔……”
“住,叫!”
“柔柔!”
沈柔之见谢西暝突然执拗起来,气:“你、才说了你就不听?你……你是不是想尝尝戒尺的滋味?”
谢西暝慢慢抬,他的目光闪烁,可最终定了决心,:“柔柔,你不是想知我瞒着你什么吗?去看沈大人留的那封信吧,立刻去看!”
“你这是什么话,又命令起人来了,”沈柔之又气又急:“是不是因为父亲不在家里,你就目无王法,也不把我放在里了?菀儿,菀儿!拿家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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