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二：杀手阿荔【7】

    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是那国师买了锦月楼一日，为了寻个姑娘，千金散尽为个，一时成为坊间笑谈，最后也不知找没找着，反正和尚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响亮了。

    二是锦衣卫的一个穷侍卫被丞相的女儿相了，不日便要完婚，这丞相之女杜霜霜才貌俱是一绝，一时让人羡煞不已，那小当真是平步青云，这事儿被戏班编成了戏剧，传开来，颇受迎。

    此刻传言里的穷侍卫正在布置宅，准备迎娶宰相之女门。

    督主，你真要娶杜霜霜？

    阿荔看着他们张灯结彩，心里闷得很。

    好好个暗门，都没那份杀气了！

    喜气洋洋的，像什么样！

    嗯。

    那人还在贴喜字。

    是因为钱么？

    外都传他是个穷侍卫，说丞相府有的是钱。

    从哪儿听来的？

    他瞧她一，也没恼，语气如常。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

    而且你屋里也的确啥也没有

    阿荔撇嘴。

    他轻笑，没回答。

    要钱的话，我有小金库，都给你。

    她有些急，拉住他粘喜字的手。

    早知就少买些衣服和糖了，小金库里的钱还能更多

    给我什么？

    他停，问她。

    嗯给你，给你给你聘礼！

    她脸通红，支支吾吾，憋了许久，还是说来，声音小得蚊叫似的。

    她明显看到督主睛亮了一，还不待欣喜，便听他沉声：阿荔，你逾距了。

    他拂开她的手，警告，又继续粘字，神不善。

    原来督主不喜她么？

    唉

    不要就算了，我买糖吃去！

    她闷闷地说完，就跑开了。

    背后那人站着的一僵，久久没有动作。

    督主既然不喜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似乎也不是很好但是暗门的人只自己的任务，没谁关心谁，只有督主关心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特别依赖那个人了。

    在外面被欺负了，也只想找他讨要抱抱。

    也是他会选择杜霜霜也不意外嘛，他本来就心悦杜霜霜。

    第一次跟她说话，问她荔枝不也是为了杜霜霜么？

    这么久了，她都不敢问他，究竟寻着那荔枝没有

    也不用问了，反正不是给她寻的，也不会给她吃。

    怎么心里这么难过呢？

    那杜霜霜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就偏偏心悦她了呢？

    喜了这么久就不愿换个味么？

    山楂味的糖葫芦吃久了也要换成杏味的嘛！

    糖醋鱼吃多了也可以换换清蒸鱼嘛！

    好难过啊

    呜呜呜

    阿荔趴在床上，哭声来。

    （9）

    督主顺利迎了杜霜霜门，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阿荔了丞相府，当了丞相府的二小，杜霜霜的妹妹杜昭昭。

    好吧，督主莫名其妙成了她夫。

    说是杜昭昭病逝了，怕丞相夫人太难过，偶然一回杜霜霜见到她，所以想找她帮忙，反正杜昭昭常年缠绵病榻，也没几个人见过真面目。

    督主这人忒妻严！

    杜霜霜枕边风，就让她这杀手来当劳什小！

    她是杀手好吗？！

    而且那个丞相夫人又不是个瞎

    好吧，那个夫人居然有癔症，她形与杜昭昭相似，也就真的没穿帮。

    今天是她当小的第二周。

    依然很无聊。

    丞相府很大，比暗门大几倍。

    阿荔好奇：又住不了那么多人，修这么大嘛？都被草树木、假山亭、走廊房屋堆砌满了。

    她那便宜老爹摸着胡，一脸慈地回她：气派！

    唔

    好吧。

    你们有钱，你们说了算。

    有钱的丞相大人为她找了许多师傅，有刺绣的、教画的、诗的、教礼仪的比她在暗门教得细致多了。

    她也不排斥，反正最近的任务就是扮演好杜昭昭，堂堂一介丞相之女，纵使不好，定也是礼仪俱佳，才过人的，没什么稀奇。

    可是她也不知要扮演杜昭昭到什么时候

    后天丞相夫人要举办个诗会，说是为了给她挑个好夫婿

    她又不是杜昭昭，挑给她，她也用不着。

    丞相夫人说见她骨好了许多，就想快些把心大事了结了

    唔，夫人的心事了结了，是不是她也可以不用当杜昭昭了？

    当杜昭昭也没什么不好，有父母疼，老师教习、要什么有什么，金枝玉叶地供着。

    比她在暗门时好多了，可是那些东西，她总觉得不真实，旁人不知，她还不知么？

    无父无母，从五岁起就开始习武练刀，从一百个小孩脱颖而，后来接任务，第一次杀完人怕得抖了一夜没睡着，后来次数多了，才慢慢地就习惯了，她没有瘾不过都是为了活去。

    她是阿荔，杀手阿荔，才不是金贵的小。

    她得去问问督主

    这事儿什么时候才是个。

    暗门里密封了，暗门的宅改成了个普通的人家院落，一副从良的模样。

    说来奇怪，自从她了丞相府，就再没见过暗门里的其他小伙伴，大家虽然不相熟，闲来也是会唠两句的，可是这院里都换了个普通小厮，过去的痕迹被抹得一二净。

    督主，暗门的其他人呢？

    院里最角落的那间翠竹包围的房间倒是还在，她若有事，都是来这里与督主商讨。

    没有暗门了，朝廷改了个新职位，尽数归了锦衣卫门。

    哦

    就是哈，现在督主当了官，是锦衣卫的统领了。

    她边，边脱衣服浴池。

    今日是最后一回泡汤了

    那等我回来，也当侍卫么？

    她还没见过皇诶，好好奇。

    她了，今日这里没药，倒是令她心愉快很多。

    督主有了妻，她自然不能逾距了。

    阿荔整个浸在里，蹲着离督主远远的。

    嗯

    那人也没看她，还在煮他的茶。

    他的茶自然比她有看些。

    丞相夫人要举办茶会，想给我定一门亲事。

    她压心里对那茶的别扭，说。

    可我又不是杜昭昭

    嫁给奚君。

    过了半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