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诚侧眸看向她,不置可否。
十年前,严朗被放到你父母所在的分局任支队一职,熬了两年都成绩平平。
他当时急需成绩调回原职,而我父亲那个案就是他担任支队期间能升迁的最直接原因,林西,你觉得你的敌人是我,还是他?
他话说得无比直白,就像是一导,把林西曾经脑海所有黑暗的想法全都引了来。
俞修诚说的这一切她不是没有想过、不,应该说是早就想过。
但林西一直不明白的是父母作为黑警察对直系上司严朗有什么好,他不是受益人,甚至就连动机都不存在。
她太弱小太弱小了,哪怕不是当年而是现在,她依旧被公安系统拒之门外,就连想要碰一都难,而公安系统之外能调查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在那一场爆炸被炸成了灰烬。
你查到了什么?
你信我吗,林西。
俞修诚不答反问,利索地一烟衔在间燃,说话间白的烟气从齿间溢,再被他如同迷雾般一气散。
但这个看似随意的问题确实一问在了最关键的节骨上,林西本无从回答。
理她应该相信俞修诚的,至少她的世界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为她睛也不眨一的杀人。但她要回答信又实在无法自圆其说哪怕现在她都还在怀疑俞修诚这一个问题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其他意。
俞修诚把烟夹在指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林西。藏在烟丝的火星一一吞噬着烟,在他的指间一变成灰白的烟灰。他缓缓站起走到林西面前,将怀象征着死亡的黑护符送了林西手。
他甚至抓着林西的手握持住它,亲手将她的手指扳机的小孔,然后将漆黑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心室。
我现在给你选择的机会。
选择?
什么选择?
林西抬眸,对上男人潭般的目光,透过他那双黑眸看见睁大了睛一脸难以置信表的自己。
你这叫选择?
这与其说是一个选择,倒不如说是俞修诚在拿自己的命在她彻底和他站到一个阵营去。
她登时有些恼火地用手往前一,枪更加用力地凹陷了去,在俞修诚的衬衣上一个的凹陷。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
俞修诚终于在林西这一刻的表受到了她演技背后真实的绪。
他被枪着却心好得奇:林西,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男人说着就径直往前走,着枪堵着林西往后退,最后她退无可退,背撞在落地窗上,余光顺着俞修诚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严朗。
八年前他和我父亲手底的二把手勾结,一手策划了那起爆炸案。俞修诚的神在扫向一楼那个人的时候只剩一片森然,我父亲,你父母,都是他们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他垂目光看着死死咬住自己的女人,眸寒气微敛:
好奇我怎么知的吗,二把手死之前说的。
在上的金属枪一松,俞修诚一把攥住林西脱离垂的手腕,手掌一将女人的手与枪托一并包裹住。
至于你父母是怎么卷这件事里,
他顿了顿,底的狠戾不加掩饰。
我会让严朗亲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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