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来。
就是有时候,她们在坤宁请安,面上笑靥如,言语也全都是讥讽之意,讷也是不耐烦的很,恨不得免了她们的请安不见为净才好。
容歆见讷让几个小主们请完安退之后,一脸的无奈,忍不住好笑:“婢听着小主们那些暗讽,总要在心里琢磨一遍才能想到由,简直叹为观止,恨不得多听些才好呢。”
讷没好气地嗔了她一,“你一贯促狭我是知的,白白念了那么多年的佛。”
“婢那本佛经,这么多年也没翻到第三页,如何压得听到新鲜事儿的雀跃之心?”
虽说这几尊大佛谱更大,摘人脑袋都仅仅是一句话的事儿,可容歆背靠皇后,走到哪里都叫一声“容女史”,过得比当初在赫舍里家还要好几分。
她并不像旁的选的秀女女们那般,只觉苦闷束缚,向往外生活。
无聊是无聊了些,可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既然翻不了坤宁的浪,她们看戏不是正好吗?
遂容歆又:“娘娘您这个岁数,对外不落皇后风范,私里,可以心态烂漫一儿,烦心事儿皆不留心,这样,日总归是好的。佛家说的‘相由心生,境由心转’,不就是这个理?”
“我若是能像容这般豁达便好了……”可惜为皇后,又有赫舍里氏一族在后,如何能不百思后行。
三月底,庶妃张氏在坤宁请安时眩,叫来太医之后便诊脉,虽然太医因时日尚短,稍有些糊其辞,可能当廷御医的,定是不会连个脉都诊错,十之八、九是真的,只是知晓世故而已。
所以讷当即便免了张氏的请安,“若是怀上了,待太医再诊过听侯医嘱;若是未怀上也无妨,张氏面稍有些苍白,便当是休养了。”
然而张氏纵使是面苍白,有这大喜事,角眉梢尽是喜,只她谦卑惯了,很快便收起喜意,不去其他人的霉。
只半月左右,太医又为她诊脉,明确是喜脉。
有后妃怀是好事,太皇太后、皇太后也喜,只是张氏上较其他八旗庶妃逊许多,又有大皇珠玉在前,欣喜之到底差了些。
而对待张氏,讷与当初佳氏的安排几乎一样,另给安排的稍大些的屋,只不过西殿住着大皇,就只能安排当初佳氏住过的那间。
现在初,白日里也不冷,便直接让人将那个屋收拾来,烧几日火去去气就可以搬过去。
又有了第二个怀的庶妃,其他人恨不得一个便是自己。
“可不是拳掌,跃跃试吗?”
容歆被讷的形容逗笑,“您还总说婢促狭,您这不也是?万一叫皇上听到,非得罚您不可。”
讷捧着一本册边认真的看,边回:“大选在即,我忙她们闲,自是看不惯的。”
“有的大人们筹办,还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帮着持,您要是心里不舒服……”
“如何?”讷抬望向她,“我可以不履行皇后的责任,不替皇上充盈后吗?”
“婢的意思是,您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安排几位闲极的庶妃帮着料理些小事,虽是位份低,但她们将要和选的秀女一同伺候皇上,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讷睛一闪,略有意地笑着:“有理。”
几位庶妃们如何也没想到,突然降到她们上的差事,竟是皇后和容女史在几句之间便定来的。
只觉皇后娘娘大度,竟然愿意撒手分权柄给庶妃们,纵只负责大选这一段时间,对这些忧心忡忡地低位庶妃们来说,也是皇后娘娘的看重,卯足了劲儿表现。
唯有两人,与其他人不同。
一是养胎的张氏,她现以腹胎儿为重,万事不心;一是钮祜禄氏,不知是心淡然还是不在意这恩典,始终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讷对钮祜禄氏半儿不介怀,她如今每每想到,争风吃醋的庶妃们亲手料理过秀女们大选的相关事宜,竟还有些心愉悦……
第15章
康熙四年,也就是讷被册封为皇后那一年的选秀,因为皇上年纪尚轻,不宜沉溺女,所以只封了几个后妃,家世好地位的也仅钮祜禄氏一个。
而今年的大选,是康熙帝成婚亲政以来的第一次大选,极为重视,声势浩。
讷持着和即将到来的选秀,已经很难得闲,而在秀女们应选前,她又收到了赫舍里家的信儿,问及岁时大夫人所言之事可有改。
那是过年时,太皇太后和皇上特许,允许皇后娘家女眷探望,老夫人因丈夫逝世,欠佳,未能前来,遂只有大夫人一人。
母女二人难得独,诉了一番思念之,大夫人便提起:“不忍皇后娘娘无法得见家人,是否教舒兰随侍在娘娘左右?”
赫舍里·舒兰是讷的妹妹,过年时才将将满十岁。讷当时便拒绝了,不曾想现她们又提起。
“有我一个女儿在还不够,非要将舒兰也送来,那些小小年纪便在后教养的女,哪个不是心苦又不敢言说?”
“消消火。”容歆拨了个荔枝给她,从容,“您是皇后娘娘,您说不许,旁人谁敢忤逆?”
讷将吐在帕上,仍不虞:“先前我要嫁时,他们便有这个打算,只是我跟玛法说不愿,玛法依了我。现不就是看着佳氏和张氏育,急了吗?可舒兰这年纪,有什么用?”
容歆见她都开始话唠了,担心她上火,拿起一颗荔枝又放,转而倒了杯温,客观:“纵然有一些旁的心思,想要二小陪伴您,想必也不是假的。”
讷一气,平复心,“唉——容替我往赫舍里家走一趟,告诉他们,但凡我在后一日,赫舍里家后族的尊荣便在,赫舍里家其余的姑娘们,大可以等着年龄到了指婚正娘。”
“是,婢明日便去。”
讷了额,“将爷们儿教导的息些,不比什么都?”
赫舍里家自从索尼病故,在朝颓势渐显,全靠讷这个皇后才不至于叫人看了笑话去,说来,有个能力众的索额图,好歹还让讷欣些。
可甭说大房的一辈儿,其他房的年轻公们,皆平庸,讷又在,本无从关注。
对此,容歆只能:“待我,再帮您问一问少爷们的学业武艺。”
“便照你说的吧。”
第二日,容歆带着讷赏给少爷们的笔墨直接来到赫舍里家,她之事并未提前通知,所以守门人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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