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咖喱鱼思乐冰

    “松堂便当要两份，大托罗刺，烧鱼，哦卷，有人每次都得吃。”

    汪汕看向那个“有人”，问她：“你要不要喝酒？趁着你今天不用开车，你也有一段时间没喝了吧？”

    “必须要！要梅酒加冰。”欣很久没能小酌，有开心。

    “萧先生决定好了吗？小山的鱼生丼不错。”汪汕问。

    “抱歉，我不吃生的。”萧琮合起厚重的菜单，抬跟服务员单：“我要一份鳕鱼西京烧定。”

    “啊，那等的大托罗，萧先生岂不是也不能吃？可惜了，欣每一次都得这份刺。”

    欣翻了翻菜单，“那就追加一份松叶蟹火锅吧，螃蟹你不过吧？”

    好歹收了人家诚意满满的一年租金，欣也不好太小气。

    萧琮摇摇，“不会，只要不是生的，其他我都可以。”

    服务员对好单离开，萧琮开了。

    “汪先生叫我萧琮就好，从今天起我们就是邻居了，先生来先生去的太见外了。”

    萧琮不像欣，他并不觉得这位汪先生对他有什么暧昧愫，倒是觉得汪先生每一句话都像专门说给他听似的。

    有人每次都要吃卷。

    有人每次都要吃大托罗刺。

    有人有一段时间没机会喝酒。

    他能看来汪汕和欣非常熟悉。

    坐汪汕副驾驶位的欣，从手箱直接拿一副墨镜上，光这件事就透两人非同寻常的亲昵，更不用提两人谈的话题。

    “午要我去接白羽吗？我上次答应了给他买恐龙奇。”

    “你不用回律所？那脆吃完饭你陪我去买衣服，然后等时间差不多再去接白羽。”

    “好，等会走之前去藤王买面包超人面包，上次白羽也喜吃。”

    这一切都让萧琮不太好受，尤其当他发现自己对欣的了解少得可怜。

    *

    欣在一个放学后跟他告了白，就在十月了依然被晒得的天台上。

    那一时的背景颜是傍晚天空的姹紫嫣红，厚实的云层和女孩的侧脸都被夕镀了金。

    “你喜我什么地方？”

    萧琮从小学开始就收着书，从歪七扭八写着「xiāo王宗，我喜你」的小卡片，到细细密密述说少女心事的十几页纸。

    可信件无论短，基本心思想都是夸赞他有一个无比聪明的大脑，形容自己臣服于他一直居学校红榜的大学习能力，希望如果两人顺利往的话可以互帮互助携手共，未来一起考上相同的大学。

    所以，你们只是想找个补习功课的小老师？

    谁谈恋还会一直搞着学习啊？

    学习能力再怎么，萧琮也不过是一个会梦遗会看岛国小电影的青期少年。

    欣不像其他小女生羞哒哒地往他课桌里偷偷书，而是直接上来天台逮他。

    “嗯？需要原因吗？那就，我觉得你得好看啊。”

    学时站在追光灯行新生代表演讲的萧琮，欣一就看了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真是该死的。

    欣啊，要就要最好的那个，谈恋也是。

    两人在一起后基本都在天台“约会”。

    天台是萧琮作为优等生得到的特权领土，有的时候他觉得老师讲的课太无聊，就会到天台上超纲的各校外卷，老师们也一只睁一只闭。

    可欣不是优等生，只能用“老师我肚疼要去一医务室”这烂借逃课，来天台陪萧琮写卷。

    少女用竹签戳起一颗咖喱鱼，送到少年嘴边，她没看到少年蹙着眉的嫌弃脸。

    “你吃就好，不用给我。”萧琮抬手挡了挡少女的手，脸也往后退了退。

    欣也不求，缩回手把鱼丢到自己嘴里。

    白耳机链接着两人，一人看着绿封原文书，一人在卡通笔记本上抄写着歌词。

    「明知我们隔着个太空/仍然将慕天天信封/抬望星空发梦仍然自信/等到遠你为我写那一封」

    “萧琮，我之后会艺考，我要考星海。”

    欣拿起脚边的思乐冰刚喝了一，就被少年抢走了。

    “哦。”

    就着带渍的嘬了一，可乐味冰沙咙后激起一连串的生理本能反应，脑后勺一瞬间局发麻。

    “哦什么啊，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欣想把思乐冰抢回来，少年举起右手，躲过少女的抢夺，杯在半空绕了几个弯，最终落在少年后侧方。

    “欸，我还没喝两呢。”欣不满，咖喱鱼就是得可乐冰沙啊。

    “不好喝，你别喝了。”修的手指悄悄把沁冰珠的杯又往后挪了挪。

    呿，想关心人又不知怎么开。

    欣戳起透明小碗里的最后一颗黄小球，在两片间。

    绿封落到泥地上，萧琮怀掉落了一馨香，脖被揽住，嘴也被堵住。

    鱼被推到腔央，他只考慮了两秒，便将淀粉狠狠咬碎吞，将不知用什么化学品调制成的回赠给少女。

    一只耳朵听着齿间的缠绵悱恻，另一只仍连着已经打了结的耳机线。

    「专心得超级偶像也动容」

    「一直相信，所以给你一直写信」

    ……

    “发什么呆？螃蟹好啦。”

    煤气炉上的小火锅里，汤突突突冒着一个两个小气泡，欣夹了个大蟹钳放到萧琮面前的蓝边瓷碟，又夹了个放到汪汕面前。

    “刚刚想着事。”

    用巾了手，萧琮动手掰着还有些发的蟹壳。

    “想起以前我们在学校天台逃课吃咖喱鱼，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还能和你一起坐来吃饭。”

    “咳……咳咳！”大托罗蘸了太多芥末，把她呛泪。

    怎么前些天饮茶的时候不想，要在今天才想起？

    那么暧昧的事欣自然也记得。

    她还记得少年微凉的手掌是如何穿她宽松的外缘，握住她比现在小两个杯的。

    记得少年的粉在自己手如何逐渐涨，最后的白浊是如何的手黏稠。

    还记得少年如何红着角咬着她的脖侧大动脉，哑着声说“如果现在不是在学校里我一定死你”。

    “咳咳……”欣拍着，拿起茶杯猛，“都多久前的事了……还想它嘛……”

    “嗯，就想着你现在还会不会吃咖喱鱼可乐冰沙？”手里的蟹钳脱掉了橙红外衣，白的，伸了伸手，蟹钳又回到了欣面前。

    同时，从欣左手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