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是誰

    趕走大鳥後，紀寒馬上重新爬起來，滿臉興奮的抱著帕比坐在自己上。「來，再喊我一次。」

    「爸爸！」

    「你怎麼念得這麼標準？」

    帕比指著陶德，很努力的表達今天早上發生的事，經過陶德從旁輔助，慢慢的才聽懂是陶德為了安撫年幼孩找不到自己的焦慮，耐心的教導他們說話分散注意力。

    紀寒抱著猛蹭她的臉，果然還是女孩最香最可愛。不是潘德不夠好，是兩者的個差別注定了討人喜歡的程度。

    最氣餒的是小鬥格，不停嗷嗷的叫，氣得腳。

    紀寒忍不住又把他們全抱進懷裡。「鬥格不急，長大了讓哥哥教你。」

    天賦限制了帕比學走的速度比公獸慢，但語言思考方面卻相對成熟，雖然和鬥格是雙胞胎，但有時候她看起來比潘德都要聰明些。

    紀寒開始想像他們未來的發展，鬥格還只是個野孩看不來什麼發展，陶德木訥安靜還有點軟弱。帕比則不同，她可愛又聰明，動靜皆宜，簡直天底最完的女孩了儘此刻的她約莫不到兩歲，不過這不妨礙紀寒開始擔心外面那些可能會玷污她的野男人們。

    在紀寒陷無止境的擔憂假想時，灰狼慢步走到他後，連同小孩們一起被灰狼的一絨絨包圍。鼻尖嗅著他上的味，帶著明顯不悅的鼻息一噴在他上，最後在紀寒的臉上了一，留屬於他的味。

    一秒消失，他們躺進了沃夫的懷，一雙強壯的臂膀輕鬆圈住他們。男人的在紀寒的頭頂輕輕磨蹭，沃夫用渾厚的聲音喊他。「爸爸。」

    原先有點溫馨的氣氛突然崩壞，不知該不該笑來。

    「為什麼，我不一樣？」沃夫知這人一直如此教導幼崽，這麼叫他會很開心，但是為什麼由他來喊反應卻不一樣？

    「紀寒，這才是我的名字。」紀寒和他解釋。「名字代表一個人，像你叫沃夫，他們也有自己的名字，潘德、帕比、鬥格，我的名字是紀寒。」

    「爸爸是稱謂，稱謂代表彼此的關係，幼崽對生養照顧自己的人的稱呼。」紀寒說得糊，對於如何形容親屬關係到棘手，也不想把那人類社會的東西在他們上。「你跟我的話，算起來是朋友吧。」

    沃夫消化理解著他的話，雙手捧著紀寒的顎抬起，讓他和自己雙對視。「紀寒。」

    灰狼對於稱呼一直格外耿耿於懷，一開始是跟他討名字，再來是好幾次學孩們喊他爸爸，儘他嘲笑過幾次，但對方依然鍥而不捨的反覆嘗試。名字於紀寒而言實在不重要，他甚至不確定這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嗎。

    原本只是代名詞的名字，卻莫名被沃夫喊不同凡響的重視，他突然不知該何反應。

    「紀寒？」

    他想起了，有人曾經對他這麼說過，因為他是冬天誕生的孩，生冷難以親近。所以紀寒並不喜歡這名字代表的冷冰意義，也不喜歡冬天。

    「對，是我。」不過從此刻，他開始喜歡了。

    -

    紀寒在草堆上躺平裝睡，阿斯比很仔細的張望，但是沒看破他的偽裝，搔搔頭心裡帶著疙瘩走。他又接著躺了一段時間，換成法克斯進來，紀寒立刻起招呼對方。

    「法克斯過來，最近怎麼都不蹭我了？」他圈住狐狸髮蓬鬆的脖頸，整顆頭埋進其磨蹭。

    「嗷？」亮晶晶的黑球看著他，一點粉的頭吐在外面，好奇他為什麼對自己好熱。

    「是不是不喜歡大家住一起？」他覺得在阿斯比現後，大家都在習慣也都在改變，紀寒想自己或許有點對不起這幾隻公獸的地方。「你會不會想離開我？」

    法克斯雙耳豎直，把紀寒推到草堆上，在他的臉上努力，一邊一邊輕輕咬他的耳，狐狸天狡詐，清楚記得紀寒有多難抗拒這種帶著麻癢的撩撥。

    「很癢。」紀寒住他的單邊耳朵。

    突然，手裡柔軟的耳朵不見，但是紀寒卻沒有即時反應過來。

    遠處的小狼孩們看見他們抱成一團，看來非常有趣，躍躍試打算加。陶德莫名到焦慮，覺阻止他們是自己的重責大任，但是他壓著一隻就顧不了另外一隻，只能勉強引起他們的好奇。

    小狼們既想要跟紀寒玩，又非常想要知小狐狸在什麼，正猶豫不決著。

    紀寒摀住對方的嘴，警告他。「別了，再會走火，孩們都在那邊看。」

    他們齊齊轉頭看往幼崽們的方向，陶德牽著帕比拉著鬥格，一臉手足無措，已經無法回應法克斯用神發的求救訊號。

    他只是一隻幼崽，還能什麼？小男孩的腦袋飛速的運轉，用著定決心的態度用力閉上睛，第一次用自己的意志力變獸。狼孩們愛死陶德一雪白的小狐狸模樣了，帕比明手快的爬到小狐狸的背上，在鬥格咬住他的尾前陶德終於成功把兩隻幼狼崽引誘到外。

    剩的，只能看大狐狸自己的造化了。

    「他們，不在。」法克斯變本加厲的吻住他的嘴，頭鑽進其糾纏對方。

    紀寒半推半就著思考，他把自己當作獎勵，立規矩，不能因為對方是法克斯而偏心，不過自己捨不得拒絕倒也是真心的。

    白狐狸比他要守規矩多了，在他上留滿滿佔領味之後便立刻收手，紀寒反倒求不滿了。「法克斯？」

    撩完馬上停手，紀寒懷疑這頭騷狐狸在擒故縱，不過他苦無證據。

    「喜歡你，不會走。不生崽，我們有陶德，他很好。」法克斯很清楚陶德不是自己的孩，不過那是紀寒託付他的責任，法克斯喜歡這樣和他產生關連的覺。反正狼孩也不是紀寒生的，自己又何必糾結幼崽從哪來。

    狐狸的白長髮散落在他上，搔得他心癢，紀寒捧住對方的臉，紅豔的頭了他的鼻頭。「我也不准你走。」

    他們一一互，忽然一瞬間一團白在自己面前炸開，法克斯從草堆開，若無其事地趴著，紀寒剛開始還沒有明白發生什麼事，隨後看見沃夫領著三隻幼崽回到。

    灰狼的存在讓狼孩的過動收斂了些，落在最後的陶德看著低伏在一旁的大狐狸，心嘆剛才自己到底為了什麼努力。

    「陶德過來，你是不是已經可以控制變了？」剛才的變瞬間跟平常突然的轉變不同，明顯是經過他的意志決定的。「再變一個給我看。」

    紀寒把小陶德舉得，看他的手手腳腳一縮，閉著睛憋著準備放大絕的模樣，地板上的小狼孩雙放光，同樣期待。

    不過他們等了又等，始終等不到茸茸的模樣現，陶德縮著四肢睜，黑豆豆濕潤，覺自己又讓紀寒失望。

    「嗷。」那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與哭腔。

    「我的寶貝呀，你還那麼小，慢慢來好了，不用難過。」紀寒抱進懷裡哄，發現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