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认不来呢?
大概是当时已经先为主了。
老白告诉他的,那个新人叫楚戈,而不是小野,所以先为主,在看到小野的第一时间,把他当成了假想敌。
程扬这次专程来找小野,是带着老白的任务的。
老白说,要尽快回复,参与拍摄度。这个自然,不消老白说,他也会尽力。
第一,就是尽快让那个替终止活动,从拍摄现场和宋导前消失。
第二,看能不能把替替过的那分戏,重新拍一遍,他本人上。
这些年来,程扬都是专心拍戏,从来不参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没想到的是,他不与人斗,可有人不肯放过他。
他是有些生气了。
而且老白说,那个新人气质太像他了,加上一飞工作室的实力,随时可以取而代之。
可没想到,真没想到,竟然会是小野。
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相遇,是一场意外;多年后再次重逢,竟然也是一场意外。
可小野毕业多年,不应该混成这个样啊,电影学院科班,不说演技,单是小野这张脸,在剧里好歹能漏个脸啊。
他现在是替,没台词没正脸,打架背锅吊威亚,怎么辛苦怎么上。
如果说他是一飞的新人,要取代程扬,程扬想不明白。既然一飞有实力,不会自己联系试镜的吗,需要用这手段来抢角?
程扬还是觉得老白有些张过度了。
那小野这些年……
程扬看了床上熟睡的影,他来之前在网上大概查了一,无论是小野还是楚戈,都没有任何作品,影视、综艺、音乐,包括一飞工作室偏重的网红及主播,都没有楚戈这个人。
如果小野想要演戏,要个什么角,他这个学混的虽然不怎么样,但带个把小角组,漏个脸,说几句台词,还是能得到的。
小野却一直没有和他提起过任何事。
难小野毕业之后签到一飞工作室,得罪了什么人,被封杀雪藏了?以至于他不得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谋取镜的机会?
小野格比较宅,是个极其自律又能吃苦的人,不是那张扬惹事的人,他会得罪谁呢?
小野这些年过的很辛苦吧,看他的衣着打扮,还和大学时代没什么区别。
那时候他跪在导演跟前,是在求什么?看到程扬回来了,是不是也意识到他镜的机会上就要在前消失,所以想在导演那里再争取一?
程扬坐在椅上,思绪纷飞,也没想个所以然来。一看表,居然九了,小野还在睡。
要不要喊他起来吃东西呢?可他睡得那么香,都不忍心叫他。
还是喊吧,拍戏本来就黑白颠倒,三餐不规律,经常忙得没时间吃饭,或者累得没胃吃饭。不吃饭这么折腾去,没多久都胃病了。
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天的戏拍来,挑的都是最累最难的拍,只怕是小野也吃不消了。
想着,便走到床边轻轻的推了推熟睡的小野,一开,说不的熟悉,“喂,起床了,起来吃饭了。”
“嗯?”小野翻过,像是听到了什么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眨眨睛看看床边熟悉的影,半睁着床,刷牙洗脸换衣服,一气呵成。拆了袋叼在嘴上,好鞋,径直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小野,去哪?”程扬忙拽住小野。
小野看了看走廊里亮着的灯,又看了看后的人,疑惑:“不是去晨跑吗?”
晨跑?
许多年前,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他们因为晨跑的一次意外相遇,后来小野加了程扬所在的社团,每天早上要跟着程扬一起训练能,但是小野经常睡过,程扬只好每天早上发的时候顺去小野的宿舍把他拎起来,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见程扬站着不动,小野意识的看了手腕上的运动手环,2115分,怎么是晚上?再看看走廊里华丽的装饰,不是宿舍的白/粉墙泥地,小野彻底醒了过来。
“哦,扬哥,”小野倒回房间,踢掉鞋,看到桌上的饭菜,搬了个凳坐,端起汤碗,“你怎么在这里?”
“那,那个,”程扬在小野边坐,“收工的时候看你不舒服,没吃饭,我过来看看你。”
小野喝了汤,明明记得是小嘉送饭来的啊。“你吃饭了么……呃……”邀请一起吃的话卡在嘴里,就一小碗稀饭和汤,还有一小碟青菜,都不知请人家一起吃什么。
“没事,我吃过饭了的。”程扬善解人意。
听到这么说,小野也不客气,挑了几青菜就着稀饭吃去,午吃了个盒饭到现在确实也饿了。
程扬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小野把饭吃完。
大学的时候,社团活动结束,他们都会一起去堂吃饭,那时候半大小吃穷老,加上又是练习武术,能消耗大,一天四顿才够吃,他们经常互相取笑是饭桶。那个时候的小野不怎么,明明只比他矮两公分,吃的东西也一样,却比他轻了近十斤。
现在的小野,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原来还有婴儿的脸,现在彻底瘦了,尖尖的,消瘦的弧度,非常符合当前的审,为什么小野会当没有脸机会的替呢?武替的工资虽然比群演剧务什么的一些,但能有几句台词的少年,收还是不错的。
何况这些年,造星啊、选秀啊各的机会很多,再不济各直播平台网红,小野这张脸不需要什么才艺,光是去笑笑,卖卖萌,就有大把的人打赏了。
想不通,想不通。
第4章 舞刀
小野喝完稀饭,主动开:“扬哥来找我什么事?”他才不信过来看看之类的客话。
“呃……”程扬完全不知该怎么开,如果是别人,他回去拍戏也就拍了,哪里需要和替解释什么,导演也是希望看到演员自己上阵拍戏而不是使用替。
可这是小野。
假如,这是小野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夺取,着实不忍啊。叫他怎么开的了?于是随扯了个话题尬聊:“你是什么时候来剧组的?”
“哦,开机的时候就来了。”
程扬心里咯噔了一,小野那么早就混在剧组,而不是临时从影城或者其他地方找来的,看来他为了角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更加开不了了。
“那个,你来那么久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我见过你啊。”小野抬起,笑笑,“只是开机那天我不小心睡着了,没能去和你打个招呼,后来再去的话,又显得太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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